东观奏记

裴庭裕 | 别杂史等 | 连载中

  《东观奏记》三卷,唐裴庭裕撰。庭裕一作廷裕,字膺馀,闻喜人,官右补阙。其名见《新书。宰相世系表》,所谓裴氏东眷者也。王定保《摭言》,称其乾宁中在内廷,文书敏捷,号下水船。其事迹则无可考焉。其书专记宣宗一朝之事。前有《自序》,称上自寿邸即位二年,监修国史丞相晋国公杜让能,奏选硕学之士十五人,分修《三圣实录》。以吏部侍郎柳玭、右补阙裴庭裕、左拾遗孙泰、驾部员外郎李允、太常博士郑光庭专修《宣宗实录》。自宣宗至今垂四十载,中原大乱,日历、起居注不存一字。谨采耳目闻睹,撰成三卷,奏记於晋国公,藏之於阁,以备讨论。盖其在史局时所上监修稿本也。《序》末不署成书年月。考杜让能以龙纪元年三月兼门下侍郎,十二月为司徒,景福元年守太尉,二年贬死。昭宗之二年,即大顺元年。此《序》云奏记於监国史晋国公,则当在大顺、景福之间。其云自宣宗至是垂四十年,盖由大中以来约计之辞。若以宣宗末年计至光化初年始为四十载,则杜让能之死已久,无从奏记矣。书中记事颇具首尾。司马光作《通鉴》,多采其说,而亦不尽信之。盖闻见所及,记近事者多确。恩怨未尽,记近事者亦多诬。自古而然,不但此书矣。

1.49 万字 | 2019-04-06 20:38更新

越绝书

袁康,吴平辑(东汉) | 载记 | 连载中

  越绝书是记载我国早期吴越历史的重要典籍。它所记载的内容,以春秋末年至战国初期吴、越争霸的历史事实为主干,上溯夏禹,下迄两汉,旁及诸侯列国,对这一历史时期吴越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天文、地理、历法、语言等多有所涉及。其中有些记述,不见于现存其他典籍文献,而为此书所独详;有些记述,则可与其他典籍文献互为发明,彼此印证,因而向为学者所重视。在现代社会科学的研究过程中,曾有不少人,从不同角度、在不同程度上利用越绝书,来考察中国古代史、中国文学史、中国民族史、汉语语言学史、中国历史地理中的一些具体问题,并取得了不少重要成果。这说明此书对于以上诸学科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出于种种原因,在越绝书的成书年代、作者、卷数。书名、篇名等问题上,至今仍存在着许多不同的看法。如关于成书年代,有春秋说、战国说、战国--西汉--东汉说、战国--东汉说、东汉初年说、东汉末年说、东汉初年--东汉末年说、西晋说;关于作者,有子贡撰说、子胥撰说、袁康撰说、袁康、吴平合撰说、袁康撰吴平修订说、袁康、吴平辑录说;关于卷数,有十五卷说、十六卷说;关于书名,有越绝书原称越绝说、越绝书原称越绝记说、越绝记非越绝书说;关于篇名,有吴太伯与兵法篇亡佚说、今本吴地传即古本吴太伯篇说、伍子胥水战兵法内经即古本兵法篇说、今本陈成恒非古本陈恒篇说,等等。以上这些,一方面说明,关于越绝书的一些重要问题,意见尚未统一,疑点犹待探讨;另一方面也同时说明,正是由于越绝书的史料价值,在诸典籍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因而使众多的研究者为之锲而不舍.

