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子》是战国时期(公元前475年~公元前221年)法家代表人物申不害的所著。申不害(约公元前395年~公元前337年),郑国京(今中国中部河南省荥阳县东南)人,韩国灭掉郑国后,韩昭侯重用他为丞相,在韩国主持改革,十五年间便使韩国强盛起来。《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中说他原来信奉道家思想,后来分化出来,成为法家。他的著作《申子》原来有两篇,《汉书。艺文志》中说是六篇。清朝时,马国翰的《玉函山房辑佚书》有《申子》的辑本,但不是原貌了。现只在《群书治要》第三十六卷所引《大体篇》和一些佚文。 申不害继承了道家的学说,主要从道家里边吸收了“君人南面之术”,即驾御大臣的权术,以此来加强法家当时所主张的君主中央集权制度。他主张君主“无为”,即不从事任何具体的工作,只是不动声色地用“术”去驾驭臣子。根据《韩非子。定法篇》中的解释,“术”的意思是说,君主要按照大臣们的才干授予官职,还要经常对他们进行督促和考核,根据政绩来决定赏罚。 申不害强调,明君是身体,大臣是双手,君主要掌握权柄,大臣去做具体的工作。即君主要把立法、任免、赏罚等大权掌握在手,做事要抓要害,抓大事。因此,君主要防止大臣蒙蔽君主的视听,防止大臣主权独断,侵害君主的权力,那样很可能导致大臣谋杀君主而自立为王。 申不害主张的“术”,最典型的就是“藏于无事,示天下无为”,这是具体的驾御大臣的权术。要求君主“去听”、“去视”、“去智”,就是装听不见,装看不见,装不知道事情真相,避免暴露自己,这使大臣摸不清君主的底细,没办法投其所好,也就没法掩盖他们自己的缺陷。而君主则可以看得明白,辨别出忠臣和奸佞小人。 韩非认为,“术”是必要的,但只讲术而忽视法,会导致法令前后矛盾,给人可利用的机会。所以,韩非批评申不害是只懂得“术”而无法,所以改革成效不大。
0.12 万字 | 2019-04-07 19:26更新
《练兵实纪》是明代杰出的民族英雄和著名军事家戚继光撰写的一部重要兵书,是戚继光蓟镇练兵实践经验的总结。
11.71 万字 | 2019-04-07 21:15更新
《袁氏世范》写于南宋淳熙五年,即公元1178年,作者袁采。据说,此人秉性刚正,为官廉明,颇有政绩。宋代以前的家训,虽数量不少,但大多意求“典正”,不以“流俗”为然。而南宋官吏袁采的这部家训,却一反前人,立意“训俗”。故而书成之后,他将其取名为《俗训》,明确表达了该书“厚人伦而美习俗”的宗旨。后来,袁采请他的同窗好友、权通判隆兴军府事刘镇为自己的家训作序,刘镇在序中谈到袁采的这部书,“其言精确而详尽,其意则敦厚而委屈,习而行之,诚可以为孝悌,为忠恕,为善良而有士君子之行矣”(刘镇《袁氏世范序》,《丛书集成初编》第974册, 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页。下引《袁氏世范》,只注篇名)。 他认为这部家训不仅可以施之于袁采当时任职的乐清一县,而且可以“远诸四海”;不仅可以行之一时,而且可以“垂诸后世”、“兼善天下”,成为“世之范模”,因而更名为《袁氏世范》。《袁氏世范》共三卷,分《睦亲》、《处己》、《治家》三篇,内容非常详尽。《睦亲》凡60则,论及父子、兄弟、夫妇、妯娌、子侄等各种家庭成员关系的处理,具体分析了家人不和的原因、弊害,阐明了家人族属如何和睦相处的各种准则,涵盖了家庭关系的各个方面。《处己》计55则,纵论立身、处世、言行、交游之道。《治家》共72则,基本上是持家兴业的经验之谈。下面仅就其中的伦理教化思想作些分析阐述。(一)《睦亲》篇在《睦亲》篇中,袁采不是说教式的提出一些条文要求,而是从人的不同性格、性情的分析入手,深入剖析造成家庭失和的原因。他认为只有弄清症结所在,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家庭不睦。按他的解释,即使同一个家庭的成员,其“人性”也是不同的,“或宽缓、或褊急、或刚暴、或柔懦、或严重、或轻薄、或持俭、或放纵、或喜闲静、或喜纷拿,或所见者小,或所见者大,所禀自是不同”。