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后晋时官修的旧唐书,是现存最早的系统记录唐代历史的一部史籍。本书原称唐书,后来为了区别于北宋欧阳修、宋祁等人编撰的新唐书,故称旧唐书。全书分本纪、志、到传三部分,共二百卷。<br><br>还在后唐时期,就对旧唐书的修撰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但直到后晋高祖天福六年(公元九四一年)才正式开始编修,到出帝开运二年(公元九四五年)修成,历时四年多。旧唐书原来是由宰相赵莹监修的。他在组织人员、收集史料和確定体例上,提出了不少建议和规划。以后的宰相桑维翰、刘昫也相继担任监修。而在具体编撰旧唐书时,出力最多的是张昭远、贾纬等人。但当旧唐书修成时,恰好是刘昫监修唐史,由他奏上,所以题「刘昫撰」。<br><br>旧唐书的作者离唐代很近,有机会接触到大量唐代史料,特别是唐代前期的史料。重要的有吴兢、韦述、于休烈、令狐峘等人相继纂述的唐书一百三十卷,它对唐初至唐代宗时期的历史事件叙述比较完整。还有唐高祖至唐文宗的各朝实录。唐代后期的史料则掌握较少,只有武宗实录一卷和其他零碎材料。旧唐书成书时间短促,大抵抄撮唐代史料成书,书中不少地方用了「今上」、「我」等字眼,都是沿袭唐代国史或实录的旧文。「今上」指唐代史官撰述时的当代皇帝,「我」指唐朝。论赞中常出现「臣」字,也是唐代史官当时的称谓。在材料的占有与剪裁、体例的完整、文字的乾浄等方面,后期大不如前。穆宗以后的本纪内容繁琐冗杂;曆志、经籍志叙述仅至玄宗时代;列传中对唐代末期人物缺漏较多;还存在着一人两传、一文複见等现象。这些都说明旧唐书比较粗糙。<br><br>但是,旧唐书叙述史实比较详细,保存史料比较丰富,便于读者瞭解历史事件的过程和具体情况,因而受到后代的重视。唐穆宗以后的本纪,虽然内容比较芜杂,为后人所讥议,但也保存了不少有价值的史料。如庞勋起义、黄巢起义,在懿宗本纪、僖宗本纪中都有比较详细的记載,由于列传都分庞勋无传、黄巢传简略,这些记載就更为可贵。昭宗、哀帝两纪,对某些藩镇、宦官的嚣张跋扈,叙述颇为详细,反映了唐王朝覆灭时的某些具体情景。宋司马光著资治通鑑的唐纪部分,大抵採用旧唐书,就是因为它记事比较详细明白的缘故。旧唐书还採录了不少富有史料价值的文章。如吕才传、卢藏用传,分别登載了两人反迷信的重要论文。贾耽传登載了他进奏所编地理图志的两篇表。这些都是在中国思想史和地理学史上有地位的文献。又如,在傅奕、狄仁傑、姚崇等人的传中,登載了他们反对佛教的文章,从中可以考见唐代佛教盛行对政治、经济、社会的重大影响,以及世俗地主反对佛教的斗争。这类文章其中有些见旧唐书最早保存下来的。继旧唐书之后出现的新唐书,虽然在史料上作了许多补充,特别是志、表、唐代后期的列传部分比较突出,但新唐书行文和记事往往过于简略,使读者不易瞭解具体情況。对旧唐书登載的大量文章,新唐书有的删去,有的压缩成简短的片段,甚至因厌恶骈文,竟改写成散文,改变历史文献的原来面貌。相形之下,旧唐书在保存史料方面就具有新唐书所不能替代的價值。我们这次点校旧唐书,以清道光年间扬州岑氏懼盈齋刻本(简称懼盈齋本)为工作本,并参校了以下几种主要版本:<br><br>一、南宋绍兴年间越州刻本(简称残宋本),全书已佚,残存六十七卷,百衲本二十四史中的旧唐书即用此残本与闻人诠本配补而成。<br><br>二、明嘉靖年间闻人诠刻本(简称闻本)。<br><br>三、清乾隆年间武英殿刻本(简称殿本)。<br><br>四、清同治年间浙江书局刻本(简称局本)。<br><br>五、清同治年间广东陈氏葄古堂刻本(简称广本)。<br><br>点校中文字不主一本,择善而从。凡是根据以上几种版本改正文字的,一律不出校记。而根据唐会要、太平御览、册府元龟等书校改的地方,都在每卷末尾作校勘记说明。关于前人校勘成果,除参考清人罗士琳等人的旧唐书校勘记(简称校勘记)外,还吸收了近人张森楷旧唐书校勘记、龚道耕旧唐书补校等几种稿本的某些成果。
最近更新 附录| 2019-04-05 16:17
                                        距今二千多年前的《论语》抄本。这部《论语》是中国目前发现最早的抄本,不仅各篇的分章与今本多有不同,在文字上同今本的差异达七百多处,是研究儒家学说和古代文字演变的新材料,值得重视。<br><br> 单承彬〈定州汉墓竹简本《论语》性质考辨〉,将定州40号汉墓出土的简本《论语》和《说文解字》中《论语》引文、《论语》郑注本、东汉熹平石经本《论语》进行对比较后,指出定州本不仅与许慎所见鲁壁古文存在明显差异,而且与郑玄用作校本的《古文论语》也显然不同,应该属于今文《鲁论》系统;从与熹平石经比勘的结果看,它和汉代有重大影响的《张侯论》也存在某种程度的差异,可能出自不同的师传家法。<br><br> 河北省文物管理处和定县博物馆在河北定县40号汉墓(西汉中山怀王刘修墓)发掘出大批竹简。该墓位于定县城关西南四公里处的八角廊村。大约在西汉末年该墓曾被盗掘过,但由于盗掘者在墓中引起大火,盗墓人惊骇逃出,致使该墓中的一些重要文物得以保存。这批竹简虽因过火炭化,却避免了腐朽,同时也因盗扰火烧,使竹简又受到了严重的损坏。竹简出土时已经散乱残断,炭化后的简文墨字已多不清晰。此外在出土竹简的椁室东侧附近尚存有绢帛炭灰、书刀、长方形研墨石板、滴水小铜壶等,估计当时墓中可能还存放有帛书等。<br><br> 该墓竹简出土后于1974年6月送至北京保护整理。1976年6月,文物出版社邀请当时的马王堆帛书整理组成员协助整理定县竹简(编号、写释文)。1976年7月,唐山发生大地震,整理工作被迫停止。地震中,竹简虽经精心照管,但在转移中封存的盛简木箱被不知情者搬倒,使竹简又一次散乱,并遭到一定的损毁。地震后于1980年4月,由国家文物局古文献研究室出面召集,由李学勤先生主持负责,定县竹简的整理工作才又得以继续。经过整理,发现这批竹简内容多为先秦文献,极其珍贵。其中有《论语》620枚简,多为残简。简长16·2厘米,宽0·7厘米。每简约书19~21字不等。竹简两端和中简各有一道编绳,出土时尚保留有连缀的痕迹。<br><br> 残简的释文共有7,576字,不足今本《论语》的二分之一。其中残存文字最少的为《学而》篇,仅有20字;残存文字最多的为《卫灵公》篇,有694字,可达今本本篇的77%。简本《论语》与今本《论语》在篇章的分合上也多有不同:如简本《乡党》“食不厌精”至“乡人饮酒”,今本分为二、三、五章的都有,而简本仅为一章;“雷风烈必变”与“升车”,今本分为两章,而简本也只是一章。《阳货》“子贡曰君子有恶乎”今本别为一章,而简本则同上面“子路曰”合为一章。特别是《尧曰》篇,今本为三章,而简本则为两章;今本的第三章在简本中用两个小圆点与上间隔,用两行小字抄写在下面,好像是附加的一些内容。在题写章节与字数的残简中,正有一枚记《尧曰》篇“凡二章,凡三百廿二字“,则知简本《尧曰》只有两章,与今本不同。<br><br> 此外各章文字与今本也有不少出入。简本《论语》虽是残本,因中山怀王刘修死于汉宣帝五凤三年(公元前55年),所以它是公元前55年以前的抄本,当时世有《鲁论》、《齐论》、《古论》三种《论语》存在,因此简本《论语》的出土为研究《论语》的版本流传提供了新的材料。<br><br> 关于该墓葬及出土文物情况,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撰写了《河北定县40号汉墓发掘简报》发表在1981年第8期《文物》杂志上。同期《文物》杂志还刊登了国家文物局古文献研究室、河北省博物馆、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定县汉墓竹简整理组联合撰写的《定县40号汉墓出土竹简简介》一文,对该墓出土的竹简的形制、内容做了大致的介绍,同时还刊布了简文中《儒家者言》的释文。1997年文物出版社出版了由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和定县汉墓竹简整理小组合编的定州汉墓竹简《论语》一书。书中对出土简本《论语》的版本、文句也做简单的介绍,同时还对《论语》的全部释文做了简单的注释和校勘。
最近更新 章數簡| 2019-04-05 13:35
                                        举世皆知苏东坡为一代文豪,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个“易学大师”,曾经写过一本《东坡易传》。<br><br>苏轼幼时便随眉山道士张易简读书学《易》,少年时欲入山林当道士,终生与道士高人交往频繁,深晓《周易》占卜和“胎息”养生之术,并自称“铁冠道人”。其父苏洵精通《太玄》,晚年欲作《易传》未成,遗命苏轼继作此书。苏轼于45岁左右被贬官于黄州时开始撰写《易传》,此后不断修改,直到生命垂危之时才修改完毕。他的认知方法、执政思想深受《易经》影响,诗词文赋也因此而愈加高深玄妙,后人不解《易》理,常常只识皮毛。然而苏轼去世之后,他的著作遭到蔡京等人劈版禁毁,这本《易传》便被改头换面,以《毗陵易传》(“毗陵”为苏轼去世之地常州别名)悄然印行于世,因此罕为人知。本书作者认为“离开《东坡易传》,苏轼思想及其诗文词赋无从谈起。”全书以“四库全书”中的《东坡易传》为底本,参照其它多种刻本进行校勘整理,并在每一篇章前写了简要评介,以便于读者阅读和理解。
最近更新 未 济 卦 (第六十四)| 2019-04-05 15:10