3.84 万字 | 2019-04-06 22:47更新

读史方舆纪要

顾祖禹 | 地理 | 连载中

"千古绝作","海内奇书"有清一代地理著作层出不穷,其中,清初顾祖禹独撰的《读史方舆纪要》颇受后世称道,被誉为"千古绝作"、"海内奇书"。顾祖禹,字瑞五,号景范,江苏无锡人,生于明崇祯四年(1631年),卒于清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由于久居无锡城东宛溪,被学者称为宛溪先生。他自幼聪颖过人,好学不倦,背诵经史如流水,且博览群书,尤好地理之学。顺治元年(1644年),清兵入关,顾祖禹随父避居常熟虞山,长期躬耕授业,过着"子号于前,妇叹于室"的清贫生活。虽如此,亦耻于追名逐利,走入仕途。相反,选择了以著书立说为手段,以图匡复亡明的道路。秉承父亲遗命,立志著述《读史方舆纪要》,"盖将以为民族光复之用"。自顺治十六年(1659年)始,他边教私塾,边开始《读史方舆纪要》的著述。康熙十三年(1674年),三藩起兵,顾祖禹只身入闽,希望投靠耿精忠,借其力达到反清复明的目的,但未被耿精忠收用,只好重返故里,继续撰写《读史方舆纪要》。康熙年间,虽曾应徐乾学再三之聘,参与《大清一统志》的编修,但坚持民族气节,不受清廷一官一职,书成后甚至拒绝署名。在此期间,顾祖禹利用工作之便,遍查徐氏传是楼藏书,为《读史方舆纪要》的修撰,积累了大量资料。经过30余年的笔耕奋斗,约在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前,也就是顾祖禹50岁左右时,终于完成了这部举世闻名的历史地理巨著。《读史方舆纪要》共130卷(后附《舆地要览》4卷),约280万字。综观全书有如下一些特点:第一,选材得当,体裁新颖。《读史方舆纪要》选取材料与一般地志不同。着重记述历代兴亡大事、战争胜负与地理形势的关系,而游观诗词则大多"汰去之"。前9卷撰述历代州域形势。接着,以114卷之多,以明代两京十三布政使司及所属府州县为纲,分叙其四至八到、建置沿革、方位、古迹、山川、城镇、关隘、驿站等内容。与各地理实体有关的重要史实,附系于各类地名地物之下。并常在叙述中指出该地理实体得名的原由。随后,以6卷记述"川渎异同",作为"昭九州之脉络"。最后一卷是传统之说"分野",作天地对应,有"俯察仰观之义"。前面历代州域形势以朝代为经,以地理为纬;后面分省则以政区为纲,朝代为目,全书经纬交错,纲目分明,且自作自注,叙述生动,结构严谨,读之趣味无穷。第二,具有浓厚的军事地理色彩。顾祖禹著述《读史方舆纪要》的主要目的之一既然是为反清复明之需,当然十分注重对于军事的记述。他鉴于明朝统治者不会利用山川形势险要,未能记取古今用兵成败的教训,最后遭致亡国的历史,在书中着重论述州域形势、山川险隘、关塞攻守,引证史事,推论成败得失,"以古今之史,质之以方舆"。详细记载历代兴亡成败与地理环境的关系,而对名胜古迹的记载则相对简单得多。不仅前面9卷专门论述历代州域形势,而且每省每府均以疆域、山川险要、形势得失开端。各省形势及其在军事上的重要性,皆有总序一篇进行论述。《历代州域形势》和各省山川险要总论,几乎每篇都是甚有价值的军事地理论文。而且每叙述某一地理实体时,必穷根究源备述其军事上的地位和价值。顾祖禹认为,地利是行军之本。地形对于兵家,有如人为了生存需要饮食,远行者需靠舟车一样重要。只有先知地利,才能行军,加上"乡导"的帮助,"夫然后可以动无不胜"。这正是他在《读史方舆纪要》中,对于地理环境与战争得失成败的关系着重记述的初衷。难怪张之洞认为"此书专为兵事而作,意不在地理考证。"梁启超也认为,"景范之书,实为极有别裁之军事地理"。第三,注重人地关系的辩证思维。以研究天险地利为主的《读史方舆纪要》,始终贯穿着天险地利只是成败得失的从属条件,而决定的因素还在于社会和人事的正确思想。因为"阴阳无常位、寒暑无常时、险易无常处"。虽是"金城汤池"之故,若"不得其人以守之",连同"培塿之丘"、"泛滥之水"都不如。如若用人得当,纵使"枯木朽株皆可以为敌难"。也就是说,决定战争胜负的原因,地理形势固然重要,但带兵将领所起的作用更大。在论述历代都城的变化和原因时,顾祖禹认为是由许多因素决定的,并非地势险固决定一切。首先,都城的选择与当时的形势有关,此时可以建都的地方,而到彼时则不一定适于建都,其次,是否适合建都不但要看地势是否险固,攻守是否有利,而且要看交通是否方便,生产是否发达,对敌斗争是否有利。由于建都的各种因素是在经常变化的,不能单纯考虑山川地势。他的这种观点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基本上是符合的。第四,注重经世致用,有关国计民生的问题尤其重视。顾祖禹认为:舆地之书不但要记载历代疆域的演变和政区的沿革,而且还要包括河渠、食货、屯田、马政、盐铁、职贡等历史自然地理和历史经济地理的内容。当他开始撰写时的确对此十分重视,但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原稿多有散佚,加上"病侵事扰",顾不上补缀,但其大略亦能"错见于篇中"。不过他在论述各地的地理形势时,尽量做到以地理条件为印证,使历史成为地理的向导,地理成为历史的图籍,互相紧密融汇。全书对于有关国计民生的多写,无关的少写,详人之所略,略人之所详,这也是《读史方舆纪要》有别于其他地理著作之处。由于黄河之患历来不止,直接对国计民生产生不良影响,因此,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中大量辑录前人治水的主张,以留给后人借鉴。他十分赏识潘季驯的治河方针。认为"以堤束水,借水攻沙,为以水治水之良法,切要而不可易也。"(《读史方舆纪要》卷126)书中对潘季驯的主张颇多引证。此外,书中对漕运的记载也十分重视。顾祖禹认为漕运相当重要,因为"天下大命,实系于此"。但他反对为了漕运而置运河沿线百姓生命财产于不顾的观点。在《川渎异同》中,他以整整一卷的篇幅,论述漕运和海运,又在有关州县下,详细记载运河的闸、坝、堤防和济运诸泉。此外,对于明代农业经济发展较快的苏松地区,以及扬州、淮安等转漕城镇冲要地位,书中都一一作了记载。同时,《读史方舆纪要》于农田水利的兴废、交通路线的变迁、城邑镇市的盛衰,都详略得当地有所记载。由此可见,不但对于军事地理、沿革地理方面《读史方舆纪要》有十分重要的记述,而且在经济地理方面亦有相当可观的内容。以军事地理为主,集自然与人文地理于一身的巨著——《读史方舆纪要》的撰成,当然与顾祖禹本人的努力分不开。为了编撰这本巨型历史地理著作,他先后查阅了二十一史和100多种地志,旁征博引,取材十分广泛。同时,他也比较注重作实地考察,每凡外出有便必然观览城廓,而且对于山川、道里、关津无不注意察看。并且深入作调查,无论过往商旅、征戍之夫,乃至与客人谈论时都注意对地理状况的异同进行考核。但无论实地考察或是调查,囿于条件所限,他都只能"间有涉历"而已。主要工作还是限于对图书资料的探索和考校。尽管全书考证严谨,描述论证也多确实可靠,但他本人总觉得未能十分满意,尤其以缺乏只有从实地考察中才能获得的感性知识为憾事。当然,由于时代与条件的限制,加上全书仅为顾祖禹一人独撰,难免有疏漏、谬误之处,但这些并非其主流,毫不影响它闪耀于历史地理巨著之林的光辉。《读史方舆纪要》长期以来由于内容丰富、地名齐全、考订精详、结构严密,不但胜于唐代成书的《元和郡县图志》、宋代成书的《太平寰宇记》,而且超越明代成书的《寰宇通志》、《大明一统志》。若与清代历史地理巨著、官修的《大清一统志》相比,也是各有千秋,并不逊色。至今仍成为历史地理学者乃至研究历史、经济、军事的学者们必读的重要参考书。

279.00 万字 | 2019-04-06 23:14更新

弟子规

李毓秀 | 儒家 | 连载中

  《弟子规》这本书,影响之大,读诵之广,仅次于《三字经》。《弟子规》原名《训蒙文》,原作者李毓秀(公元1662年至1722年)是清朝康熙年间的秀才。以「论语」「学而篇」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为中心。分为五个部分,具体列述弟子在家、出外、待人、接物与学习上应该恪守的守则规范。后来清朝贾存仁修订改编《训蒙文》,并改名《弟子规》,是启蒙养正,教育子弟敦伦尽份防邪存诚,养成忠厚家风的最佳读物。  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废经废伦,治安败坏根由。贪瞋痴慢,人心堕落原因,欲致天下太平,须从根本着手。图挽犯罪狂澜,唯有明伦教孝。误根本为枝末,认枝末为根本。为求解决问题,反倒制造问题。君子唯有务本,本务邦国自宁。俗云:「教儿初孩,教妇初来」,儿童天性未染污前,善言易入;先入为主,及其长而不易变;故人之善心、信心,须在幼小时培养;凡为人父母者,在其子女幼小时,即当教以读诵经典,以培养其根本智慧及定力;更晓以因果报应之理,敦伦尽分之道;若幼小时不教,待其长大,则习性已成,无能为力矣!  三字经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教之道,贵以专。」,而非博与杂;故一部经典,宜读诵百至千遍,苏东坡云:「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现在教学,坏在博与杂,且不重因果道德及学生读经、定力之培养,至有今日之苦果。企盼贤明父母师长,深体斯旨;此乃中华文化之命脉所系,中华子孙能否长享太平之关键,有慧眼者,当见于此。