既然人的禀性有如此差异,假如做父亲的硬要儿子的禀性适合自己、做兄长的硬要弟弟的禀性适合自己,那么对方未必心甘情愿。这样“其性不可得而合,则其言行亦不可得而合,此父子兄弟不合之根源也”。况且临事之际,有的认为是,有的认为非,有的认为应该先做,有的认为应该后做……这样每个人各持己见,都想让对方服从自己,必然会发生争执。一次次争执的结果,就会使彼此不睦乃至“终身失欢”。如何解决这个导致家人不和的根本问题,袁采提出了一系列措施。一是性不可以强合。为父兄和为子弟者,居家之道应该是尊重对方的人格和禀性,而不是要对方“同于己”、“惟己之听”。二是善于反思自己。袁采提出为父者和为子者如果都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处理双方的关系,待人如己,这样的家庭没有不睦之理。三是处家贵宽容忍让。袁采认为,自古以来,人们的道德水平就有高低之分,家庭成员之间也是如此。这就要父子、兄弟、夫妇“宽怀处之”,互相忍让。袁采在《睦亲》篇中还提出了许多调适家人关系的行为准则。比如,在父母与子弟的关系上,他提出必须坚持两个基本原则:一是父慈子孝;二是父母爱子要“贵均”。这两个方面,前人的家训中虽也曾论及,但袁采的道理讲得更为入情入理、细致周到。他指出:“为人父者能以他人之不肖子喻己子,为人子者能以他人之不贤父喻己父,则父慈而子愈孝,子孝而父益慈”,这样,就“无偏胜之患也”。在父母对子女的憎爱方面,袁采以自己的经验体会,加上对当时社会民风的观察,作了十分精辟的论述。他说,做父母的往往偏爱幼小的子女,特别关心怜恤子女中的贫穷者,而做祖父母的则不同,他们偏爱的往往是长孙。这固然是人之常情,但弄不好会成为兄弟不和的原因。故而做长辈的一般情况下应该对子弟一视同仁,不可偏憎偏爱,否则“衣服饮食,言语动静,必厚于所爱而薄于所憎。见爱者意气日横,见憎者心不能平。积久之后,遂成深仇,所以爱之适所以害之也”。因此,做父母的应该“均其所爱”。不仅如此,为人父母者还要避免对子弟的“曲爱”、“妄憎”两种错误倾向;要注意教子宜早、宜正,“子幼必待以平,子壮无薄其爱”。只有这样处理父子关系,家庭才能和睦。在其他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上,《睦亲》篇也提出了不少准则。如:分配财物要公平,不必斤斤计较;兄弟子侄同居“长幼贵和”,“相处贵宽”,“各怀公心”,不能私藏金宝,不可听背后之言;对亲戚故旧贫穷者要随力周济,收养年老而子孙不孝的亲戚,当虑后患;对孤儿寡母要体恤照顾;因亲结亲,尤当尽礼;收养义子,应当避免争端;父祖年高须早立公平遗嘱,以免家人争讼……(二)《处己》篇《处己》篇里,袁采对家人子弟立身处世的教诲,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其一,处富贵不宜骄傲,礼不可因人分轻重。袁采从宿命论立场出发认为,“富贵乃命分偶然,岂能以此骄傲乡曲”?如果本身贫寒而致“富厚”、“通显”,也不应“以此取优于乡曲”;若是因为继承父祖的遗产或沾父祖的光而成显贵,在乡亲面前耍威风,那更是可羞又可怜。尤其可贵的是,袁采批评了一些势利人的做法。这些人“不能一概礼待乡曲,而因人之富贵贫贱,设为高下等级。见有资财有官职者,则礼恭而心敬,资财愈多,官职愈高,则恭敬又加焉。至视贫贱者,则礼傲而心慢,曾不少顾恤。殊不知彼之富贵,非我之荣;彼之贫贱,非我之辱,何用高下分别如此”?其二,人贵忠信笃敬,公平正直。袁采认为,忠信笃敬、公平正直是做人最重要的品德,是最重要的“取重于乡曲之术”。但是,他对忠信笃敬的解释与传统的解释很不相同,尤其是“忠”。他说:“盖财物交加,不损人而益己,患难之际,不妨人而利己,所谓忠也。有所许诺,纤毫必偿,有所期约,时刻不易,所谓信也。处事近厚,处心诚实,所谓笃也。礼貌卑下,言辞谦恭,所谓敬也。”其三,严己宽人,过必思改。袁采认为,对忠信笃敬、公平正直这一做人的重要准则,应该自己首先做到,然后才能要求别人做到。所谓“勉人为善,谏人为恶,固是美事,先须自省”。他认为,人不能无过,但过必思改。