                                        《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简称《方言》,扬雄著,是中国第一部记录方言的著作,是中国语言学史上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成为世界上第一部方言比较词汇集而开方言地理学之先河。<br><br>中国土地广大,方言的地理差异悬殊,所以自古重视方言研究。汉应劭《风俗通义序》说“周秦常以岁八月,遣輶轩之使,求异代方言”,輶轩是古代使用的一种轻便车辆。秦朝以前,每年八月,政府派遣“輶轩使者”(乘坐轻车的使者)到各地搜集方言,并记录整理。这些材料由于战乱而散失。<br><br>今传《方言》一书,据刘歆与扬雄书信往来及应劭所言,应为扬雄(前53—公元18年)所撰。鲁国尧先生揭出,“方言”一词首见于文献且以此称书名皆始于应劭。<br><br>后世传本全称《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方言之“方”,非以中原为中心的“四方”之“方”。“方”,邦也。商周有称周边为“土方”、“鬼方”者。“方言”即邦言,“别国方言”即指不同邦国之特色语词。刘歆《遗扬雄书》:言“属闻子云独采集先代绝言、异国殊语”。扬雄《答刘歆书》自称:其书为《殊言》,“知绝遐异俗之语”。“殊”亦“别”也,“殊言”与刘歆称其“异国殊语”义同。张清常认为:“按照中国古代的概念,方言包括外族语言。扬雄《方言》里面东齐青徐方言包括夷语,南楚方言包括蛮语,西秦方言包括氐羌语,秦晋北方言包括狄语,燕代朝鲜归为一起更不必说。”据李敬忠研究,《方言》中几乎每卷都有见于现代南方民族语的非汉词语。<br><br>公元前后,虽然大汉帝国已经建立,但在汉语使用区域仍是以中原为主的黄河中下游地区,北边河套草原是胡狄即阿尔泰语,南边江淮湖海是夷越—苗蛮即南亚—南岛语,西边甘川地带是氐羌即藏缅语。因此记录着汉语及其周边民族“汉字记音式”词语的《方言》,不是一本西方或现代方言学意义上的dialectology专著,而是一部搜罗并比较多种语言的同义词语的历史比较词汇学或“中国古典方言学”著作。郭璞赞其:“考九服之逸语,标六代之绝语”,像扬雄这样恣意汪洋、肆心广意的学者,撰著《方言》的旨趣正于此。
最近更新 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第十三| 2019-04-05 15:09
                                        《六韬》,又称《太公六韬》或《太公兵法》,是中国古代著名兵书。《隋书.经籍志》注云:“周文王师姜望撰。”姜望,又称吕望,字子牙(一说字尚),俗称姜太公、姜子牙,为西周开国功臣、齐国始祖。历史上,对于《六韬》的作者、成书年代及书的真伪争议颇多。宋代以来,基本否定该书为吕望所作,认为是汉以后人伪托。1972年山东省临沂县银雀山西汉墓出土了一大批竹简,其中有《六韬》残简54枚,说明《六韬》在西汉前已流传于世,而非汉以后人伪托。当今学者大多认定《六韬》成书于战国时期。其理由是:《六韬》文辞浅近,与商周文字风格相去甚远,而与战国时期的《吴子》、《孙膑兵法》等相近。书中涉及骑兵作战的篇章很多,而骑兵诞生,是在战国赵武灵王实行“胡服骑射”之后。书中提到的一系列铁兵器,都是在战国时期才出现。另外,阴阳五行学说的形成也是战国时期的事。《六韬》成书于战国,当然就不是吕望所作,而是战国时人托其名撰成。<br><br> 《六韬》通过周文王、武王与吕望对话的形式,论述治国、治军和指导战争的理论、原则,是一部具有重要价值的兵书,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齐太公世家》称:“后世之言兵及周之阴权。皆宗太公为本谋。”北宋神宗元丰年间,《六韬》被列为《武经七书》之一,为武学必读之书。《六韬》在国外也有深远影响,16世纪传入日本,18世纪传入欧洲,现今已翻译成日、法、朝、越、英、俄等多种文字。<br><br> 现存《六韬》共6卷60篇,近2万字。版本约有20多种,重要版本有银雀山竹简本、唐代敦煌写本、唐代魏徵编《群书治要本》、《武经七书》本、《四库全书》本等。本电子版以《续古逸丛书》影宋《五经七书》为底本,对底本上明显的错、衍、脱、误之处,则参照银雀山竹简本、敦煌写本、《五经七书讲义》、《五经七书汇解》、《五经七书直解》等进行校改,底本错讹用()表示,校正的文字用[]表示。假借字和古体字一般随文用现代字替代,未替代的在注释中注明。
最近更新 卷六 犬韬| 2019-11-01 11:39
                                        作者: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
最近更新 卷五十·有司彻第十七| 2019-04-05 13:58
                                        《幼学琼林》是中国古代儿童的启蒙读物。<br><br> 《幼学琼林》最初叫《幼学须知》,一般认为,最初的编着者是明末的西昌人程登吉(字允升),也有的意见认为是明景泰年间的进士邱睿。在清朝的嘉靖年间由邹圣脉作了一些补充,并且更名为《幼学故事琼林》。後来民国时人费有容、叶浦荪和蔡东藩等又进行了增补。全书共分四卷。 《幼学琼林》是骈体文写成的,全书全部用对偶句写成,容易诵读,便于记忆。全书内容包罗广泛,人称“读了增广会说话,读了幼学走天下”。书中对许多的成语出处作了许多介绍,读者可掌握不少成语典故,此外还可以对中国古代的典章制度、风俗礼仪做一些了解。书中还有许多警句、格言,到现在还仍然传诵不绝。但是书中也有一些属于封建时代的观点,对于现代人来说难以认同。
最近更新 卷四 花木| 2019-11-01 11:40
                                        孟子序说<br><br> 史记列传曰:“孟轲,驺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当是之时,秦用商鞅,楚魏用吴起,齐用孙子、田忌。天下方务于合从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br> 韩子曰:“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br> 又曰:“孟氏醇乎醇者也。荀与扬,大醇而小疵。”<br> 又曰:“孔子之道大而能博,门弟子不能遍观而尽识也,故学焉而皆得其性之所近。其后离散,分处诸侯之国,又各以其所能授弟子,源远而末益分。惟孟轲师子思,而子思之学出于曾子。自孔子没,独孟轲氏之传得其宗。故求观圣人之道者,必自孟子始。”<br> 又曰:“扬子云曰:‘古者杨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廓如也。’夫杨墨行,正道废。孟子虽贤圣,不得位。空言无施,虽切何补。然赖其言,而今之学者尚知宗孔氏,崇仁义,贵王贱霸而已。其大经大法,皆亡灭而不救,坏烂而不收。所谓存十一于千百,安在其能廓如也?然向无孟氏,则皆服左衽而言侏离矣。故愈尝推尊孟氏,以为功不在禹下者,为此也。”或问于程子曰:“孟子还可谓圣人否?”程子曰:“未敢便道他是圣人,然学已到至(或圣)处。”<br> 程子又曰:“孟子有功于圣门,不可胜言。仲尼只说一个仁字,孟子开口便说仁义。仲尼只说一个志,孟子便说许多养气出来。只此二字,其功甚多。”<br> 又曰:“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言性善也。”<br> 又曰:“孟子性善、养气之论,皆前圣所未发。”<br> 又曰:“学者全要识时。若不识时,不足以言学。颜子陋巷自乐,以有孔子在焉。若孟子之时,世既无人,安可不以道自任。”<br> 又曰:“孟子有些英气。纔有英气,便有圭角,英气甚害事。如颜子便浑厚不同,颜子去圣人只豪发闲。孟子大贤,亚圣之次也。”或曰:“英气见于甚处?”曰:“但以孔子之言比之,便可见。且如冰与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温润含蓄气象,无许多光耀也。”<br> 杨氏曰:“孟子一书,只是要正人心,教人存心养性,收其放心。至论仁、义、礼、智,则以恻隐、善恶、辞让、是非之心为之端。论邪说之害,则曰:‘生于其心,害于其政。’论事君,则曰:‘格君心之非’,‘一正君而国定’。千变万化,只说从心上来。人能正心,则事无足为者矣。大学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本只是正心、诚意而已。心得其正,然后知性之善。故孟子遇人便道性善。欧阳永叔却言‘圣人之教人,性非所先’,可谓误矣。人性上不可添一物,尧舜所以为万世法,亦是率性而已。所谓率性,循天理是也。外边用计用数,假饶立得功业,只是人欲之私。与圣贤作处,天地悬隔。”
最近更新 卷十四 心章句下| 2019-04-05 13:37