0.18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典论

曹丕 | 儒家 | 连载中

  曹丕(187-226),字子桓,沛国谯(今安徽毫县)人。建安十六年(211)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二十二年立为魏大子。曹操死后嗣位为丞相、魏王。公元220年迫汉献帝禅位,建立魏,在位七年,谥文帝。今存诗歌四十余首,其中《燕歌行》二首是现存文人作品中较早的完整的七言诗。有《魏文帝集》。  曹丕的《典论》是一部有关政治、文化的论著,全书大概在宋代亡佚,今仅存《白叙》、《论文》两篇较为完整。《典论。论文》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较早出现的一篇文学专论,也是汉魏文学批评史上的重要文献。它论述了文学批评的态度、作家的个性与作品的风格、文体的区分、文学的价值等颇为重要的问题。

0.09 万字 | 2019-04-07 14:04更新

老子想尔注

张道陵 | 道家 | 连载中

张道陵的《老子想尔注》以《道经》为后,创五斗米道,将老子奉为“太上老君”,为道教教祖,是为早期道教经典==============================================================================《老子想尔注》是早期道教的主要著作,一名《老君道德经想尔训》。东汉末年,五斗米道以《五千文》为主要经典,《想尔注》便是米道祭酒宣讲《老子》的注释本,此书早佚。清末於敦煌莫高窟发现六朝写本《老子道经想尔注》残卷,现藏大英博物馆。此书作者,或说张道陵,或说张鲁,或说「想尔」为仙人名。其内容多与《太平经》相合,吸取了後者的宗教思想与社会政治观,也有河上公解释《老子》的观点,是研究五斗米道最原始、最宝贵的材料。

1.31 万字 | 2019-04-07 16:01更新

无能子

不著撰人 | 道家 | 连载中

  不著撰人名氏。序称光启三年天子在褒,则唐僖宗时人也。《崇文总目》列之於道家。晁公武《读书志》云,书三十篇,明老、庄自然之旨。今考其书,实三十四篇,与序所言篇数合。而卷上注阙第六篇,卷中注阙第五篇,卷下注阙第七、第九、第十、第十二、第十三、第十四等六篇,是其全书具在,实四十二篇,与序又不相应。岂序为後人追改,以就所存之篇数耶?《唐书。艺文志》以为光启间隐民。考序中有不述姓名游宦语,则亦尝登仕籍,非隐民也。其书多窃庄、列之旨,又杂以释氏之说,词旨颇浅。第以唐代遗书渐佚渐少,姑以旧本录之耳。  《无能子》是唐代思想史上的重要作品。其作者受黄巢农民起义的影响,竭力否定君臣名分,谴责圣人,鄙弃名利,反对忠孝伦理道德。

1.15 万字 | 2019-04-07 18:48更新

庄子集解

王先谦 | 道家 | 连载中

【王先谦】(1842-1917) 清末学者。湖南长沙人。字益吾,号葵园。曾任国子监祭酒、江苏学政,湖南岳麓、城南书院院长。在任组织学人,集体从事古籍文献的编校刊印工作。曾校刻《皇清经解续编》,并编有《十朝东华录》、《汉书补注》、《后汉书集解》、《荀子集解》、《庄子集解》、《诗三家义集疏》、《续古文辞类纂》等。所著有《虚受堂文集》。=============================================================================《庄子集解》是其集大成者。作者王先谦是清朝人,一生着力于庄子研究,他在总结前人研究成果的同时,提出了自己的许多见解,很有价值。《庄子集解》广收前人注释,且简炼明捷,是研究《庄子》较好的参考书。近人刘武的《内篇补正》,在广泛引证为基础上,对许多传统注释做了补正,颇有见地,可资研究者参考。

34.78 万字 | 2019-04-07 18:48更新

黄帝阴符经

黄帝 | 道家 | 连载中

  《黄帝阴符经》又称《阴符经》。旧题黄帝撰。学者都认为是后人伪托,有人说是战国时的苏秦,有人说是北魏的寇谦之,也有人说是唐朝的李荃;成书年代也莫衷一是,暂时都无法取得比较统一的意见。  《阴符经》的名称,根据唐朝李荃的理解,“阴者暗也,符者合也。天机暗合于行事之机,故称阴符。”  它和中国古代许多哲学性的著作一样(例如《道德经》、《易经》),各家对经书内容的理解各不一致,有人认为是兵书;有人认为是道家著作;有人认为是道教炼养之书;有人认为是儒家著作。

0.06 万字 | 2019-04-07 18:06更新

老子道德经校释

老子 | 道家 | 连载中

  (一)本书在选本方面,以唐易州龙兴观道德经碑本为主,次取敦煌写本与遂州碑本参订。石本于御注、广明、景福以外,更参考楼正、邢玄、庆阳、磻溪、高翿、赵孟俯诸本。钞本参考柰卷及室町时代钞本。刻本王本除用明和宇惠本外,更参考道藏本、范应元引王本,与道藏宋张太守汇刻四家注本。河上本除用宋刊本外,更参考道藏李道纯道德会元所用章句白本。又如傅、范古本,夏竦古文四声韵所引古老子,及托名王羲之帖本等,均加以批判的选用。   (二)本书在校勘方面,以严可均铁桥金石跋中老子唐本考异所校三百四十九条为主,魏稼孙绩语堂碑录,或正严误,或补严阙,共四十三条,次之。余如纪昀、毕沅、王昶、吴云之校老子,乃至罗振玉之道德经考异,何士骥之古本道德经校刊,凡与碑本校勘工作有关者,无不尽力搜罗,务求去伪存真,使道德经文字得以接近于本来面目。   (三)本书在训诂方面,所采旧注有王念孙、孙诒让、俞樾、洪颐烜、刘师培、易顺鼎、马叙伦、陶鸿庆、奚侗、蒋锡昌、劳健、高亨、于省吾诸家;间亦采取日本大田晴轩、武内义雄之说。案语则随文声叙,或出己见,其中有特重声训之处,说本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   (四)本书在音韵方面,以江晋三老子韵读为主,偶有漏失,则以姚文田之古音谐、邓廷桢之双砚斋笔记、李赓芸之炳烛编补之。若刘师培之老子韵表,高本汉之老子韵考,及奚侗,陈柱之说老子古音,则多肊说,其合者取之,不合者弃之。   (五)本书特重楚方言与老子之关系。如四十五章“躁胜寒”,据诗汝坟释文“楚人名火曰燥”。五十五章“终日号而不嗄”,据庄子庚桑楚篇司马彪注“楚人谓唬极无声曰嗄”。七十章“披褐怀玉”,据淮南子齐俗训注“楚人谓袍为短褐大布”。此类之例,说详各章,阅者察之。   (六)本书初稿成时,承杨树达先生、任继愈先生校正全书数次,梁启雄、王维诚二先生亦校正其一部分,得益良多。本书即根据诸先生提供之宝贵意见,经数次修改而成。其中如仍有误谬之处,应由撰者自己负责。又以杨树达先生贡献最大,且为其晚年最后之劳绩,应以此书为其纪念。