同时要宽厚为怀,以直报怨,不要计较人情的厚薄。若“处己接物,常怀慢心、伪心、妒心、疑心者,皆自取轻辱于人,盛德君子所不为也”。他还告诫子弟,要见得思义,以礼制欲。其四,谨慎交游,近善远恶。在社会交往方面,袁采要求子弟近君子而远小人,但不赞成有的人家为防子弟从事“酒色博弈之事”而“绝其交游”的做法,认为这样不仅会使子弟缺乏社会阅历,“朴野蠢鄙”,而且一旦“禁防一弛,情窦顿开,如火燎原,不可扑灭”,会干出更大的错事。不如“时其出入,谨其交游,虽不肖之事,习闻既熟,自能识破,必知愧而不为”。这种积极疏导而不是消极防备的方法,可以不断增强年幼子弟对不良行为的抵抗能力。其五,处事无愧心,悔心必为善。这是袁采对道德修养的最高境界的见解,他说:“今人有为不善之事,幸其人之不见不闻,安然自肆,无所畏忌。殊不知人之耳目可掩,神之聪明不可掩。凡吾之处事,心以为可,心以为是,人虽不知,神已知之矣;吾之处事,心以为不可,心以为非,人虽不知,神已知之矣。”这种见解尽管是唯心主义的,但却以朴素的语言,通俗地阐释了在中国道德修养史上具有重大影响的儒家“慎独”思想,因而更能为人们所理解和接受。接着,袁采进一步表述了活到老修身到老的思想,这就是常具“悔心”,不断反醒自己,长善救失。他指出:“人之处事,能常悔往事之非,常悔前言之失,常悔往年之未有知识,其贤德之进,所谓长日加益,而人不自知也。古人谓行年六十,而知五十九之非者,可不勉哉!”除了上述待人处世的重要原则之外,袁采还告诫子弟家人注意日常举止、言谈乃至服饰方面的小节。诸如:言谈和颜悦色,不可“颜色辞气暴厉”;经市井街巷、茶坊酒肆应举止端庄,遇到醉汉宜即回避;衣饰应整洁干净,“不可鲜华”、“异众”。(三)《治家》篇《治家》篇所论家政管理几乎涵盖家庭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这里仅举部分,便可窥见袁采治家训俗的良苦用心和可贵的人道情怀。家庭安全方面。从安居才能乐业出发,袁采将家庭的安全放在家庭治理的首位加以强调。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袁采指出四点:一是宅舍坚牢。墙垣要高厚,藩篱要周密,门窗要牢固。二是山居须置庄佃。若是住在山谷村野僻静的地方,要在附近盖些房屋,请一些人口多的朴实人家居住,以便有个照应。三是防盗防火,多加巡视。四是家人尤其是年幼子弟的人身安全。袁采嘱告家人,不要让小孩戴金银首饰,以免被贼人图财害命;不要让小孩单独到街市上去,以免被人诱拐而骨肉离散。至于其他一些危险的地方,都要注意,“人之家居,井必有干,池必有栏,深溪急流之处,峭险高危之地,机关触动之物,必有禁防”。奴婢和佃户的管理方面。一般有家训传世的,大都家道富殷,至少也是中产之家,故而都雇佣奴婢供其使用,土地也租给佃户耕种,这就牵涉到对他们的管理问题。对此,袁采花了不少笔墨谈论。他认为雇佣仆人,要选那些“朴直谨愿、勤于任事”的,不要用“异巾美服、言语狡诈”的轻浮之人;雇用奴仆最好是本地的,外地的要问清来历,并经过中间人签订契约。对待奴婢要宽恕,有过错要多教诲,不可动辄鞭打辱骂,即使犯有奸盗等罪,也要送官府治罪。要关心奴婢的生活,“衣须令其温,食须令其饱”;奴婢的住处要经常检点,“令冬时无风寒之患”;奴婢有病应送外医治。雇用女仆年满要送还其家人。袁采深知佃户的辛苦劳动是自己的“衣食之源”,因而要求家人体恤他们,视同骨肉,“遇其有生育婚嫁,营造死亡,当厚周之。耕耘之际,有所假贷,少收其息。水旱之年,察其所亏,早为除减。不可有非礼之需,不可有非时之役”。乡亲邻里关系方面。袁采提出邻居间要和睦相处,平日多加抚恤,有事相互照应。不要让自家的小孩损坏邻居的花果树木,不要让自家的牛羊鸡鸭践踏、啃啄邻居的庄稼。乡里有造桥修路的公益事业,要尽力予以资助。其他家政管理涉及伦理教化的方面还有:置办田产,要公平交易;经营商业,不可掺杂使假;借贷钱谷,取息适中,不可高息;兄弟亲属分割家产,要早印阄书,以求公正免争;田产的界至要分明;尼姑、道婆之类人等不可延请至家;税赋应依法及早交纳,等等。三袁采作为封建地主阶级的官僚、士大夫,所论睦亲、处己、治家之道,不可能不打上时代的烙印,不可能不带有阶级的偏见。