                                        序 <br><br>《子夏易传》一为二卷,一为十一卷。旧本题卜子夏(前507一?)撰。子夏姓卜名商,春秋末晋国温(今河南温县)人,孔子学生,为莒父宰。孔子死后,到魏国讲学,主张国君要学习《春秋》,吸取历史教训,宣扬“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等观点’,李克、呈起都是其弟子,魏文侯也尊以为师,相传《诗》、《春秋》等儒家经典就是由他传授下来的。学术界历来主张,此书为后人伪撰,而托附于子夏名下,《四库全书总目》认为“其伪中生伪,至一至再而未已者,亦莫若是书”。《隋书·经籍志》所著录的二卷本,其实是魏晋间大兴《易》学之风时为当时人所伪撰而流布于世。据《唐会要》载“开元七年诏”,当时因《子夏易传》无传习者,遂令儒官详定,刘知已认为,此书不见于《汉书·艺文志》,至梁阮孝绪《七录》始有著录,作六卷,或云韩婴作,或云丁宽作,而至为,可疑。司马贞认为,刘向《七略》有《子夏易传》,但其书久佚,晋荀勖《中经簿》有《子夏易传》四卷,或云丁宽,是其已怀疑非子夏所撰。因此,唐玄宗采纳了刘、司马氏的建议,而停止向学校颁行。代宗以年,此本亡佚。清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中有辑佚本。今所传十一卷本,始为晁说之《传易堂记》所著录,其称“今称《子夏传》者,乃唐张弧之《易》。据此,则今本应是张弧伪撰。弧为唐末人,曾官大理寺评事。其书以王弼《周易注》为底本而说以义理,所说义理,大致上以儒家“王道”的社会政治思想与《周易》经文相附会。迨朱彝尊作《经义考》,证以陆德明《经典释文》、李鼎祚《周易集解》及王应麟《困学纪闻》所引诸条目,则于今本全无,知张弧伪撰之书又遭后人增削伪纂,并又多衍出一卷,为十一卷。因此,今本《于夏易传》不但不是子夏所撰,亦并非完全为张弧所撰,云其出自众家之手,可谓不诬。二本虽为伪造,但其内容却有—定的参考价值,孕含了较多汉唐时期的《易》学思想,《四库全书总目》云“案说《易》之家,最古者莫若是书”,故其对研究、探讨《周易》古义,二本参稽,仍为它书所不可替代。二卷本除为马国翰所辑外,《汉学堂丛书·经解·逸书考》中亦有考辑。今本则有《四库全书》本,《通志堂经解》本及《学津讨原》本等。 <br>
最近更新 子夏易学初探| 2019-04-05 15:09
                                        《吴船录》二卷,宋 范成大 撰。成大於淳熙丁酉,自四川制置使召还。取水程赴临安,因随日记所阅历,作为此书。自五月戊辰,迄十月已巳。於古迹形胜言之最悉,亦自有所考证。如释继业纪乾德二年太祖遣三百僧往西方求舍利贝多叶书路程,为他说部所未载,颇足以广异闻。又载所见蜀中古画,如伏虎观孙太古画《李冰父子像》,青城山丈人观孙太古画《黄帝及三十二仙真》,长生观孙太古画《龙虎》,及玩丹石寺唐画《罗汉》一版,皆可补黄休复《益州名画记》所未及。又杜甫《戎州诗》“重碧拈春酒”句,印本“拈”或作“酤”,而成大谓叙州有碑本乃作“粘”字,是亦注杜集者所宜引据也。
最近更新 卷下| 2019-04-06 23:16
                                        《围炉夜话》正如其名,疲倦地送走喧嚣的白昼,炉边围坐,会顿感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宁静。在如此宁静而温暖的氛围下,白昼里浊浊红尘蹇塞的种种烦闷,会不自觉地升华为对生活、对生命的洞然。 夜是这样的美妙,更何况围坐在暖暖的炉边呢?静夜炉边独坐,品味清朝王永彬先生的《围炉夜话》,体味作者以平淡而优美的话语,讳讳叙出的琐碎的生活中做人的道理,就如炎夏饮一杯清凉的酸梅汤,令人神清气爽,茅塞顿开。<br><br> 中国传统文人是快乐是超速,亦或痛苦、压抑,现在难以说得清楚。那代文人即使在生活安逸、仕途得意时,心中也常存为天地立心为万民请命的忧患意识,而在陡遭不测,倾家荡产时,又能常常保持一份无怨无悔的淡然心态。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底蕴,因其博大,受其滋润的中国文人的心胸也是宽广大度的,其精神世界更是丰富多彩。
最近更新 围炉夜话| 2019-11-01 11:43
                                        《孝經》是一部重要的儒家經典,其作者歷來說法不一,有孔子說和曾子說等,學界一般認可為先秦儒者所作。<br> <br> 《孝經》以“孝”為中心,通過孔子與其門人曾參談話的形式,對孝的價值、意義、作用以及實行“孝”的要求和方法等問題進行了集中的闡述,是一部儒家孝倫理的系統化著作。 《孝經》認為,“孝”是“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認為孝是自然規律的體現,是人類行為的准則,是國家政治的根本。 《孝經》在唐代被尊為經書,南宋以后被列為“十三經”之一,共分十八章,全文不足兩千字,是十三經中篇幅最短的一部。<br><br> 《孝經》在中國古代影響很大,歷代王朝無不標榜“以孝治天下”,唐玄宗曾親自為《孝經》作注。
最近更新 丧亲章第十八| 2019-09-25 15:45
                                        在卷帙浩繁的廿四史中,有两部官修的唐史,即五代时修的旧唐书和北宋时修的新唐书。新唐书的编撰,约开始于北宋庆曆四年(公元一○四四年),到嘉祐五年(公元一○六○年完成,前后历时约十七年,参加编撰的有欧阳修、宋祁、范镇、吕夏卿等人。新唐书包括本纪十卷,志五十卷,表十五卷,列传一百五十卷,共二百二十五卷。书成,由欧阳修、宋祁分别署名。<br> 宋祁(公元九九六年一○六一年),曾任知制诰、翰林学士等职,並担任过杭州、成德州等地的地方官。新唐书开始编写后七年,当北宋王朝派人向宋祁催索文稿时,他说:「计今秋可了列传,若纪、志犹须来春乃成。」[一]其实,到了公元一○五八年,他才将一百五[一]景文集卷四九与观文右丞书十卷列传稿子交齐。至于纪、志、表三个部份,他根本无力完成。后来志和表分别由范镇、吕夏卿负责编写。但本纪无人撰写,全书更无人总其成,所以宋仁宗又命欧阳修主修新唐书。<br> 欧阳修(公元一○○七年一○七二年),号称宋代的韩愈,政治地位比宋祁高,社会影响也比宋祁大。公元一○四二年,在宋仁宗起用范仲淹推行「庆曆新政」时,欧阳修参加了「新政」活动,並调任为谏官,对北宋王朝面临的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非常关注。范仲淹罢相后,欧阳修也被贬,先后在滁州、扬州、颍州、应天府等地做了九年地方官。公元一○五四年被调回中央,任翰林学士。新唐书实际上是在欧阳修的主持下最后完成的。<br> 欧阳修自己说:他中途参加,「接续残零,刊撰纪、志六十卷[一]。从文字风格上看,本纪十卷和赞,志、表的序,以及选举志、仪卫志等,无疑出自欧阳修之手。特别是他所写的赞、序,集中反映了他的历史观,有些内容几乎是直接从他的政论文章那里照搬过来的。书成后,他曾任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等要职。<br> 与旧唐书比较,由于时代不同,新唐书在编撰体例方面也有自己的特点。首先是新唐书对志、表两部份十分重视,这是因为宋代大体上继承了唐代的制度,欧阳文忠全集卷九一辞转礼部侍郎劄子阳修等在志、表方面特别用力,目的是总结唐代的典章制度以供宋王朝「参用」。<br> 新唐书增加了以往史书所没有的备卫志、选举志、兵志。新唐书的选举志、兵志虽然叙述制度不够系统,资料也不够完备,但究竟为我们了解唐朝科举制和兵制演变提供了一定的方便。食货志增为五卷,不仅比旧唐书食货志份量多,而且也比较有系统、有条理地保存了大量社会经济史资料。地理志着重叙述唐朝地理沿革,记载军府设置、物产分布、水利兴废等状况,补正了不少旧唐书地理志的缺略。天文志和曆志在篇幅上超过旧唐书三倍以上,记载了唐代流行的七种曆法,特别可贵的是保存了在曆法史上佔有重要地位的大衍曆的曆议(即曆法理论)。艺文志与旧唐书经籍志相较,书目增加很多,特别是开元以后的著作补充不少,如李白、柳宗元的著作,新唐书所收录的就有一些是旧唐书中找不到的。新唐书还增加了宰相表、方镇表、宗室世系表、宰相世系表,虽有错漏,但也可以起备查作用。<br> 新唐书作者批评旧唐书「使明君贤臣、雋功伟烈与夫昏虐贼乱、禍根罪首,皆不得暴其善恶」[一],所以在新唐书中秉孔子修春秋之意,进行所谓「忠奸顺逆」的褒贬,并在旧唐书的类传的基础上,增添了卓行、奸臣、叛臣、逆臣等类传,又将原有次序作了重新排列,如在旧唐书中,忠义传排列第五,新唐书改为第一,以表示纠正旧唐书「纪次无法」。旧唐书的合传,大体上把同一时期地位接近或同一家族的人合在一起,新唐书作者认为「忠奸善恶」不分,也加以改动。<br> 新唐书还在列传中保存了一些旧唐书所未载的史料。自安史之乱以后,史料散失不少,穆宗以下又无官修实录,所以宋祁为唐后期人物立传,採用了不少小说、笔记、传状、碑志、家谱、野史等资料。同时,还增加了不少唐代晚期人物的列传。关于少数民族的种族、部落的记载,新唐书比旧唐书多而且详。<br> 本次点校,以百衲本(影印北宋嘉祐十四行本,残缺部份,以北宋十六行本、南宋十行本补)为工作本,参校了北宋闽刻十六行本(影印膠卷残本)、南宋闽刻十行影印本(缺四十多卷)、汲古阁本、殿本和浙江书局本。
最近更新 附录 进新唐书表| 2019-04-05 16:14