20.60 万字 | 2019-04-07 18:49更新

僧宝传

释惠洪 | 道家 | 连载中

《僧宝传》三十卷,成书于宣和六年(1124),可说是惠洪禅学的代表之作,书中辑录唐末以来禅门各家宗师“斩然绝出者”八十一人,记录其平生简历,参学行事始末,机缘语句和思想言论,各为一转,传末附以简短的评论,“行其褒贬”。

14.39 万字 | 2019-04-07 18:53更新

虎钤经

许洞 | 兵家 | 连载中

《虎钤经》是中国宋代著名兵书。“虎”为“虎符”,即“兵符”,“钤”即“锁钥”,《虎钤经》即为开启兵符锁钥之书,掌兵权者应备之经。许洞撰。共二十卷、二百一十论。该书始撰于宋太祖建隆二年(961年),完成于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年)。现存有明嘉靖刊本及清《四库全书》等刊刻本。 《虎钤经》吸收了《孙子》和《太白阴经》的精华,使之更加通俗易懂;根据天时人事的变化加以推衍,既祖述古人,又有作者的见解。其中奇谋诡道,凡适于兵家需要,就广为搜罗,不受“六经”的束缚。该书上言人谋,中言地利,下言天时,兼及风角占候、人马医护等内容。 许洞认为天、地、人三者的关系应是“先以人,次以地,次以天”。首先强调人在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要求将帅应“观彼动静”而灵活用兵,做到“以虚、含、变应敌”。他指出,尽管天时有吉凶,地形有险易,战势有利害,如能吉中见凶,凶中见吉;易中见险,险中见易;利中见害,害中见利,就能用兵尽其变。他还认为,战争要以“粮为本,谋略为器”。谋略的运用必须在一定物质基础之上,而谋略的运用本身就包括对军用的谋划等广泛的内容:欲谋用兵,先谋安民;欲谋攻敌,先谋通粮;欲谋疏阵,先谋地利;欲谋胜敌,先谋人和;欲谋守据,先谋储蓄;欲谋强兵,先谋赏罚等。在作战的实施过程中,要注意善于“夺恃”,包括夺气、夺隘、夺勇等,即创造压倒敌人的有利条件;要善于“袭虚”,即以佯动等手段,造成敌人的错觉,使敌人失去主动,从而保证自己能主动采取行动。要善于“任势”,乘敌懈怠攻击;乘敌不意攻击;乘势扩张战果等。许洞还主张要善于逆用战法,不要把兵法原则看成僵死的教条,这样才能收到出其不意之效,该书前五卷理论性较强,以后各卷均为具体战法和古代行军作战的事宜,还包括天文、历法、记时及方位识别等知识,都是其他兵书所罕见的。书中还记载了“六壬遁甲”、“风云气候”、“星辰日月”等迷信的东西,作者虽然也认为这些“远于人事”,但世有流传,也“不敢遗漏”,这是不足取的。 许洞(生卒年不详),字渊夫,北宋吴郡(今江苏吴县)人。生活于北宋初年。史称许洞精通《左传》,早年潜心著书,直至咸平三年(1000年)中进士,在雄武军中任推官(掌司法事务)。因不能与当局苟合,触怒了知州马知节,被罢官。景德二年(1005年),朝廷开韬略运筹决策科。许洞乘机向宋真宗奏献《虎钤经》。当时,宋真宗正在急于与契丹议和,该书并未引起朝廷的重视,只任命许洞为均州(今湖北西北部)参军,后又改任乌江(今安徽和县乌江镇)主簿,死于任上。许洞除著《虎钤经》外,还有《春秋释幽》五卷,《演玄》十卷,《集》百卷,但均已失传。 ============================================================================== 作者:许洞,字洞夫,北宋吴郡(今江苏省苏州市)人。擅长武术,精于兵学,而且文才也很好。一生未受重用,只做过乌江县主簿。《虎钤经》的作者为北宋的许洞。他花了四年时间编写而成。内容丰富,涉及了古代军事的各个方面。全书共20卷,210篇。前十卷汇辑《孙子兵法》到《神机制敌太白阴经》的论述,并加上了自己的评述,后十卷多为兵家阴阳占卜之说。 《虎钤经》共有下列版本:明覆宋刻本、李盛铎明刻本、明抄本、《范氏奇书》丛本、《四库全书》丛本和《粤雅堂丛书》本。

8.71 万字 | 2019-04-07 21:15更新

言兵事疏

晁错 | 兵家 | 连载中

  晁错(前200~前154),西汉政治家、散文家。颍川(今河南禹县)人。汉文帝时任太常掌故,奉命从伏生受今文《尚书》。后任博士、太子家令,深受太子(即景帝)的宠信,被称为“智囊”。他主张重农,又力主削弱诸王势力。景帝即位以后,晁错迁为内史,后升任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他因向景帝进《削藩策》而被藩王怨恨,是故七国借口“诛晁错,清君侧”,发动叛乱。在内外压力下,景帝将晁错斩于长安东市。其主要论文有:《言兵事疏》,《守边劝农疏》,《募民实塞疏》,《论贵粟疏》等等。

0.76 万字 | 2019-04-07 19:39更新

周易

佚名 | 十三经 | 已完结

周者,周人也;易者,变易,简易,不易也,周人所作之《易》也。《周易》,乃群经之首。古代占筮之书及其解说,后被列入儒家经典。《周易》包括《经》、《传》两部分。《经》有时成为《易经》或《古经》,是在专门从事卜筮的巫史们长期经验和记录的基础上逐渐形成的;《传》是战国时人对《经》的解释说明,又称《易传》。《易经》部分分六十四卦,《易传》分为七种十篇,汉代学者称之为“十翼”,“翼”即副翼经文之意。古代典籍,夏曰《连山》、商曰《归藏》、周曰《周易》。《周易》是中国哲学思想的渊薮[注1] ,奠定了中国哲学的一些基本范畴,如“阴阳”,对中国人影响功莫大焉。至今,上至鸿儒硕学,皓首穷经;下至街头卜者,研读谋生,无不奉为圭臬,浅人浅解之,深人深究之,也算是十三经中最深奥、最神秘的书了。所以,作为中国人,不可以不读《周易》!