《袁氏世范》中的缺陷和糟粕主要有三个方面。首先,富贵命定的人生观。袁采认为“富贵自有定分”、“死生贫富,生来注定”,都是造物主的安排。世事的变更,家族的成败胜衰都是“天理”的规定,“人力不能胜天”,所以人应当顺应天命,随遇而安,逆来顺受。其次,主张因果报应的轮回说。袁采宣扬善恶报应的观点,认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在其身,则在其子孙”(《处己》)。虽然这是唯心主义的观点,但从劝人向善、增善少恶的目的看,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尽管袁采是个有神论者,但他同时认为,如果人做坏事而祈求神灵的庇佑,也照样要受到神的惩罚。由此也可见其劝善的良好愿望。再次,鄙视奴婢下人。袁采毕竟是地主阶级的官吏,他的家训中尽管要求对仆人多加关心,但始终认为他们是愚笨的下等人。他说“奴仆、小人就役于人者,天资多愚,作事乖戾背违”,他们“性多忘”、“性多很”(《治家》),因而不能委以重任。他要求奴仆当使饱暖,还是为了“此辈既得温饱,虽苦役之,彼亦甘心”(《治家》)的自家利益;他要求不可鞭挞奴仆,也是怕出意外。尽管如此,比起那些不将下人当人看的吝啬、凶狠的地主来,袁采还算是比较开明和人道的。==============================================================================作者:夏家善主编;贺恒祯,杨柳注释前言:袁采,字君载,宋代信安检(今属浙江)人。隆兴元年登进士第三,官至监登闻检院。曾任乐清县县令,廉明刚直,政声颇佳。在乐清,袁采修县志十卷,又著有《政和杂志》、《县令小录》等,可惜多亡失。《世范》一书就是作者在乐清时所著。由于袁采对为人处事、人伦教育特别感兴趣,而且也很有研究。为了在乐清这个地方淳正风俗,化导人伦,他于宋孝宗五年写成这本《世范》。最初书名叫《俗训》。然而,出人所料的是,该书一成,远近便争相抄录。“假而录之者颇多,不能遍应。”袁采这才开始刻版印刷。印行时由他的同学、府判刘镇作序。刘镇拿到此书时,爱不释手,“详味数月”,给这本书以很高的评价。认为这本书“岂唯可以行诸乐清,达诸四海可也;岂唯可以行之一时,垂诸后世可也”。就是说袁采这部书其价值足以刊行全国,流传后世。于是,刘镇建议袁采将书名改为《世范》。袁采谦虚地认为言过其实,但最终还是同意更名为《世范》。后世又称《袁氏世范》。《世范》共三卷,分睦亲、处己、治家三门。这本书论述立身处世之道不同与一般著述,其语颇有见地,且深入浅出,极具趣味,极易领会和学习。《四库全书》在《袁氏世范》提要里讲:“其书于立身处世之道反覆详尽。”又说:“大要明白切要,使览着易知易从,固不失为《颜氏家训》之亚也。”卷一睦亲,主要讲家庭和睦相处的道理和方法;卷二处己,论述个人修养、为人处世之道,对人一生当中经常遇到的富贵贫贱、成败得失等都作了哲理性的阐述;卷三治家,是持家兴业的一些道理,亦颇精彩。《世范》一书的论理并不像其他古代修身齐家的书那样古板正统,相反,袁采思想非常激进,甚至敢于反传统。他是从实用和近人情的角度来看待立身处世的原则的,而不是像一些老学究那样,把“四书五经”、孔孟之道那一套伦理强加在人们头上。譬如,袁采的《世范》提倡家庭的成员应该是平等的,父子兄弟之间都是平等的,可以保持各自的性格特点,即便是家中的长辈,也要以自己超乎别人的修养来树立自己的威信,而不能压服别人。子女也没必要屈从长辈的权威。《世范》里有许多句子确实都是金玉良言,如:“小人当敬远”;“厚于责己而薄责人”;“小人为恶不必谏”;“家成于忧惧破于怠忽”;“党人不善知自警”。等等,不胜枚举。《世范》传世之后,很快便成为私塾学校的训蒙课本。历代士大夫都十分推重该书,都将它奉为至宝。今天我们在校点该书时,也深深地为书中的一些卓越深邃的见地所打动,为它对世态人伦的深刻认识所折服,认为该书的确堪称立身处世的楷模。尤其是在今天,我们面对错综复杂的社会和人际关系,浏览该书,如同交给你一把打开世态不解之门的钥匙,使你能够得心应手地处理各种复杂的世事,使你终身远祸近福,万事顺达。