                                        袁了凡先生,本名袁黄,字坤仪;江苏省吴江县人。年轻时入赘到浙江省嘉善县姓殳的人家;因此,在嘉善县得了公费做县里的公读生。他於明穆宗隆庆四年(西元一五七○年),在乡里中了举人;明神宗万历十四年(西元一五八六年)考上进士,奉命到河北省宝坻县做县长。过了七年升拔为兵部「职方司」的主管人,任中刚好碰到日寇侵犯朝鲜,朝鲜向中国求救兵。当时的「经略」(驻朝鲜军事长官)宋应昌奏准请了凡为「军前赞画」(参谋长)的职务,并兼督导支援朝鲜的军队。<br><br>了凡先生家居生活俭朴,但每天诵经持咒,参禅打坐,修习止观。不管公私事务再忙,早晚定课从不间断。在这当中,了凡先生写下四篇短文,当时命名为「戒子文」,用来训诫他儿子,就是后来广行於世的「了凡四训」这本书。<br>==============================================================================<br>‘了凡四训’是一本初学佛必读的入门书,该书是明朝袁了凡先生一生力行善事,改变自己命运的一篇忠实报告,流传民间甚广。该文共分四篇,首篇谈‘立命之学’,使人了解命运之所由来,就如因果经上所说的:‘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此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必须要扩充德性,力行善事,多积阴德,始克有济。第二篇接著讲到‘改过之法’,这是因为一般人,都自认为自己是无过失之人,而不知改过行善。事实上严格来说,所谓‘过’,‘一念不正即是,不待犯也’。同时行善之人,若诸恶不改,就有如漏了底的容器,无法积满,最多只能功过相抵,无法收到预期的效果。所以‘改过’是‘立命’的下手功夫,是非常重要的。<br><br>人若知过能改,但不晓得行善的道理与方法,即使行善,有时往往也是徒劳而无益,甚至相反地,有时反而会造业。因此袁了凡先生在第三篇提出‘积善之方’,对于行善的方法,作了淋漓尽致的分析与建议。最后鉴于一般初学行善的人难免会犯有‘众人独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之志得意满与藐视一切的骄傲作风。所以了凡先生在末篇特别提出‘谦德之效’,叮咛‘满招损,谦受益’的道理。人若能谦虚为怀,则行善惟恐不足,如此方能使积善落实,以致达到改善命运的目的。<br><br>总之,‘了凡四训’确确实实是人生在世之至理名言,同时也是匡治目前社会风气败坏之最佳良法。凡欲改变命运,化凶为吉者,不可不读此书;凡欲求功名富贵,寿命增长者,不可不读此书;凡欲转病为健,转夭为寿,转穷为达,转罪为福,转凡为圣者,皆不可不读此书。深盼有福分之人一得此书,悉心持诵,坚立大愿,由解起行,如此不但自己的命运可改,家庭的命运可改,甚至国家社会的命运亦可随之改善,愿有志者共勉之!了凡四训这本书,是中国明朝袁了凡先生所作的家训,教戒他的儿子袁天启,认识命运的真相,明辨善恶的标准,改过迁善的方法,以及行善积德谦虚种种的效验;并且以他自己改造命运的经验来‘现身说法’;读了可以使人心目豁开,信心勇气倍增,亟欲效法了凡先生,来改造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一本有益世道人心,转移社会风气不可多得的好书。
最近更新 第四篇 谦德之效| 2019-11-01 11:39
                                        宋史修于元末,由丞相脱脱和阿鲁图先后主持修撰,铁木儿塔识、贺惟一、张起巖、欧阳玄等七人任总裁官。全书本纪四十七卷,志一百六十二卷,表三十二卷,列传二百五十五卷,共四百九十六卷,是二十四史中最庞大的一部官修史书。<br><br> 早在元初,元世祖忽必烈就曾诏修宋史,后来,袁桷又奏请购求辽、金、宋遗书,虞集也曾奉命主持修撰辽、金、宋三史。由于元王朝内部对修撰宋史的体例主张不同,一派要「以宋为世纪,辽、金为载记」,一派要「以辽、金为北史,宋太祖至靖康为宋史,建炎以后为南宋史」,双方「持论不決」[一],长期未能成书。元顺帝于公元一三四三年(至正三年),又诏修辽、金、宋三史[二],决定宋、辽、金各为一史。宋史在纪、传、表、志本已完僃的基礎上[三],只用了两年半的时间,于一三四五年(至正五年)成书。<br><br> 在二十四史中,宋史以卷帙浩繁著称。两千多人的列传,比旧唐书列传多一倍,志的份量在二十四史中也是独一无二的。食货志十四卷,相当于旧唐书食货志的七倍。兵志[一][三]赵翼:廿二史劄记卷二三。[二]元史卷四一顺帝本纪。 十二卷,是新唐书兵志的十二倍。礼志二十八卷,竟佔二十四史所有礼志的一半。元末修撰的这部宋史,是元人利用旧有宋朝国史编撰而成,基本上保存了宋朝国史的原貌。宋史对于宋代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民族关係、典章制度以及活动在这一历史时期的许多人物都做了较为详尽的记载,是研究两宋三百多年历史的基本史料。例如,从食货志中,不仅可以看到两宋社会经济发展的概況和我国各民族、各地区之间经济联击的加强,还可以看到劳动人民创造的超越往代的巨大物质财富和他们所遭受的残酷剥削。天文志、律历志、五行志等,保存了许多天文气象资料、科学数据以及关于地震等自然灾害的丰富史料。<br><br> 宋史具有以往封建史书所没有的特点,这就是它始终遵循的基本思想是程朱理学。清代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宋史「大旨以表章道学为宗,余事皆不甚措意」[一]。清代史学家钱大昕也说:「宋史最推崇道学,而尤以朱元晦(熹)为宗。」[二]这是符合实际的。在宋史修撰中起主要作用的那些人物,都是道学的信奉者。例如,对于宋史修撰「多所协赞」的鐵木儿塔识,就对「伊洛诸儒之书,深所研究」[三]。张起巖对「宋儒道学源委,尤多究心」[一]。特别是在宋史的修撰中「尤任劳动」[二]的欧阳玄,更是一个对「伊洛诸儒源委,尤为淹贯」[三]的道学家。宋史的修撰原则是,遵循「先儒性命之说」,「先理致而后文辞,崇道德而黜功利。书法以之而矜式,彝伦赖是以匡扶」[四]。在这个原则下,欧阳玄为宋史定下的体例和他所撰写的论、赞、序以及进宋史表[五],都集中地贯彻了道学的思想。<br><br> 宋史在史料剪裁、史实考订、全书体例等方面存在许多缺点,使它在二十四史中有繁芜杂乱之称。宋史「以宋人国史为稿本」[六]宋人国史记载北宋特别详细,南宋中叶以后「罕所记载」,宋史依样画葫芦,显得前详后略,头重脚轻。在宋史中,还有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如一人两传,无传而说有传,一事数见,有目无文,纪与传、传与传、表与传、传文与传论之间互相牴牾等等。 宋史的版本,主要有下列几种:公元一三四六年(元至正六年)杭州路刻印的至正本;公元一四八○年(明成化十六年)的成化本(朱英在广州按元刻本的抄本刻印,后来的版本大都以此为底本):明嘉靖南京国子监本(南监本):明万历北京国子监本(北监本);清乾隆四年武英殿本(殿本);清光绪元年浙江书局本(局本);一九三四年上海商务印书馆百衲本(一九五八年缩印本个别卷帙有抽换)。由于百衲本是用至正本和明成化本配补影印而成,又同殿本作了对校,修补和改正了某些错字,是一个较好的版本。因此,这次校点宋史,是以百衲本为工作本,同时吸收了叶渭清元椠宋史校记和张元济宋史校勘记稿本的成果,参校了殿本和局本。凡是点不断、读不通而又无法从版本上校正的地方,适当地作了本校和他校工作,在卷末校勘记中说明。
最近更新 列传第二百二十九佞幸| 2019-04-05 15:52
                                        《孔子家语》虽为资料汇编,却具有较高的价值。首先,此书是研究孔子生平及其思想的重要参考资料,也是我们认识历史上真实的孔子面目的重要依据。其次,由于王肃收集在书中的内容大都具有较强的叙事情,也就是说大多是有关孔子的逸闻趣事,所以,此书又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第三,书中的许多故事和孔子的许多充满哲理的语言对我们具有深刻的借鉴意义。<br><br> 王肃(195-256)字子雍,东海郡郯(今山东郯城北)人,主要生活在三国时期的魏国。他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在学术上,王肃继承家学,对《尚书》、《诗经》、《论语》、《三礼》、《春秋左氏传》、《易》等有较深入的研究,并撰写了不少有关这些经典的著作。
最近更新 卷第十| 2019-10-31 14:13
                                        汪辉祖,字焕曾,号龙庄,晚号归庐,浙江萧山人.生于雍正九年(1731),卒于嘉庆十二年(1807),其父汪楷曾任河南杞县狱吏8年.汪辉祖早年丧父,不得不为生计和赡养家庭而奔波.乾隆十七年(1752),汪辉祖到其岳父江苏金山知县王宗闵幕府,开始涉足官场,研习刑名案件.两年以后起,在江苏、浙江各地16位官员幕内充当幕宾长达34年之久.在此期间,他多次应试,直到乾隆四十年(1775),45岁的他经三次落第之后才考中进士.乾隆五十年(1785),汪辉祖结束了幕宾生涯,出任湖南省宁远县知县.几十年的幕府工作,积累了丰富的官场经验,因此他做起官来颇为干练.《清史稿》本传中记载的几件事,颇能反映他的为官之道,体现他的从政能力.不幸的是,由于其人秉性正直,嫉恶如仇,反遭恶人暗中诋毁,终被夺职,不得不以足疾告老还乡. <br><br>汪辉祖是清代乾嘉时期影响比较大的良吏和学者,尽管他在史学上也曾有过贡献,特别是在史学工具书的编纂方面,还曾作出过重大贡献,但今天知道的人是非常少了,即使是大学历史系的毕业生,也很少有人了解。当然,从汪辉祖本人来说,生前影响比较大的还是吏治方面。他的一生在州县佐治为官就达四十年之久,因而吏治经验非常丰富,且勤于总结,留下了多部关于幕学与吏治的著作。这些著作成为幕友们必读之书,更是学幕者之必读课本而得以广泛流传,被誉为“宦海舟楫”、“佐治津梁”,居官佐幕者几乎人手一册,视为枕中鸿宝。史学大家章学诚在《汪龙庄七十寿言》中就曾这样说:“居闲习经,服官究史,君有名言,文能称旨,布帛菽粟,人情物理。国相颁其政言,市贾刊其佐治,雅俗争传,斯文能事。”可以视作当日最好的写照。所以他在当时政坛上声誉很高,是颇受尊重的名幕,是位名副其实的“绍兴师爷”。<br><br>汪辉祖是清代誉满全国的绍兴师爷、幕学家与法律专家,他的幕学著作,阐述了清代幕业的技术原则与道德规范,提出就幕宜慎、律己立品、尽心事主、保民便民等见解.作为清代幕友的典范,其幕学思想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在清代幕府文化中具有重要的地位.