4.35 万字 | 2019-04-05 13:36更新

龙川别志

苏轼 | 别杂史等 | 连载中

简介暂无

1.72 万字 | 2019-04-06 20:38更新

列女传

刘向 | 传记 | 连载中

《列女传》是汉著名学者刘向所撰,为中国最早专门阐述妇女生活准则的教科书,所载传记达100多篇。保存了西汉以前知名妇女的重要事迹,影响巨大,有重要的文献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因此西汉以来注释、校勘、整理者层出不穷。不仅出现了梁端《列女传校注》、王照园《列女传补注》、萧道管《列女传集注》三部著名的注作,还曾吸引了茅坤、段玉裁、王念孙、黄丕烈、顾广圻、孙诒让、王国维等著名学者的关注。受此影响,一大批同类型的作品相继出现,如明汪宪所辑《列女传》、明解縉等撰《古今列女传》、明董希周辑《新续列女传》、清汪宪撰《列女传》、清刘开辑《广列女传》,明代著名小说家冯梦龙甚至还将《列女传》演绎成通俗小说等。但迄今为止,除了上诉校勘、注释、整理、延续本和少数论文外,尚缺乏更深入、系统的研究,其所蕴含的学术、文化、传统价值还远远未被发掘出来。鉴于此,我们将23种相关原始文献汇编成书,共计十册,以期有裨于妇女史研究、版本研究和文化承传等。==============================================================================简介:西汉刘向传。7篇7卷。分母仪、明贤、仁智、贞顺、节义、辩通、劈孽等七门,共计105名妇女事迹。此书屡经传写,进本书如陈婴母等东汉以来凡16事均为后人所增。

5.38 万字 | 2019-04-06 22:39更新

都城纪胜

灌圃耐得翁 | 地理 | 连载中

作者:(宋)灌圃耐得翁著介绍南宋都城临安城市风貌的著作。一卷,耐得翁撰。耐得翁系别号,姓赵,余无可考。作者曾寓游都城临安(今浙江杭州),根据耳闻目睹的材料仿效《洛阳名园记》,于南宋理宗端平二年(1235)写成该书。书内分市井、诸行、酒肆、食店、茶坊、四司六局、瓦舍众伎、社会、园苑、舟船、铺席、坊院、闲人、三教外地,共十四门,记载临安的街坊、店铺、塌坊、学校、寺观、名园、教坊、杂戏等。“瓦舍众伎”一门,内容充实,有宋代文艺、戏曲等方面的珍贵资料,与《梦粱录》、《武林旧事》同为研究临安以及南宋社会和城市生活的重要文献。

0.78 万字 | 2019-04-06 23:14更新

岭表录异

刘恂 | 地理 | 连载中

本书又名《岭南录异》或《岭表记》。作者:(唐)刘恂 著;鲁迅 校勘

1.44 万字 | 2019-04-06 23:14更新

三辅黄图

佚名 | 地理 | 连载中

本书相传六朝人撰写,作者姓名佚失,内容共分六卷,介绍秦汉时三辅的沿革治所,秦汉咸阳,长安城的宫殿、城池、苑圃建筑,以及社会风俗等,是研究秦汉历史的可贵资料。陈直校证。