袁采的《世范》面世以来,流传甚广,故版本较多,我们依据《四库全书》所收《袁氏世范》为底本,进行校注。对于原书中的讹误之处,随手改正,不再另出校勘记。为便于读者阅读理解,译文采用译述的方法,旨在充分阐明其道理。同时,在每一篇之后,加点评文字,或录历代立身处世的故事,与正文相参;或剖析原文,以解读者之惑。另外,为了读者阅读方便,我们在每一段原文之前都加拟了标题,以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在此一并注明。由于学识水平有限,点校过程中,疏漏和错误之处在所难免,恳请方家不吝赐教。修远于1998年11月3日
15.26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孔丛子》,旧题陈胜博士孔鲋撰。现存的版本有七卷和三卷两种系统,篇数皆为23篇,两种传本除分卷不同外,并无太大的差异。其中,1至21篇,是《孔丛子》,内容由孔子(1至4篇)、子思(5至10篇)、子高(12至14篇)、子顺(15至17篇)、子鱼(18至21篇)五位孔氏人物的言行记录,加上属训诂材料的第11篇〈小尔雅〉所构成。第22、23篇为〈连丛子〉上下,上篇记载了孔臧的赋与书信、子丰的言谈事迹及相关世系,下篇则为孔季彦的言谈记录。各篇的篇名,大抵与该篇的内容有关,如〈论书篇〉收录孔子论《尚书》的言论。〈对魏王〉为魏王与子高的问答记录。每篇之中,分别收录若干则材料,但每则材料之间,没有明显的繫属关系。 《孔丛子》载有大量孔子和子思的对话,但是,学界普遍认为子思在孔子去世时年龄太小,无法亲受孔子之道,从而怀疑《孔丛子》的史料价值。《史记。孔子世家》等几种子思生年的说法均不能成立。伯鱼比颜回早卒,颜回的卒年是考察子思生年的下限时间。颜回卒于公元前491年(鲁哀公四年),子思最晚生于此年。
1.75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杨伯峻(1909~1992)语言学家。原名杨德崇,湖南省长沙市人。193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后历任中学教员、冯玉祥将军研究室成员、广东中山大学讲师、湖南《民主报》社社长、湖南省政治协商会议秘书处处长、中共湖南省委统战部办公室主任、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兰州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中华书局编辑、中国语言学会理事等。他在语言文字领域的贡献主要体现在古汉语语法和虚词的研究方面以及古籍的整理和译注方面。在古汉语语法和虚词研究方面,他著有《中国文法语文通解》(商务印书馆,1936年)、《文言语法》(北京出版社,1956年)、《文言文法》(中华书局,1963年)、《文言虚词》(中华书局,1965年)、《古汉语虚词》(中华书局,1980年)、《春秋左传词典》(合作,中华书局,1985年)等。其中《中国文法语文通解》一书,重点讨论了虚词。全书共12章,把古汉语虚词与现代汉语虚词综合起来进行分类排比,旨在弄清楚虚词的历史情况,以便更好地运用现代汉语中的虚词。书中对每个虚词说明词性,分析用法,并配有丰富的例句。在材料的取舍上,书中既有上古的语言材料,也有近代和现代的材料;既包括书面语的材料,也包括口语的实例,开始接触到汉语语法的历史研究。该书促进了古代汉语语法研究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分野,成为当时的代表性作品。《文言语法》一书是另外一部古汉语语法著作。共分3编:上编先交代文言语法的含义及编写该书的目的,然后概述词法与句法;中编分别讲述各种词类,其中提出了“小品词”的概念。下编是句法的分析研究。是中学语文教学和阅读古汉语作品的一部很好的参考书。