最近更新 译文| 2019-10-31 14:11
                                        "千古绝作","海内奇书"<br><br>有清一代地理著作层出不穷,其中,清初顾祖禹独撰的《读史方舆纪要》颇受后世称道,被誉为"千古绝作"、"海内奇书"。<br><br>顾祖禹,字瑞五,号景范,江苏无锡人,生于明崇祯四年(1631年),卒于清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由于久居无锡城东宛溪,被学者称为宛溪先生。他自幼聪颖过人,好学不倦,背诵经史如流水,且博览群书,尤好地理之学。顺治元年(1644年),清兵入关,顾祖禹随父避居常熟虞山,长期躬耕授业,过着"子号于前,妇叹于室"的清贫生活。虽如此,亦耻于追名逐利,走入仕途。相反,选择了以著书立说为手段,以图匡复亡明的道路。秉承父亲遗命,立志著述《读史方舆纪要》,"盖将以为民族光复之用"。自顺治十六年(1659年)始,他边教私塾,边开始《读史方舆纪要》的著述。<br><br>康熙十三年(1674年),三藩起兵,顾祖禹只身入闽,希望投靠耿精忠,借其力达到反清复明的目的,但未被耿精忠收用,只好重返故里,继续撰写《读史方舆纪要》。康熙年间,虽曾应徐乾学再三之聘,参与《大清一统志》的编修,但坚持民族气节,不受清廷一官一职,书成后甚至拒绝署名。在此期间,顾祖禹利用工作之便,遍查徐氏传是楼藏书,为《读史方舆纪要》的修撰,积累了大量资料。经过30余年的笔耕奋斗,约在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前,也就是顾祖禹50岁左右时,终于完成了这部举世闻名的历史地理巨著。<br><br>《读史方舆纪要》共130卷(后附《舆地要览》4卷),约280万字。综观全书有如下一些特点:<br><br>第一,选材得当,体裁新颖。《读史方舆纪要》选取材料与一般地志不同。着重记述历代兴亡大事、战争胜负与地理形势的关系,而游观诗词则大多"汰去之"。前9卷撰述历代州域形势。接着,以114卷之多,以明代两京十三布政使司及所属府州县为纲,分叙其四至八到、建置沿革、方位、古迹、山川、城镇、关隘、驿站等内容。与各地理实体有关的重要史实,附系于各类地名地物之下。并常在叙述中指出该地理实体得名的原由。随后,以6卷记述"川渎异同",作为"昭九州之脉络"。最后一卷是传统之说"分野",作天地对应,有"俯察仰观之义"。前面历代州域形势以朝代为经,以地理为纬;后面分省则以政区为纲,朝代为目,全书经纬交错,纲目分明,且自作自注,叙述生动,结构严谨,读之趣味无穷。<br><br>第二,具有浓厚的军事地理色彩。顾祖禹著述《读史方舆纪要》的主要目的之一既然是为反清复明之需,当然十分注重对于军事的记述。他鉴于明朝统治者不会利用山川形势险要,未能记取古今用兵成败的教训,最后遭致亡国的历史,在书中着重论述州域形势、山川险隘、关塞攻守,引证史事,推论成败得失,"以古今之史,质之以方舆"。详细记载历代兴亡成败与地理环境的关系,而对名胜古迹的记载则相对简单得多。不仅前面9卷专门论述历代州域形势,而且每省每府均以疆域、山川险要、形势得失开端。各省形势及其在军事上的重要性,皆有总序一篇进行论述。《历代州域形势》和各省山川险要总论,几乎每篇都是甚有价值的军事地理论文。<br><br>而且每叙述某一地理实体时,必穷根究源备述其军事上的地位和价值。顾祖禹认为,地利是行军之本。地形对于兵家,有如人为了生存需要饮食,远行者需靠舟车一样重要。只有先知地利,才能行军,加上"乡导"的帮助,"夫然后可以动无不胜"。这正是他在《读史方舆纪要》中,对于地理环境与战争得失成败的关系着重记述的初衷。难怪张之洞认为"此书专为兵事而作,意不在地理考证。"梁启超也认为,"景范之书,实为极有别裁之军事地理"。第三,注重人地关系的辩证思维。以研究天险地利为主的《读史方舆纪要》,始终贯穿着天险地利只是成败得失的从属条件,而决定的因素还在于社会和人事的正确思想。因为"阴阳无常位、寒暑无常时、险易无常处"。虽是"金城汤池"之故,若"不得其人以守之",连同"培塿之丘"、"泛滥之水"都不如。如若用人得当,纵使"枯木朽株皆可以为敌难"。也就是说,决定战争胜负的原因,地理形势固然重要,但带兵将领所起的作用更大。在论述历代都城的变化和原因时,顾祖禹认为是由许多因素决定的,并非地势险固决定一切。首先,都城的选择与当时的形势有关,此时可以建都的地方,而到彼时则不一定适于建都,其次,是否适合建都不但要看地势是否险固,攻守是否有利,而且要看交通是否方便,生产是否发达,对敌斗争是否有利。由于建都的各种因素是在经常变化的,不能单纯考虑山川地势。他的这种观点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基本上是符合的。<br><br>第四,注重经世致用,有关国计民生的问题尤其重视。顾祖禹认为:舆地之书不但要记载历代疆域的演变和政区的沿革,而且还要包括河渠、食货、屯田、马政、盐铁、职贡等历史自然地理和历史经济地理的内容。当他开始撰写时的确对此十分重视,但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原稿多有散佚,加上"病侵事扰",顾不上补缀,但其大略亦能"错见于篇中"。不过他在论述各地的地理形势时,尽量做到以地理条件为印证,使历史成为地理的向导,地理成为历史的图籍,互相紧密融汇。全书对于有关国计民生的多写,无关的少写,详人之所略,略人之所详,这也是《读史方舆纪要》有别于其他地理著作之处。由于黄河之患历来不止,直接对国计民生产生不良影响,因此,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中大量辑录前人治水的主张,以留给后人借鉴。他十分赏识潘季驯的治河方针。认为"以堤束水,借水攻沙,为以水治水之良法,切要而不可易也。"(《读史方舆纪要》卷126)书中对潘季驯的主张颇多引证。此外,书中对漕运的记载也十分重视。顾祖禹认为漕运相当重要,因为"天下大命,实系于此"。但他反对为了漕运而置运河沿线百姓生命财产于不顾的观点。在《川渎异同》中,他以整整一卷的篇幅,论述漕运和海运,又在有关州县下,详细记载运河的闸、坝、堤防和济运诸泉。此外,对于明代农业经济发展较快的苏松地区,以及扬州、淮安等转漕城镇冲要地位,书中都一一作了记载。同时,《读史方舆纪要》于农田水利的兴废、交通路线的变迁、城邑镇市的盛衰,都详略得当地有所记载。由此可见,不但对于军事地理、沿革地理方面《读史方舆纪要》有十分重要的记述,而且在经济地理方面亦有相当可观的内容。<br><br>以军事地理为主,集自然与人文地理于一身的巨著——《读史方舆纪要》的撰成,当然与顾祖禹本人的努力分不开。<br><br>为了编撰这本巨型历史地理著作,他先后查阅了二十一史和100多种地志,旁征博引,取材十分广泛。同时,他也比较注重作实地考察,每凡外出有便必然观览城廓,而且对于山川、道里、关津无不注意察看。并且深入作调查,无论过往商旅、征戍之夫,乃至与客人谈论时都注意对地理状况的异同进行考核。但无论实地考察或是调查,囿于条件所限,他都只能"间有涉历"而已。主要工作还是限于对图书资料的探索和考校。尽管全书考证严谨,描述论证也多确实可靠,但他本人总觉得未能十分满意,尤其以缺乏只有从实地考察中才能获得的感性知识为憾事。当然,由于时代与条件的限制,加上全书仅为顾祖禹一人独撰,难免有疏漏、谬误之处,但这些并非其主流,毫不影响它闪耀于历史地理巨著之林的光辉。<br><br>《读史方舆纪要》长期以来由于内容丰富、地名齐全、考订精详、结构严密,不但胜于唐代成书的《元和郡县图志》、宋代成书的《太平寰宇记》,而且超越明代成书的《寰宇通志》、《大明一统志》。若与清代历史地理巨著、官修的《大清一统志》相比,也是各有千秋,并不逊色。至今仍成为历史地理学者乃至研究历史、经济、军事的学者们必读的重要参考书。
最近更新 卷一百三十 分野| 2019-04-06 23:14
                                        本书对于中国官场的历史进行了绝妙的讽刺,直阿了中国历代官场所存在的问题,同时该书还描述了中国当代官场的现状,由于受历史沉淀和市场经济的影响,中国官场有越来越腐化的倾向。<br><br>当官的诀窍:学治臆说;高级幕僚的心得:佐治药言;左右逢源的艺术:续佐治药言;衙门内部的真相:幕学举要;官场备忘录:学治说赘;中国官场学原文。
最近更新 幕学举要 万维鶾| 2019-04-07 13:44
                                        《周礼》、《仪礼》、《礼记》,合称三礼。《周礼》又称《周官》,讲官制和政治制度。《仪礼》记述有关冠、婚、丧、祭、乡、射、朝、聘等礼仪制度。《礼记》则是一部秦汉以前儒家有关各种礼仪制度的论著选集,其中既有礼仪制度的记述,又有关于礼的理论及其伦理道德、学术思想的论述。这里,仅就有关《仪礼》一书的一些问题作一些简要的说明。<br><br>《仪礼》的篇数与作者今《十三经注疏》本《仪礼》,共十七篇,目次如下:<br><br>士冠礼第一士昏礼第二士相见礼第三乡饮酒礼第四乡射礼第五燕礼第六大射礼第七聘礼第八公食大夫礼第九觐礼第十丧服第十一士丧礼第十二既夕礼第十三士虞礼第十四特牲馈食礼第十五少牢馈食礼第十六有司彻第十七这个次序,为汉刘向《别录》所列。据文献记载,汉武帝时,在孔壁中发现《古礼》五十六篇,其中十七篇与汉初经生所传十七篇《仪礼》相同,但多出三十九篇。此三十九篇礼文久佚,学者称之为《逸礼》。<br><br>由此便产生一个问题:十七篇《仪礼》是不是一个残本。一种观点据此认为,十七篇《仪礼》是一部残缺不完之书。另一种观点正与此相反,认为十七篇《仪礼》并非一不完全的残本,而是一部完备的著作。清人邵懿辰《礼经通论》对此有很详细的论证。《礼记。昏义》说:“夫礼始于冠,本于昏,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br><br>观今本《仪礼》十七篇,《昏义》所说作为“礼之大体”的上述八项内容,皆完整无缺。另外,《礼记》中有很多篇是直接解释《仪礼》的。<br><br>《礼记》有《冠义》释《士冠礼》;有《昏义》释《士昏礼》;有《问丧》释《士丧礼》;有《祭义》、《祭统》释《郊特牲》、《少牢馈食礼》、《有司彻》;有《乡饮酒义》释《乡饮酒礼》;有《射义》释《乡射礼》、《大射礼》;有《燕义》释《燕礼》;有《聘义》释《聘礼》;有《朝事》(《大戴礼记》)释《觐礼》;有《丧服四制》释《丧服》,都不出《仪礼》十七篇之外。由此可见,今本《仪礼》,应该说是一部体系和内容完备的著作。邵懿辰认为,“经礼三百,曲礼三千”(《礼记。礼器》),古来之礼,不止此十七篇,亦不止《汉书。艺文》