8.42 万字 | 2019-04-06 23:14更新

知言

胡宏 | 儒家 | 连载中

  《知言》是南宋学者胡宏(1105—1161)的主要学术著作。现存的《知言》包括两部分,一为《知言》的正本,一为南宋学者朱熹辑录的《胡子知言疑义》。按照明代学者程敏政《胡子知言跋》的记载及现存各种版本《知言》的内容,可见《胡子知言疑义》所摘引的胡宏语录,皆不复见于《知言》正本,而这些被朱熹删节并多加非难的见解、正是胡宏哲学、教育思想中最具特色的内容。  《知言》全书采用随笔札记的形式,辑录了胡宏历年讲学的言论,体例近似于《论语》,但行文中很少有师生问答的对话,多为胡宏一人的语录。该书是胡宏教育思想最完整、系统的记录,也记存了胡宏的政治、哲学、伦理、史学等观点,是研究胡宏学术教育思想的主要依据。  胡宏,字仁仲,福建崇安(福建省西北部)人,学者尊称为五峰先生,是南宋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胡宏出身于名门,家学渊源深厚。其父胡安国是南宋著名的经学家、教育家,与二程高足弟子游酢、谢良佐、杨时等学界名流交往密切,并为南宋治《春秋》学者之宗,所著《春秋传》,被宋高宗赞为“深得圣人之旨”, 明初又被立为学官。胡宏的兄弟胡寅、胡宁及堂兄弟胡宪、胡实,也均为南宋有名的学者。南宋号为“东南三贤”的朱熹、吕祖谦和张拭,均曾求学于胡氏兄弟,朱熹、吕祖谦曾为胡宪的学生,张拭为胡宏的高足弟子,而朱熹的父亲朱松,又与胡寅有师生之谊。可见,胡氏之学在南宋学术教育领域占有重要的地位,其思想观点虽与理学关联深厚,但自以《春秋》标立门户,注重经世致用,多论经史大义,强学力行,志于廉济时艰,独创湖湘学统。  胡宏在胡氏诸子中学识最优,“伟抱卓识,自许尤为不偶”。 他幼承庭训,“至于弱冠,有游学四方、访求历世名公遗迹之志”。年15,便自撰《论语说》,从其父胡安国习伊、洛之学,编《程氏雅言》,再从胡安国学习《通鉴举要》,为编《皇王大纪》一书奠定了基础。20岁时入京师太学,师事程门高足杨时;靖康元年(1126),于荆门拜程门弟子侯师圣为师。故其学术渊薮,改以胡氏家学为底蕴,又兼得程氏理学之正传,这种学术风格既体现了南宋湖湘学派的基本特色,又成为贯穿于《知言》一书的思想宗旨,并在《知言》中得到集中的表现。南宋初年,胡宏曾荫补右承务郎,因不愿与权臣秦桧为伍,隐居衡山,致力于学术研究,游学讲道于衡山之下二十余年,曾担任过岳麓书院山长,执教于碧泉书院、道山书院等处,湘、湖之士多求学于其门,终仰其为一代师表,高足弟子有张拭、杨大异、彪居正、吴翌、孙蒙正、赵孟、赵棠、方畴、向语等人。明人彭时则称胡氏父子“俱为大儒,遂启新安朱氏(熹)、东莱吕氏(祖谦)、南轩张氏(拭)之传,而道学益盛以显”。   《知言》是胡氏湖湘学派学术教育思想的集大成之作,书中阐述的一系列观点,系统地表明了湖湘学派的思想宗旨,标志着湖湘学派思想理论体系的成熟与定型。因此,历代学者多视胡宏与其父胡安国为湖湘学派的主要代表。胡宏的学生张拭评价《知言》:“其言约,其义精,诚道学之枢要,制治之蓍龟也”。 朱熹也称“湖湘学者崇尚胡子《知言》。” 宋代学者吴儆《题五峰先生知言卷末》则高度评价《知言》一书,“凡后学之自伊洛者皆知,敬信服行,如洙泗之有孔氏”。 清代学者全祖望也有一段相关的议论:“绍兴诸儒所造,莫出五峰之上。其所作《知言》,东莱以为过于《正蒙》,卒开湖湘之学统。” 上述诸儒言论肯定了《知言》三点:第一,胡宏及其《知言》在两宋理学思想的传播与发展中,发挥过承上启下的历史作用。第二,在一部分学者看来:《知言》一书在宋代学术思想领域中的地位,超过了张载的代表著作《正蒙》。第三,《知言》一书是南宋湖湘学派的经典著作。  有关《知言》的成书及版本流传情况,据张栻《胡子知言序》称:为胡宏“平日之所自著”,吴儆《题五峰先生知言卷末》记:“某受此书于南轩先生,谨诿诸同志汪伯虞锓木,以广其传”。 这是有关《知言》刻板成书的最早记载,但《知言》一书诸篇篇首皆有“胡子曰”字样,且在刻本之前已是“传于世,实甚久”, 可见此书抄本流布较多,刻本书稿也经过胡宏门人的整理,但目前已无法断定参预整理书稿者的姓氏。  宋刻的《知言》版本今已失佚。据宋代学者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马端临《文献通考》及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著录《胡子知言》一卷可知:最早的宋刻本《知言》不分卷。《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子部·儒家类》记:“自元以来,其书不甚行于世,明程敏政始得旧本于吴中,后坊贾遂有刊版。然明人传刻古书,好意为竄乱,此本亦为妄人强立篇名,颠倒次序,字句舛谬,全失其真。惟《永乐大典》所载尚属宋刊原本,首尾完备,条理釐然”。除《永乐大典》所载的宋刊原本《知言》外,程敏政所得吴中刻本今已不见,但从清道光三十年(1850)的粤雅堂重刻本可知:程刻本已经分卷,其他的明清刻本如:明嘉靖五年正心书院刻本、明《诸子萃览》本、明吴中坊刻本、《子书百家》本、《格致丛书》本、复性书院本、《百子全书》本等,均分类,并有附录,可见多为经过明儒修订后的版本辗转刻印。  中华书局1987年将原是单本的《知言》与胡宏的另一部文集《五峰集》合为一书,校点出版,取名《胡宏集》。点校本《知言》,以清代《粤雅堂丛书》的清道光三十年刻本为底本,以明代正心书院嘉靖五年刊本为主要校本,并参校了《子书百家》本、《百子全书》本、民国二十九年复性书院校刊本,但未参及尚能反映宋刊原貌的《四库全书》本。中华书局的点校本《知言》,保留了明儒强立的章名,但已取消分为六卷的格式。全书总约3万字,章目采用《论语》的体例,取章首的文义或字样立为标题,共15章:《天命》、《修身》、《阴阳》、《好恶》、《往来》、《仲尼》、《文王》、《事物》、《纷华》、《一气》、《义理》、《大学》、《复义》、《汉文》、《中原》。  《知言》一书所包含的教育思想及相关的论述,大体可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论“仁学”  “仁学”是胡宏教育思想的主要基点之一。作为一位教育家和哲学家,仁的含义在胡宏的理论体系中并不局限于教育和伦理的范围,而是具有更广泛而深刻的哲学意义。胡宏讨论“仁学”的思路,是首先赋予“仁学”以哲学本体上的意义,然后以此为依据,引发出一系列有关社会教育、道德修养及人伦方面的问题。这种思维的方式正反映了宋替代学家普遍的思维模式,这也是胡宏虽然也多标新立异,并不完全苟同理学家之言,但仍得到朱熹,张栻等理学大师的极力推崇,并被视为“道学之枢要”的缘故。  “仁学”作为一个古老的概念,并非胡宏所创。胡宏的“仁学”思想也非妄发己臆,而是泛观经史、博采众长,取精用宏、折衷裁削的结果,其本源皆有所自。这一点也正为胡氏湖湘学派注重取鉴经史、康济时用的学术特色提供了验证,也是湖湘学统深得东莱吕氏学派标榜的主要原因。   在胡宏看来,仁学的历史本源和思想本源均始自孔子,并是孔门教学的中心点。在《知言·大学》(以下凡引《知言》均省去书名,只引章名)中,他指出:“夫学于圣门者,皆以仁为本”。在《求仁说》中指出:“《论语》一书,大抵皆求仁之方也。” 