在古籍的整理、注释和译注方面,著有《列子集解》(上海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论语译注》(中华书局,1958年)、《孟子译注》(中华书局,1960年)、《春秋左传注》(中华书局,1981年)等。其中以《论语译注》一书影响最大,曾被香港、台湾翻印,日本的两所大学用做教材。该书译文明白流畅,注释重字音词义、语法规律、修辞规律、名物制度、风俗习惯等的考证,结论在集古今学者之大成的基础上颇多个人新见。这几本译注,成为古汉语教学与研究领域中不可多得的一大财富。此外,他还著有《破音考略》(《国文周刊》1948年第74期)等论文。==============================================================================书香世家的启蒙教育杨伯峻于1909年生于湖南长沙一个封建家庭,祖父以上三代单传。他是母亲的第二胎,未足月而生,生来很瘦弱,却也是长房长孙,所以祖父母对他爱护备至,生怕像孙子那样夭折。从小足不出户,由祖父亲自授读古书。读完了《诗经》,又是《左传》,还兼读吕祖谦的《东莱博议》。在插进小学三年级后,放学回到祖父书房读《左传》和《东莱博议》成了他每日的必修课,当时虽然能通育,却不解其中意。直到进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取《春秋左氏传》加以温习,才渐渐懂得一些,但离理解还差很远。这个启蒙教育阶段影响了先生的一生,一为后来专攻《左传》定了位。推翻了章士钊的观点杨伯峻随叔杨树达——著名的语言文学家学习,1931年还拜在黄侃先生门下。两位先辈给了他独立思考的好习惯,一日得《刘申叔遗书》,其中有关《左传》的文字相当多。先生读罢有很多感受:一、“刘师培之为人虽不可取,但《左传》之熟,读书之多,却使我十分羡慕。无怪于章炳麟能捐弃前嫌,要营救他,说是为中国留一读书种子。”二、章士钊在《文史》发表的关于《黄帝魂》的文章不可信。文章提到:作者与刘申叔相交时不见他很用功,他家累世以习《左传》有名。申叔的有关《左传》文字可能是抄袭他父、祖辈以至曾祖的遗稿。当时,杨伯峻正细读刘文淇等三代所著的《左传旧注疏让》,又研读了刘申叔的有关《左传》文章,推翻了章士钊的观点。他认为:“刘申叔一则承袭家学,二则天资聪敏过人,所以虽然只活三十六岁,便著作等身,而于《左传》尤为精熟,能发挥自己的独见”,于是得出结论:申叔的治《左传》,超过祖辈、父辈甚至刘文淇,其文章当然不可能是抄袭而来。难能可贵的是,他在章士钊当面直陈其观点。博览群书 著书立论杨伯峻博览群书,既读那些只图赚钱、丝毫无学术价值的书,如《左传白话解》,又尽力搜集有关《左传》的材料,取其精华。清朝人对“经书”多有整理本,但《春秋左传》除礼记式的书外,都不尽如人意。刘文淇的《旧注疏证》就没写完。而《左传》为春秋史书,在所有“经书”中文学价值最高。先生如是想,于是决心整理这部著作。但它在《十三经》中分量最大,“非全力以赴不可”。有了这样的准备,先生开始在《左传》的天空中自由翱翔,汲取各类营养。熟读《左传》,大体理解《春秋经》和《左氏传》的撰写体例是首要工作。然后访求各种版本,诸如阮元作《校勘记》采取的版本,杨守敬在日本所见的版本,又得到金泽文库本。三者互相校勘,并参考类书与唐宋以前文史哲各类书籍的引文,取条补短,作为定本;又广阅经史百家之书,《春秋》、《左传》、《三礼》、《公羊》等书必读。尤其用《史记》一一和《左传》相对勘,说明两者的异同。不仅如此,先生又重温甲骨文和青铜器铭文,摘录可取资料。与历史从地下所得资料作为“长编”。遗憾的是这部分在“文革”中散失了一些。后来凭记忆稍作补充,删繁就简,加上其研究成果写成初稿。对《春秋左氏传》这一重要典籍,刘文淇累代传授《左传》并且著作,故《清史稿》替他三代立传。然而用功八十年,经历三四十代,并没有写完,反到襄公五年为止,成就经孙冶让的《国礼正义》相差不可以道里计。加之《春秋左氏传》脱字、错字、衍字不少。杨伯峻先生短期内完工,与他浓厚的文化底蕴是息息相通的。在治学方面,他一般都是有目的地读书,先拟好一个题目或书名,再尽可能地搜集并研究资料,先有了腹稿,然后拟定大纲或章节,一气呵成。==============================================================================