最近更新 丧服四制第四十九| 2019-04-05 13:37
                                        《易传》是一部战国时期解说和发挥《易经》的论文集,其学说本于孔子,具体成于孔子后学之手。《易传》共7种10篇,它们是《彖传》上下篇、《象传》上下篇、《文言传》、《系辞传》上下角、《说卦传》、《序卦传》和《杂卦传》。自汉代起,它们又被称为“十翼”。<br><br> 《系辞》是今本《易传》的第4种,它总论《易经》大义,是今本《易传》7种中思想水平最高的作品。《系辞》解释了卦爻辞的意义及卦象爻位,所用的方法有取义说、取象说、爻位说;又论述了揲著求卦的过程,用数学方法解释了《周易》筮法和卦画的产生和形成。《系辞》认为《周易》是一部讲圣人之道的典籍,它有4种圣人之道:一是察言,二是观变,三是制器,四才是卜占。《周易》是忧患之书,是道德教训之书,读《易》要于优患中提高道德境界,以此作为化凶为吉的手段。<br><br> 对《易经》的基本原理,《系辞》进行了创造性的阐述和发挥,他认为“一阴一阳之谓道”,奇偶二数、阴阳二爻、乾坤两卦、八经卦、六十四卦,都由一阴一阳构成,没有阴阳对立,就没有《周易》。它把中国古代早已有之的阴阳观念,发展成为一个系统的世界观,用阴阳、乾坤、刚柔的对立统一来解释宇宙万物和人类社会的一切变化。它特别强调了宇宙变化生生不已的性质,说“天地之大德曰生”,“生生之谓易”。又提出“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发挥了“物极必反”的思想,强调提出了“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它认为“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肯定了变革的重要意义,主张自强不息,通过变革以完成功业。同时,它又以“保合太和”为最高的理想目标,继承了中国传统的重视和谐的思想。《系辞》肯定了“《易》与天地准”,以为《周易》及其筮法出于对自然现象的模写,其根源在于自然界;同时也含有夸大《周易》筮法功能的成分,认为易卦包罗万象,囊括了一切变化法则。它说“《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家,四家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将以箸求卦的过程理论化,实际涵含着宇宙生成论,对后来的思想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br><br> 读《易传》,较好的古注本是孔颖达的《周易正义》,收在《十三经注疏》中,今人徐志锐《周易大传新注》齐鲁书社,1986年版,黄寿祺、张善文《周易译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都是较好的参考书。重点读《系辞》上下篇。
最近更新 易经·杂卦传| 2019-04-05 15:10
                                        “晰名物之殊,辨典礼之异”<br><br> 大千世界,万物纷呈,其名各异。百姓大众呼物品而欲究其得名之由。适应这种心理需要,我国东汉末年出现了一部专门探求事物名源的佳作,这就是《释名》。<br><br> 《释名》作者刘熙,字成国,北海(今山东省寿光、高密一带)人,生活年代当在桓帝、灵帝之世,曾师从著名经学家郑玄,献帝建安中曾避乱至交州,《后汉书》无传,事迹不详。<br><br> 《释名》共8卷。卷首自序云:自古以来,器物事类“名号雅俗,各方名殊,……夫名之于实各有义类,百姓日称,而不知其所以之意,故撰天地、阴阳、四时、邦国、都鄙、车服、丧纪,下及民庶应用之器,论叙指归,谓之《释名》,凡二十七篇”。说明刘熙撰此书的目的是使百姓知晓日常事物得名的原由或含义。其27篇依次是:释天,释地,释山,释水,释丘,释道,释州国,释形体,释姿容,释长幼,释亲属,释言语,释饮食,释采帛,释首饰,释衣服,释宫室,释床帐,释书契,释典艺,释用器,释乐器,释兵,释车,释船,释疾病,释丧制。所释名物典礼共计1502条。虽不够完备,但已可窥见当时名物典礼之大概。<br><br> 刘熙解释名源,采用的是声训的方式。所谓声训,就是用声音相同或相近的字来解释词义。声训在先秦典籍中已有采用。汉代《尔雅》、《方言》、《说文解字》等著作中,声训用得也很多。但全书的名物语词都用声训来解释,则《释名》为第一书,是刘熙的独创。<br><br> 《释名》中的声训,从训释词和被训释词的关系来看,大致有几种情况,即:或同音,如“贪,探也,探取入他分也。”<br><br> “勇,踊也,遇敌踊跃欲击之也。”贪与探、勇与踊同音;或音近,如“罵,迫也,以恶言被迫人也。”(罵,鱼部明纽上声字;迫,铎部帮纽入声字);或双声,如“河,下也,随地下处而通流也。”(河、下皆匣纽);或叠韵,如“月,阙也,满则阙也。”(月、阙皆在月部)《释名》在用一个字做声训之后,还接着说明用该字释义的理由。如“探取入他分”,说明了以“探”释“贪”的原由;“满则阙”,说明以“阙”释“月”的原由。这样也就从音义的结合上说明了一个名称的来由。<br><br> 《释名》用声训解释名物典礼,有些讲得较贴切,有些则为穿凿杜撰之说。如“斧,甫也。甫,始也。凡将制器始用斧伐木已,乃制之也。”(《释用器》)“发,拔也,拔擢而出也。”(《释形体》)“雹,跑也,其所中物皆摧折,如人所蹴跑也。”(《释天》)这样的解释显得十分牵强。其实世上事物得名的途径很多,情况非常复杂。而通过声音线索由一物名衍生出另一物名,只是起名的一种途径而已。而且有的名称由约定俗成而来,仅仅是记录事物的一种代号,音与义之间并无联系。所以对事物之名如果全通过声训来解释,势必出现悖误。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释名》“中间颇伤穿凿”。不过,远在1700多年以前,刘熙能写出这么一部具有语源学性质的书,实在可贵。<br><br> 《释名》与《尔雅》、《方言》、《说文解字》历来被视为汉代4部重要的训诂学著作,在训诂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其价值主要表现为:<br><br> 1。《释名》以声训解释名物,为因声求义开辟了道路,促使了古代韵书的产生。《释名》又集汉代音训之大成,为考见汉末语音,研究上古音提供了可靠的材料。特别可贵的是,《释名》中记录了当时一些语词的方言读法,如《释天》:“天,豫、司、兖、冀以舌腹言之。天,显也,在上高显也,清、徐以舌头言之。”“风,兖、豫、司、冀横口合唇言之。风,氾也,其气博氾而动物也。清、徐言‘风’踧口开唇推气言之。”<br><br> 这些记录说明了汉代一些方言语词的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是扬雄《方言》所没有的,因而十分宝贵。<br><br> 2。《释名》记录了很多汉代通用的语词,可与《尔雅》、《说文》以及古代经典或传注相参证。如《说文。禾部》:“秦,伯益之后所封国,地宜禾。从禾,舂省。”《释名。释州国》: “秦,津也,其地沃衍有津润也。”此说正是秦“地宜禾”之证。尤其是《释名》中有许多与《尔雅》、《说文》及经传不同或不尽相同的训释,是很有价值的训诂材料。如《诗。邶风。泉水》:“我思肥泉。”毛传:“所出同,所归异曰肥泉。”<br><br> 出自同一源头而流向异处的泉水为何称为“肥泉”?《释名。释水》曰:“本同出时所浸润少,所归各枝散而多似肥者也。” 刘熙说明了原委,比毛传更进了一步。又如《礼记。曲礼上》:“七十曰老而传,八十、九十曰耄。”《释名。释长幼》曰:<br><br> “七十曰耄,头发白耄耄然也。八十曰耋,耋,铁也,皮肤黑色如铁也。九十曰鲐背,背有鲐文也。”这一解释有异于《曲礼》,内容也较丰富。又如《说文》:“瓦,土器也,已烧之总名。”瓦本指烧制的陶器。《释名。释宫室》:“瓦,踝也,踝,坚确貌也。”这里所说的瓦是指盖房顶的瓦(古瓦有当,向外。<br><br> 瓦与当连,犹如人足与踝相连,故以“踝”释“瓦”)。这说明至少在汉末“瓦”的词义已发生了转移。这类材料对我们探讨词义学和汉语史都很有价值。<br><br> 3。《释名》还保留了汉代的一些古语。如《释天》:“露,虑也,覆虑物也。”“覆虑”是古语,亦谓之“覆露”,在《汉书。晁错传》、《严助传》、《淮南子。时则篇》中都曾出现,是“荫庇”、“霑润”之义。《释天》:“虹,又曰美人。”这是古代俗称。传说古时有一对夫妻,荒年菜食而死,俱化成青虹,故俗呼为美人虹。《释丧制》:“汉以来谓死为物故。”“狱死曰考竟。”这些古语,传达了上古时代语言的信息,可以作为考察古今语言发展轨迹的凭据。<br><br> 4。《释名》所训释的对象不侧重于文献语言,而重于日常名物事类,因此它涉及社会生活面广,从天文、地理到人事、习俗都有所反映,加上《释名》成书去古未远,所以可以因所释名物推求古代制度。如《释书契》:“汉制,约敕封侯曰册。册,赜也,敕使整赜不犯之也。”说明汉代册封侯王时立有整敕其不得犯法的文书。又如《释典艺》:“碑,被也。<br><br> 此本葬时所设也,施鹿卢(辘轳)以绳被其上,引以下棺也。<br><br> 臣子追述君父之功,美以书其上。后人因焉,无故(即物故)建于道陌之头、显见之处,名其文就,谓之碑也。”