既然“仁”的价值如此广大,那么,如何为“仁”确定界说,就成为至关重要的前提。  首先,胡宏从宇宙本体论的高度论述“仁”的哲学意义。他先后为“仁”确定了如下的界说:“仁者,心之道乎(《天命》)”;“仁者,天地之心也(《天命》)”;“仁者,道之生也(《修身》)”;“道者,体用之总名。仁,其体;义,其用”。(《阴阳》)。“仁者,人所以肖天地之机要也(《纷华》)”。  理解上述界说,需要说明两点:一是“心”的含义。在胡宏的哲学体系中,所谓的“心”并非一种纯粹主观的意念,而是一种包含双重属性的哲学范畴:第一,“心”是外部事物在人的主观意识中的客观反映。《大学》:“人心应万物,如水照万物”。《好恶》:“有是心则有知,无是心则无知”。第二,心是一种超越人的个体思维及其存在的客观先验的理念形态,是万物运行变化所遵循的先天性规则,同时也在客观事物后天的运行过程中得到集中的体现。《往来》:“性譬诸水乎,则心犹水之下”。朱熹《胡子知言疑义》引胡宏论“心”的言论:“心也者,知天地,宰万物,以成性者也”。“心无不在,本天道变化,为世俗酬酢,参天地,备万物。” 由此推见:胡宏是一位二元论者,他为“心”下的第一界义,承认外部事物的客观存在,指出“心”是对客观事物的真实反映,阐述的是“人心”的范畴。但他把“人心”看作是认知的对象,而不是认知的手段或思维活动过程本身,是反映外部事物本质属性的客观真理,因而也是一种永恒的范畴:“心无生死”(《胡子知言疑义》)。他为“心”下的第二界义,阐明的是“天地之心”的含义,这是一种先验论的哲学范畴,反映了胡宏客观唯心主义的世界观。二是“道”的含义。胡宏所言的“道”,与“天地之心”实际为同一概念,仍然是指万事万物的客观属性及其变化运行过程所遵循的先天性规则。《往来》:“中者,道之体也;和者,道之用。中和变化,万物各正性命而纯备者,人也,性之极也”。“备万物,参天地,谓之正道”。《天命》:“道充乎身,塞乎天地,而拘乎躯者不见其大;存乎饮食男女之事,而溺于流者不知其精”。《修身》:“道之有物,犹风之有动,犹水之有流也,夫孰能闲之?故离物求道者,妄而已矣!”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胡宏所谓的“道”,虽非人的主观意念,但先于外部事物而存在,并包容了外部事物的本体及其运行过程,因而被称为 “体用之总名”(《阴阳》)。另一方面,“道”虽是一种先验的范畴,而物质也被看作是“道”的存在形态,是后于“道”而出现的,但“道”不能脱离“物”孤立存在,“道”贯穿在万事万物之中,只有即物求道、即物求真,才能获得对客观事物属性的正确认识,才能获得对“道”的真实体认。否则,离物求道,就不可能得到客观、真实、正确的知识。  明确了“道”与“心”的含义,进一步阐明“仁学”的范畴,就可以得出如下结论:第一,仁包含了伦理学的意义,但已不限于此,而是具备了宇宙本体论的哲学意义,体现了客观事物的本质属性及其自然运行的规律及过程本身。所谓“仁”为“道体”,“仁”为“天地之心”,“仁”为“道之生”,即是此意。第二,仁具有客观事物在人的主观意识中真实再现的内含,也就是所谓“仁者,人所以肖天地之机要”的旨意。这一点,说明“仁”与前述的“人心”也是旨意相同的。第三,仁的范围无限广大,是贯穿于宇宙万物、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中一切事物的准则,但这一准则并非固定僵死的东西,而是在生生不息、变化万端的事物发展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生动特征。《修身》:“仁无定用”、“时无穷,事万变。惟仁者为能处之,不失其道而有成功”。也就是说无论经受任何千变万化的考验,都能不违背天道,就是体现了仁的宗旨。  就此而论,胡宏所谓的孔门施教以仁为本,就是指理解事物的基本原理,并在实践中力行、体验、深化。他进而阐述了仁学在教育方面的主要意义:第一,仁为大学之本,诸如子游、子夏问孝,孔子学不厌、教不倦,孟子承先圣,周旋而不舍,均是“久于仁”、“志于仁”的体现。第二,“仁”反映了各种事物千差万变的属性,因而也表现了人与人各自不同的特征,所以,孔子因材施教,也有季路之仁、公西华之仁、冉有之仁的差别。  胡宏有关“仁”的界说,在很大程度上吸收了程颢《识仁篇》的思想,他进而把学习过程概括为“识仁”的过程,也直接体现了《识仁篇》的思想宗旨。胡宏认为:第一,“仁”虽然是先天存在的“道体”,但“仁”体现在现实的事物之中,只有通过后天的学习,才能够“知仁”;“人虽备天道,必学然后识,习然后能,能然后用”(《好恶》)。第二,“仁”既为道体,与天地之心相通,道体为性,“其用为心”(《胡子知言疑义》),循天理为顺命知性,故“仁”与性理也是相通的。因此,尽心知性就可谓“识仁”:“循天之理,所以求尽其心也。”(《天命》)“务尽其心之谓大仁”(《修身》)。“穷理尽性以成吾仁”、“人尽其心,则可与言仁矣”(《纷华》)。第三,仁包含着一种普遍的爱心,这种爱心在胡宏看来,正是贯通于天地万物之中的一种生息造化之功,胡宏的这一见解实际上是表彰了张载《西铭》之说。这一点也标明了胡宏想要培养的“与天地同其道”的圣人所具备的特征:“仁者无不爱也,故以斯文为己任,理万物而与天地参矣”《(纷华)》。胡宏还以“仁”的标准,要求并规范帝王之政,他认为仁为立身立国之本,帝王以仁治国,不仅要“富民”,更要“爱民”,而“爱民”的主要标志就是“教民”(《文王》)。他说:“仁智合一,然后君子之学成。”(《天命》)“士选于庠序,政令行乎世臣,学校起于乡行,财出于九赋,兵起于乡遂,然后政行乎百姓,而仁覆天下”(《天命》)。这里不难看出,胡宏在治理国家方面推崇“仁学”,正为发展文化教育事业提供了理论依据。第四,仁学并非脱离实际的洞空原理,而是“切切于世”、“周乎万物”(《天命》),因此,“仁之道,非便儇矫厉,耳剽口诵之所可得,必刚毅笃实,主忠行恕,而后可至”(《五峰集.邵州学记》)。胡宏进而指出“识仁”的学习途径:开阔胸怀和眼界,廓然大观,解其胶固,骞然高举,拔于卑陋;潜心于孑乙子文章,期得夫子之道于文章之表;尚志不自弃,力行于仁,亲师求性初;崇师问道,取友资器利,相观而善;自反修身,守身以仁,情欲之妨于义理者消忘之,气质之戾于中和者矫正之;无须臾不敬,无毫忽自欺,慎独自省。如此,方可谓“下学于己而上达于天,然后仁可言矣”。   综上可见:在胡宏的教育观念中,“仁学”是其阐述一系列教育问题的基本宗旨和出发点。  (二)论人性与教育  胡宏对“人性”的理解,在宋儒中是独具一格的。他不同意孟子的性善论和荀子的性恶论,否认人性有善恶,并因此被朱熹斥为“举物而遗则”。 胡宏也没有像二程和张载那样,把“性”划分为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并且把情、欲看作是性的表现形式,把性看作是气与物的主宰。胡宏在《知言》中,给“性”下了如下界义:  第一,性是一种先验的理念化的绝对观念,先于事物而存在,又贯穿流行于客观事物之中,是事物的本体和变化运行的动力,与所谓的“道体”、“天命”、“天理”、“天地之心”是同一范畴。《胡子知官疑义》:“非圣人能名道也,有是道则有是名也。圣人指明其体日性,指明其旧日心;性不能不动,动则心矣”。“天命之谓性,性,天下之大本也”。《复义》:“天命之谓性,流行发见于日用之间”。“气有性,故其运不息”。