6.65 万字 | 2019-04-07 18:48更新
不著撰人名氏。序称光启三年天子在褒,则唐僖宗时人也。《崇文总目》列之於道家。晁公武《读书志》云,书三十篇,明老、庄自然之旨。今考其书,实三十四篇,与序所言篇数合。而卷上注阙第六篇,卷中注阙第五篇,卷下注阙第七、第九、第十、第十二、第十三、第十四等六篇,是其全书具在,实四十二篇,与序又不相应。岂序为後人追改,以就所存之篇数耶?《唐书。艺文志》以为光启间隐民。考序中有不述姓名游宦语,则亦尝登仕籍,非隐民也。其书多窃庄、列之旨,又杂以释氏之说,词旨颇浅。第以唐代遗书渐佚渐少,姑以旧本录之耳。 《无能子》是唐代思想史上的重要作品。其作者受黄巢农民起义的影响,竭力否定君臣名分,谴责圣人,鄙弃名利,反对忠孝伦理道德。
1.15 万字 | 2019-04-07 18:48更新
《唐李问对》一作《李卫公问对》,是《唐太宗与李靖问对》一书的简称。全书因以李世民与李靖一问一答的形式写成而得名。 自《唐李问对》一书行世以来,历代学者就普遍认为此书是北宋仁宗时(1023—1063年)人阮逸的依托之作。如陈师道(1052—1101年)的《后山谈丛》、何薳(1077—1145年)的《春渚纪闻》认为此书是阮逸所著。邵博(?—1158年)的《邵氏闻见后录》和陈振孙的《直斋书录解题》则认为此书是阮逸拟作和假托。后人因《唐李问对》一书不见于《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的著录,《太平御览》、《武经总要》等书没有引用该书,其内容文字又浅陋不文,也都认为此书是赝作,成书于北宋中叶。 不过,也有人对这种说法表示怀疑的。如马端临的《文献通考》就认为此书并非出自阮逸的假托。 值得注意的是,从《唐李问对》曾论述到上古阵法等宋人已不甚了了的问题来看,此书恐怕不是阮逸所能凭空臆造,而是应另有所本。公元1042年成书的《崇文总目》著录有《李靖行述》1卷、《韬钤秘录》5卷和《卫国公手记》1卷。南宋人王应麟所撰《玉海》卷141《兵制。兵法。〈李卫公问对〉》条引《书目》说:“李靖《兵钤新书》1卷,载靖与秦王论兵,如《问对》书。”据此,可知《唐李问对》一书很可能是阮逸根据《李靖行述》、《韬钤秘录》和《卫国公手记》诸书编撰附益而成。
1.59 万字 | 2019-04-07 21:15更新
(旧题)黄石公●上略●中略●下略==============================================================================《三略》也叫《黄石公三略》,传说是汉初黄石公(又称圯上老人)所著,传授给张良的。《史记·留侯世家》有“张良尝闲步游下邳,有一老父……出一编书曰:‘读此书则为王者师……’旦视其书,乃《太公兵法》也”的记载。但据《汉书·艺文志》说:“汉兴,张良、韩信序次(整理)兵法,几百八十二家,删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至于孝成(汉成帝)命任宏论次兵书为四种(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兵技巧)。”班固、班昭根据这些写成《汉书’艺文志·兵家》,其中并无《三略》一书著录。查《汉书》成书于东汉和帝(公元89—105)年间。可见在东汉中叶以前并没有《三略》这个书名。东汉末年建安年间,陈琳(?一217年)在《武军赋》中始提到“……三略六韬之术”。魏明帝时,李康《运命论》始有“张良受黄石公 之符,诵《三略》”之说。东晋末年(公元400—417年),李暠为西凉公,征刘{日丙}为儒林祭酒从事郎中,刘{日丙},曾注《黄石公三略》流行于 世(见《北史》三十四卷,魏书五十二卷)。《隋书·经籍志》始著录《黄石公三略》三卷,。题下邳神人撰。书中自称“《三略》为衰世作” (见《下略》)。因此《三略》的成书时间大约在东汉末年至魏、晋时期。 《三略》一书杂采儒家的仁、义、礼;法家的权、术、势;墨家的尚贤;道家的重柔;甚至还有谶讳之说。全书讲政治策略手段较多,而直接讲军事的反而较少。