碑的功用的演变由此可见。原来,古时丧葬,在墓坑两端各树一石碑,碑间架辘轳,以绋绕辘轳上,挽棺缓缓下放。后来碑用来追述先人功业。《释书契》:“笏,忽也。君有教命及所启白,则书其上,备忽忘也。”由此我们可了解古代朝会时大臣所执手板的用途。《释衣服》:“裲裆,其一当胸,其一当背也。”<br><br> 汉代的裲裆,相当于后代的背心。“帔,披也,披之肩背,不及下也。”帔即披肩。前人认为始于晋,由此可见汉末就有了。<br><br> 《释首饰》:“髲,被也,发少者得以被助其发也。”原来假发早在汉代就作为头饰了。“穿耳施珠曰珰。此本出于蛮夷所为也。蛮夷妇女轻浮好走,故以此珰锤之也。今中国人效之也。”<br><br> 珰的产生及其流传情况由此可见。《释用器》:“枷,加也,加杖于柄头,以挝穗而出其谷也。”可见今天一些地区脱粒用的农具连枷的历史相当悠久。阅读这些记载,可以获得百科知识,了解我国古代社会的文明史,考究事物缘始和汉代生产生活情况。<br><br> 从上所述可见《释名》对研究训诂学、语言学、社会学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著作。清人毕沅说:“其书参校方俗,考合古今,晰名物之殊,辨典礼之异,洵为《尔雅》、《说文》以后不可少之书。”(《释名疏证。序》)这一评价是很中肯的。<br><br> 《释名》产生后长期无人整理,到明代,郎奎金将它与《尔雅》、《小尔雅》、《广雅》、《埤雅》合刻,称《五雅全书》。<br><br> 因其他四书皆以“雅”名,于是改《释名》为《逸雅》。从此《释名》又别称《逸雅》。《释名》的明刻本缺误较多,清人对它进行补证疏解,其中最重要的著作是毕沅的《释名疏证》,王先谦的《释名疏证补》,后者为清人研究整理《释名》的集大成之作。
最近更新 釋 名 卷 四| 2019-04-05 15:10
                                        《后汉书》是纪传体的东汉(公元25年~公元220年)断代史著作,一百二十卷,分为纪十卷、传八十卷、志三十卷。其中的纪、传作者是南朝宋的范晔,志的作者是晋的司马彪,一般称为《续汉志》。<br><br> 范晔,字蔚宗,顺阳(今河南淅川东南)人,生于公元398年,即晋安帝隆安二年,做过刘裕之子彭城王刘义康的参军,后升任尚书吏部郎。432年,宋文帝即元嘉九年,由于触犯刘义康,被贬为宣城太守。从此受到压制,便开始著书,但写完《后汉书》后,又卷入刘义康与宋文帝刘义隆之争,在元嘉二十二年被杀。司马彪,字绍统,晋宗室高阳王司马睦的长子,死于晋惠帝末年。<br><br> 在范晔写《后汉书》之前,后汉史书已经有了很多种,从东汉的明帝到灵帝,经过班固、刘珍、伏无忌和蔡邕等几代人的努力,写就纪传体的《东观汉记》,主要记载光武帝到灵帝之间的东汉历史。后来,吴谢承、晋薛莹、司马彪和刘义庆等人都有著作面世。有了前人的成就,范晔便参考各家内容,融会贯通,写成《后汉书》。范晔原来想学习《汉书》,写成十志,因为被害而未如愿。由于范晔的著作叙事简明扼要,内容全面,所以其成就超过了前人,受到后世的重视。<br><br> 《后汉书》纪、传的编次和《汉书》有不少区别,纪的最后一篇是《皇后纪》,相当于《汉书。外戚传》。皇后从传入纪,就是来自华晔的《后汉书》。此外,在《汉书》以外还创立了七篇类传,有《党锢传》、《宦者传》、《文苑传》、《独行传》、《方术传》、《逸民传》、《烈女传》,这些都是根据东汉现实、与风俗所写,有的类传成为后来人们学习的楷模。<br><br> 在《汉书》中有《百官公卿表》,内容是西汉的职官制度,司马彪将“表”成为“志”,创立了《百官志》,记述东汉的职官制度。但该书的志中没有《食货志》,是一大漏洞,其内容在《晋书。食货志》里有了补充,介绍了此时期的经济状况。<br><br> 现存最早的《后汉书》刻本是南宋时期的绍兴本,残缺五卷。后来商务印书馆加以影印,收进百衲本《二十四史》,缺的五卷用其他残本补充。1965年中华书局出版标点校本,以商务印书馆影印的南宋绍兴本为底本,校参考其他版本加以校正,同时吸取前人研究、校勘成果,参考价值较高。
最近更新 李王邓来列传第五| 2019-04-05 15:29
                                        宋书一百卷,包括本纪十卷,志三十卷,列传八十卷,梁沈约撰。宋是继东晋以后在南方建立的封建王朝。晋安帝元兴二年(公元四○三年),荆州刺史桓玄代晋称帝。第二年,当时的北府兵将领刘裕在京口(今江苏镇江市)和广陵今江苏扬州市)两地起兵,推翻桓玄,名义上恢复晋朝的统治,实际上掌握了东晋的军政大权。过了十五年,晋恭帝元熙二年(公元四二○年),刘裕就建立宋朝,都於建康(今南。刘裕以后,一共传了七代,到宋顺帝昇明三年(公元四七九年),又为萧齐所灭。<br><br> 宋朝国史的修撰,在宋文帝元嘉十六年(公元四三九年)就已开始。当时由著名科学家何承天草立纪传,编写了天文志和律历志。此后,又有山谦之、裴松之、苏宝生等陆续参预编撰。但他们任史职的时间都很短。大明六年(公元四六二年),徐爰领著作郎,他参照前人旧稿,编成「国史」,上自东晋义熙元年(公元四○五年)刘裕实际掌权开始,下讫大明时止。隋书经籍志著录徐爰宋书六十五卷,可见他的书曾和沈约宋书并行,现在太平御览等类书中,还保存了徐爰宋书的残篇零段。但徐爰不久为宋朝所斥退,宋朝「国史」的修撰也就停了下来。南齐永明五年(公元四八七年)春,又命沈约修撰宋书。这时沈约为太子家令,兼著作郎。他依据何承天、徐爰等人的旧作补充修订,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在永明六年(公元四八八年)二月完成纪传七十卷。沈约在当时的奏文中说「所撰诸志,须成续上」,可见宋书的八志三十卷,是后来续成的。在八志中,符瑞志改称鸾鸟为神鸟,是避齐明帝萧鸾的讳;律历志改「顺」作「从」字,是避梁武帝父亲萧顺之的讳;乐志称鄒衍为鄒羡,是避梁武帝萧衍的讳。可见宋书的最后定稿,当在齐萧鸾称帝(公元四九四年)以后,甚至在梁武帝即位(公元五○二年)以后了。<br><br> 与沈约同时或稍后,南齐时有孙严著宋书六十五卷,王智深著宋纪三十卷,梁代有裴子野著宋略二十卷,王琰著宋春秋二十卷,鲍衡卿著宋春秋二十卷。但这些著作都已亡佚,关於刘宋一代的史书,比较完整的,现在就只有沈约的这部宋书。<br><br> 沈约(公元四四一--五一三年),字休文,吴兴吴康(今浙江德清县西)人。他历仕三朝,宋时为尚书度支郎,齐代做到五兵尚书、国子祭酒,在齐梁政权交替之际,他力劝梁武帝萧衍代齐称帝,因而在梁朝被封为建昌侯,官至尚书左仆射、尚书令、领中书令。沈约的著作很多,但现在除了宋书一百卷和文集九卷外,其他如晋史、齐纪、梁高祖纪、宋文章志等,都已亡佚。 东汉末年以来所形成的门阀制度,到东晋南北朝时期得到了充分的发展。门阀士族拥有政治经济各方面的特权,他们大量兼併土地,广泛收罗「荫户」,用各种手段霸佔劳动力,极端残酷地剥削和压迫人民。他们以门第相誇,把持官位,所谓「贵仕素资,皆由门庆,平流进取,坐致公卿」(南齐书褚渊王俭传论)。梁武帝萧衍也极力支持士族,他在诏书中还特别提到了要纠正「冠履倒错,珪甑莫辨」的现象(梁书武帝纪)。沈约先世,本是吴兴士族,所谓「江东之豪,莫强周、沈」(晋书周处传附周札传)。沈约一门,在宋、齐、梁三代,也都仕宦显赫。梁萧统文选载沈约奏弹王源文,对於某些士族地主「婚宦失类」的情况大加抨击。因此,沈约在齐梁时期撰成的宋书,也就带有其时代和阶级的特点,它的一个突出内容,就是颂杨豪门士族,维护门阀制度。<br><br> 譬如宋书列传中,有关地主阶级中代表人物高门士族的传,几乎佔了半数。仅就王、谢二族来说,宋书里王氏立传的达十五六人,谢氏立传的也近十人之多。像陈郡谢弘微,传中写他如何忙於经营谢氏产业,传末却又吹捧他为人「简而不失,淡而不流」。又如琅邪王微,传中只是连篇累牍收载他给友人的信,却说他「内怀耿介,峻节不可轻干」。这两个人因为都是高门士族,所以宋书都为他们立了「佳传」。宋书中对於士族中的人物,总说什么是「前代名家」,风度「简贵」,「风格高峻」,「世重清谈,士推素论」,等等。<br><br> 但宋书仍有其一定的史料价值。史通书志篇说:「宋氏年唯五纪,地止江淮,书满百篇,号为繁富。」宋书百卷,记述六十年间的史事,保存了不少历史资料,尤其是它收载了当时人的许多奏议、书札和文章,可以从中看出那个时期社会、政治、经济的一些实际情况。如卷八十二周朗传载周朗上书,讲到赀调的为害,严重阻礙了当时生产力的发展。卷五十六孔琳之传、卷六十范泰传、卷六十六何尚之传所载关於改铸钱币的争议,反映了封建统治者如何在钱币改铸中加紧对人民的剥削。卷五十四羊玄保传兄子羊希附传,收载西阳王子尚上书,提到南朝初期农村两极化的发展,「富强者兼岭而佔,贫弱者樵苏无讬,至渔採之地,亦又如兹」。卷六十七谢灵运传载谢灵运的山居赋全文,提供了研究大地主庄园的材料。<br><br> 从宋书的记载中,还可以看出那时的农民起义不但人数众多,而且地域很广,规模很大。如景平元年(公元四二三年),有富阳孙法光领导的起义(少帝纪、褚叔度传)。元嘉九年(公元四三二年),有广汉赵广领导的起义,人数有十多万人,起义军围困益州治所成都达数月之久(文帝纪、刘粹传弟道济附传)。另外,在元嘉初年,有淅川、丹川的少数族起义;到元嘉末年,荆、雍、豫三州的少数族人民,起义就更加频繁,参加的人数有发展到百余万人以上的(夷蛮传、张邵传、沈庆之传等)。这些记载虽然是极不充分,而且还是经过严重歪曲的,但终究为我们提供了研究当时阶级矛盾、阶级斗争的线索。此外,宋书的谢灵运传及传末的史论,谈到了魏晋以来文学的发展和演变,以及沈约自己关於诗歌声律的主张,是研究六朝文学批评史的重要资料。夷蛮传对於南朝前期我国和亚洲各国人民之间经济、文化的友好交往,也作了适当的叙述。 在宋书八志中,有些志是比较可取的,如律历志收了杨伟的景初历全文,以及何承天的元嘉历、祖冲之的大明历全文,这几种历法都是能够反映当时自然料学水平的著作。乐志保存了许多汉魏乐府诗篇。州郡志对南方地区自三国以来的地理沿革,以及东晋以来的侨置州郡分布情况,讲得比较详细。而且在每个州郡名下,都记载着户口数。这些户口数固然不尽准确可信,但多少使人得知当时南方人口分布的一个大概输廓。<br><br> 宋书在长期流传过程中,有不少散失,到北宋时,竟有漏脱数叶或全卷的。据北宋末年人晃说之所说;「沈约宋书一百卷,嘉祐末诏馆阁校讐,始列学官。尚多残脱骈舛,或杂以李延寿南史。」(高山集卷十二读宋书)据前人的考订和我们整理过程中所考查到的,宋书卷四少帝纪有阙叶,为后人所补。卷四十六除到彦之传阙而未补外,其余都是后人用南史等书补足。卷六十二张敷传和卷五十九张畅传,补阙者没有通检全书,把南史张邵传后的张敷、张畅附传也一起钞录进去。这样就出现了宋书有两篇张敷传和两篇张畅传的情况。卷七十六朱脩之宗慤王玄谟传,原卷也有阙失,由后人採南史等书补入。又如在卷一百沈约自序中叙沈亮事,於「联事惟忝,忧同职同」下,各本都注「阙」字,於叙其父沈璞事,「璞有子曰」下也注「阙」字。叙沈伯玉事,「先帝在蕃」下也注「阙」字。书中类似的情况还有不少。