《义理》:“义理,群生之性也。”“夫理,天命也;义,人心也”。第二,性虽为万物的本体,万物包含在性的范畴之中,但“性”并非只是一种单一的本原,而是千差万异的不同物质和事物的各自属性,事物之间的差异也是由其本质属性的差异造成的。《汉文》:“性之所以不一,物之所以万殊也。万物之性,动殖、小大,高下,各有分焉。”《一气》:“万物皆性所有也。”“大哉性乎!万理具焉,天地由此而立焉矣”。《往来》:“万物万事,性之质也”。《修身》: “性外无物,物外无性”。第三,欲在性中,二者的关系是同体而异用。《胡子知言疑义》:“好恶,性也。小人好恶以已,君子好恶以道。察乎此,则天理人欲可知”。在胡宏看来:性的内含十分广大,“善恶吉凶百行俱载”, 善恶不足以言之,情欲不能排除在外,无论是圣人,还是凡人同样都有情欲,二者的区别不在是否有情欲,而在于情欲是否合于“道”,是否符合常理。他指出:“凡天命所有而众人有之者,圣人皆有之。人以情为有累也,圣人不去情;人以才为累也,圣人不病才;人以欲为不善也,圣人不绝欲”。 二者的区别就在于“圣人发而中节,而众人不中节也”。  由此出发,胡宏进一步阐述与人性直接相关的教育问题:第一,教育的目的不在于“存天理,灭人欲”,而在于使人的情欲所发合于天道自然。因此,教育的最终目的是要顺万物之性、成万物之性。《大学》:“伏羲、神农、黄帝、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孟轲之学,立天地之经、成万物之性”。《汉文》:“圣人顺万物之性,惇五典,庸五礼,章五服,用五刑,贤愚有别,亲疏有伦,贵贱有序,高下有等,轻重有权,体万物而昭明之,各当其用,一物不遗,圣人之教可谓至矣”。在这里,胡宏把封建社会的纲常伦理及等级制度,都看作是天道自然的表现,所谓的“顺性”、“成性”,也是为了维护并理顺封建社会上下有差、尊卑有序的专制秩序,培养学生做恭顺的臣民。第二,怎样才能达“成性”、“顺性”的目的呢?胡宏说:“顺秉彝,穷物则,谓之正教”(《往来》)。就是说:学生要在日常生活中处处循守封建的纲常伦理规范,也就是所谓的“守身以仁”,同时要广泛地读书、学习,了解各种事物的属性。《大学》:“致知在格物,物不格,则知不至”。《复义》:“天命之谓性,流行发见于日用之间……欲发而中节,与天地相似也,难也哉!求免斯弊者,舍讲学其可乎?”《义理》:“人之生也,良知良能根于无,拘于己,泂于事,诱于物,故无所不用学也。学必习,习必熟,熟必久,久则天,天则神”。《纷华》:“心穷其理,则可与言性矣”。胡宏在这里讲得很清楚,只有通过后天的学习,穷尽物理,才能够达到“成性”、“顺性”的境界。既肯定了后天学习的重要性,又强调了对于周围事物的实际观察与体认,但胡宏既已承认天理道体与人心相通,心知天地,宰万物,因而他更注重对心体的自我体认,并否认外部感性知识的可靠性,认为:“彼夫随众人耳目闻见而知者,君子不谓之知也”(《大学》)。他所强调的格物致知,仍然包含着浓厚的主观唯心色彩。  (三)论道德修养  《知官》有关道德修养的一系列论述,是以其“仁学”及心性沦的观点为依据的。  由于《知言》肯定合理的情欲是人性自然的表现。因而道德修养的目的不在于“绝欲”,而在于“寡欲”和“清欲”。《知言》既肯定性理与情欲是同一个范畴,又指出二者矛盾统一的关系。《往来》:“性譬诸水乎,则心犹水之下,情犹水之澜,欲犹水之波浪。”《纷华》:“人欲盛,则于天理昏”。《义理》:“物欲不行,则志气清明而应变无失”。《修身》:“修身以寡欲为要”《纷华》:“穷理寡欲,交相发者矣”。胡宏在这里明确地阐明了道德修养的两个主题:其一:修身寡欲与“穷理”的道德认识过程是相互关联不可分割的。其二,修身寡欲是要排抑那种违反常理的“物欲”,这种“物欲”是过分地追求物质享受和功名利禄。胡宏把宋代的科举词藻之学都归入“物欲”之中,并进而强调:道德修养必须摆脱科举利禄的干扰,才能够正常进行,因此在提倡教育以修身明伦为本的宗旨后,必须明确地指出科举利禄之学的危害性。对此,胡宏在《邵州学记》所做的论述,可谓是《知言》上述思想的注脚:“夫为是学者,非教士子美食逸居,从事词藻,幸觊名第,盖将使之修身也。……若徒掇拾章句,驰骛为文采,藉之取富贵,缘饰以儒雅,汲汲计升沉,领光景以快情遂欲,夸妻妾而耀乡里者,是吾弃我经天纬地,建三才,备万物,至大至妙,不貲之身于一物之小也”。   《知言》还从三个方面论述道德修养的具体方法:第一,自反责己。《天命》:“自反则裕,责人则蔽。君子不临事而恕己,然后有自反之功。自反者,修身之本也”。“从人反躬者,鲜不为君子;任己盖非者,鲜不为小人”。《文王》:“以反求诸己为要法,以言人不善为至戒”。第二,改过致知。《事物》:“行之失于前者,可以改之于后;事之失于今者,可以修之于来。……虽强力之人,改过不惮,其如过之不穷何?是以《大学》之方在致其知。知至,然后意诚,意诚,则过不期寡而自寡矣”。“事之误,非过也,或未得驭事之道焉耳。心之惑,乃过也。心过难改,能改心过,则无过矣”。从这些言论可以推见:《知言》所讲的“改过”,是就澄明或端正“心体”而言的,“致知”则如胡宏多次强调的“尽心知性”、“格物致知”,这种修养的功夫正体现了程颢主张在人性内部澄清本源的思想宗旨,同时,致知的功夫也就是正心诚意的过程。改过致知,也就是在反求自责的过程中不断深化道德认识的过程。第三,谨言慎行。《知言》对于这类问题的理解,既注重在现实生活中少犯错误,使道德更加完善,又考虑到人际关系中的各种因素,同时也视之为道德实践的基本功夫之一。《文王》:“以言人不善为至戒”。“行谨,则能坚其志;言谨,则能崇其德”。《中原》:“学,即行也,非礼,勿视听言动。学也,行之也,行之行之而又行之。习之不已,理与神会,能无悦乎!学,行之上也,言之次也,教人又其次也”。  除上述各个方面之外,《知言》在谈到教育内容时。主张“学欲博,不欲杂,守欲约,不欲陋”(《仲尼》),他认为:《易》、《书》、《诗》、《春秋》及所有的孔孟之书,皆为圣人之道,有补于治道,但尤其表彰《春秋》之学,认为《春秋》与《易》包容了“经伦之业”,可以起到“一目全牛,万隙开”的作用(《汉文》),并反复强调:“天理人欲,莫明辨于《春秋》。圣人教人清人欲,复天理,莫深切于《春秋》”(《一气》)。这样就把《春秋》推到了儒家学说的中心地位,并视之为道德教育、知识教育的核心教材,这一点也标榜了胡氏湖湘学派的学业专长 ==============================================================================  知言,五峰胡先生之所著也。先生諱宏,字仁仲,文定公之季子也。自幼志於大道,嘗見楊中立先生於京師,又從侯师圣先生於荆门,而卒傅文定公之學。优悠南山之下餘二十年。玩心神明,不舍晝夜,力行所知,親切至到,析太極精微之蘊,窮皇王制作之端,综事理论一原,貫古今於一息,指人欲之偏以見天理之全,即形而下者而發無聲無臭之妙。使學者驗端倪之不远,而造高深之無極。體用該備,可舉而行。晚歲嘗被召旨,不幸寢疾,不克造朝而卒。  是书乃其平日之所自著。其言约,其義精,诚道學之樞要,制治之蓍龜也。然先生之意,每自以為未足,逮其疾革,猶時有所更定,蓋未及脱稿而已啟手足矣。

3.21 万字 | 2019-09-25 15:48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