最近更新 卷一百列传第六十 自序| 2019-04-05 16:14
                                        《泰泉乡礼》七卷,明黄佐撰。佐字才伯,泰泉其号也。香山人。正德辛巳进士,官至少詹事。事迹具《明史。文苑传》。佐之学虽恪守程朱,然不以聚徒讲学名,故所论述,多切实际。是书乃其以广西提学佥事乞休家居时所著,凡六卷。首举乡礼纲领,以立教、明伦、敬身为主。次则冠婚以下四礼,皆略为条教。第取其今世可行而又不倍戾于古者。次举五事,曰乡约、乡校、社仓、乡社、保甲,皆深寓端本厚俗之意。末以《士相见礼》及《投壶》、《乡射礼》别为一卷附之。大抵皆简明切要,可见施行,在明人著述中犹为有用之书。视所补注之《皇极经世》支离曼衍、敝精神于无益之地者,有空言实事之分矣。
最近更新 卷六 保甲| 2019-04-05 15:09
                                        西汉初年记述前代史实、传闻的著作。作者韩婴,生卒年不详。燕人。汉文帝时为博士,景帝时为常山王太傅,武帝时曾与大儒辩论于朝廷。他是汉初传《诗》三家之一的《博士》创始人,也授《易》,传授地区主要在燕、赵间。据《汉书。艺文志》载,其著作有《韩故》、《韩内传》、《韩外传》、《韩说》及《韩氏易》等。但今存仅《韩诗外传》10卷,紊乱脱落,已非原本。其佚文散见《文选》李善注及唐、宋类书。<br><br> 韩婴说《诗》主要是借《诗》发挥他的政治思想,所以多述孔子轶闻、诸子杂说和春秋故事,引《诗》以证事,并非述事以明《诗》。在汉代,《韩诗》即以《内传》、《外传》著称。《史记。儒林传》说:“韩生推《诗》之意而为《内、外传》数万言,其语颇与齐、鲁间殊,然其归一也。”而《汉书。艺文志》则认为韩婴作《诗》传,“或取《春秋》,采杂说,咸非其本义”。褒贬不同,但都说明《韩诗》著力于传,而非训诂。《外传》的思想,大致以荀子思想为主,反复强调隆礼重法,尊士养民,也间采孟子及韩非有关言论。全书取《荀子》文多达44条,因而从宋代王应麟至清代汪中、严可均等学者都认为《韩诗》出于荀子,是“荀卿子之别子”(汪中《述学。荀卿子通论》)。而书中引《荀子。非十二子》文,则删除子思、孟子,也可见其不薄孟子,有所折中。<br><br> 《外传》说《诗》,都是断章取义,触类引伸,与《诗》本意相径庭,使诗句成为一种比喻,借以牵强附会叙事说理。其文章体制大多先叙事或议论,篇末引《诗》一两句以证明。而同一两句诗,往往有两则以上的事例或理论,分条阐述。因此,这部《韩诗外传》既是关于《诗经》的重要著作,同时也是一部短文集,在汉初散文创作中别具特色。其中的历史故事或寓言多有所本,也有些艺术加工,擅长用对话发议论,露神情,见性格;其论述则多节录诸子原文,在取舍剪裁中见出己意,因而“文辞清婉,有先秦风”(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其中所述多历史故事.<br><br>============================================================================== <font color='#cc0000'>一、内容</font><br><br> 《韩诗外传》是一部由360条轶事、道德说教、伦理规范以及实际忠告等不同内容的杂编,一般每条都以一句恰当的《诗经》引文作结论,以支持政事或论辩中的观点,就其书与《诗经》联系的程度而论,它对《诗经》既不是注释,也不是阐发。《汉书·艺文志》第1708页还著录了其他几部韩派《诗经》方面的著作,现在都已失传,估计其性质与《韩诗外传》类似。《韩诗外传》是实际运用《诗经》的示范性著作。<br><br> 《韩待外传》尽管名义上依附于《诗经》,但它使用的材料却来自几个哲学学派的著述并加以折衷。《荀子》是最常用的来源,不过《庄子》、《韩非子》、《吕氏春秋》以及《晏子春秋》、《老子》、《孟子》也都被使用过。道德说教为其主要基调,但也有一些趣闻轶事,缺乏明显的道德意义。由于有24段缺乏引自《诗经》的起结论作用的诗句,这说明文本有缺损。考虑到尚存的先秦典籍提供的资料占全书的三分之一还多,而且其中有些材料自身已经用《诗经》引文作结束,根此可知,《韩诗外传》与其说是一部创作,还不如说是一部编作。《韩诗外传》作为一个源头,可能启发了为了不同目的而编纂成的其他摘录性的选集,如其他汉代著作《说苑》、《新序》、《列女传》等。<br><br> <font color='#cc0000'>二、成书年代和真伪</font> 这部书被认为是韩婴写的,他为文帝(公元前180—157年在位)时的博士,武帝(公元前141椙—87在位)时他与董仲舒(约公元前179椙—104)辩论过。他的传记(《史记》卷一百一二十一,第3124页及《汉书》卷八十八,第3613页)对他的生活年代提供的线索仅是这些,他肯定生活于公元前200年到公元前120年之间,因此《韩诗外传》的日期应定在约公元前150年左右。<br><br> 该书为韩婴所写,这从未受到怀疑,很难想象伪造之人会有什么动机采编纂这样的一部著作。然而关于这部书的完整性却有些疑点,因为《汉书·艺文志》第1708页列举了名为《韩外传》的书6卷及名为《韩内传》的书4卷,《汉书》中的韩婴传也提到了这两部书。但到了《隋书·经籍志》(第915—916页)时《内传》已经消失,尽管唐代的注家引用了属于《韩诗内传》的几条语录。《外传》在《隋书》的(经籍志》、两唐史书(《旧唐书·经籍志》,第1970页;《新唐书·艺文志》,第1429页)、《宋史·艺文志》(第5045页)中都列为十卷。凡是现代的版本都含有十卷。<br><br> 杨树达(《汉书补注补证》,上海:商务印书馆,1925年版,第28页)认为《外传》与《内传》两书被结合于《韩诗外传》一名之下,因为它们所含的资料其性质没有任何差异,两者也都不是阐发性的著作。实际情况可能比起杨所提出的简单并置更为复杂。在唐代各种类书以及唐代对经书和史书的注解者所引大批属于《韩诗外传》的文字不见于传世的通行本中。在《太平御览》引自该书的157条文句中,其中有23条为今本所无。<br><br> <font color='#cc0000'>三、版本</font><br><br> 1.已知最早的刊本是宋本,洪迈(1123-1202)说它属于庆历年间(1041—1048),毛晋(1599-1659)认为他拥有这个本子的抄本,他翻刻在《津逮秘书》之中。在明代的几个版本中,《四部丛刊》所翻印的沈辨的本子渊源于元本(由钱惟善于1355年作序)。<br><br> 2.带有注解的校本被赵怀玉(1747—1823)单独刊入他的《亦有生斋》中(序作于1790年,《龙溪精舍丛书》予以重印),又被周廷莱作为《韩诗外传校注》(重印于《安徽丛书》)而加以刊印,其序文标定为1791年。上述版本中的第二种用本是一更保守的版本,它被拿来作为两种版本合并版的底本,由吴棠于1875年出版(《望三益斋》,由《畿辅丛书》予以重刊,《丛书集成》也作了重刊,并加了标点,又见上海商务印书馆于1917年的排印本)。一种未知出处而含有大多相应段落的版本由陈士珂于1818年以《韩诗外传疏证》名字刊印(见《文渊楼丛书》中)。<br><br> 3.收有《韩诗外传》的其他丛书还有《汉魏丛书》。《广汉魏丛书》、《三十三种丛书》等。<br><br> 4,许维遹(1905—1951)的《韩诗外传集释》,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版;该书是在他死后出版,繁体字,加了标点和注释,其中有的为珍奇难得的资料及许自己的见解。<br><br> 5.赖炎元的《韩诗外传今注今译》,该书有注释有标点,并有用现代汉语译成的译文,台北:商务印书馆,1972年版。<br><br> <font color='#cc0000'>四、校注</font><br><br> 1.孙诒让《札迻》卷二,涉及有十个段落的内容。<br><br> 2.俞樾的《读韩诗外传》对22段疑难的段落进行了校勘;见《曲园杂纂》卷十七(《春在党全书》)。<br><br> 3.赵善诒的《韩诗外传补正》(长沙:商务印书馆,1938年),几乎处理每篇经文中的疑难段落,用来自相应段落的引文来支持他的考评及校勘,而且总是指出前人对这同一段所作的校注。(见国学小丛书)。他的著作被收入赖炎元的《韩诗外传考征》中(见下文五第2条)。 4.帧炎元:《韩诗外传考征》,2册,台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63年版。第一册详细研究了汉代的韩诗,《韩诗外传》的版本,校勘记,韩诗异文与包括毛诗在内的其他诸家诗注解和文字上的不同。第二册考察了早期和后来著作中所引的《韩诗外传》之文,并详尽地罗列了为现代版本中所无的《韩诗外传》佚文。<br><br> <font color='#cc0000'>五、索引</font><br><br> 1.《韩诗外传逐字索引》,刘殿爵、陈方正主编,收入《先秦两汉古籍逐字索引丛刊》,香港:商务印书馆,1992年。
最近更新 卷十| 2019-04-05 1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