0.53 万字 | 2019-04-07 21:15更新
一、内容 《新序》是刘向(公元前79-前8)收集或编写的一部著名的道德说教性的轶事和历史传说的汇编。通行本共有166个条目,分为10卷。人们还从其他资料中收集到59个条目的佚文。该书的绝大部分条目都是对早期哲学或历史著作中的材料摘录后加以转述或直接照抄而成。这些著作主要是《吕氏春秋》、《韩诗外传》、《史记》、《战国策》以及《春秋三传》(其中刘向对《谷梁传》很有偏见)、《庄子》、《荀子》。 书中大多数历史故事集中在春秋时期,最后一卷(卷10)完全是汉代的故事。书中前5卷冠以“杂事”之名。广常人世(参见下文“九”,第17-19页)认为虽然这些卷的标题中有“杂”字,但实际上它们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它们通过一系列的范例藉以说明一个好的政府的基本因素。其他各卷中,有的讽刺统治者的荒淫奢侈(卷六),有的赞扬大臣的全节和忠诚(卷七),有的赞扬义勇之士(卷八),有的讲述大臣的善谋(卷九和卷十)。该书的思想基础是儒家学说,书中尤其强调统治者必须为人正直,要多听民众意见和留心贤能和有德之士——这些贤能之士不应动摇自己告诫和谴责残暴或愚蠢的国君的职责——的建议。 二、成书年代和真伪 虽然早期的资料认为刘向是《新序》的作者,但更准确地说他是该书的编者,因为书中材料的主体都来自于其他典籍,刘向本人并没有创作任何部分内容。把刘向视为作者而非编者起源于对《七略》中《新序》著录的错误解释,《七略》把此书和其他三种著述一同著录在刘向所“编排的”(即“序”)的67篇之中(见《汉书
6.09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内容多哲理深刻的格言警句,叙事意蕴讽喻,故事性颇强,又以对话体为主。 说苑成书于西汉末年,是刘向辑录朝野藏书而成的杂着类编,体例类似《国语》、《战国策》,以记言为主兼採记事,主旨是通过书中歷史人物的言论事例来劝诫君臣,阐述儒家选贤尊贤的治国理念。 此外,也载录其他学派人物的言谈事迹乃至许多「街谈巷议」的小说家言、可补《国语》、《战国策》的不足,提供另一种角度来观察歷史人物的不同丰采。 内容编成君道、臣术、建本、兵节、贵德、復恩等二十卷,「欲以为法戒」。本书广徵博引,文字生动、不仅对于歷史科学,而且也对中国古代小说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推动作用。 这里节录《说苑》建本一卷所收录的小故事:春秋时代晋平公问师旷说︰「我年纪已经七十岁,还想读书恐怕已经太迟了。」师旷回答︰「那为什么不去点蜡烛呢?」晋平公怒道︰「岂有为人臣还赶戏弄国君的!」师旷说︰「我这瞎眼的臣子怎敢戏弄国君您呢?我听说少年好学就如同早晨的太阳﹔壮年好学就像正午的阳光﹔老年好学则好像点上蜡烛的光亮。点上蜡烛的光亮和我这在幽暗中行走的人相比又如何呢?」
13.83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本书是南宋大儒朱熹与其门人对答的集录。全书共一百四十卷,由南宋末期的黎靖德编成,书的全名是朱子语类大全。朱子殁后,黎靖德收集其门人分记的语录(朱子所讲的话),将之编辑起来,并按其内容分类为二十六个项目。语类的内容生动,极具魁力。其中密布着师徒间紧凑的对答,且以口语式的文体记录下来,使朱子精深细致的哲学观点,变得极为平易而实用。当然,朱子所说的话,常因时间或对象的不同,及抄录者理解力的不同,而有不少互相矛盾的地方。但是,想要深入了解朱子学派的思想,探寻其问题的本意,朱子语类乃是最宝贵的资料。 朱熹,字元晦(1130-1200),宋代著名理学家。“朱子”,是其门人后学对他的尊称。朱熹一生主要从事儒学的研究和教学,先后在江西庐山白鹿洞书院、福建武夷精舍、湖南岳麓书院、福建沧州精舍等地聚徒讲学,从学者最多时达到数百人。朱熹授徒,循孔子“教学相长”、“诲人不倦”之法,鼓励弟子提问。而在师徒一问一答之间,尽得儒学性命道德之精微、天人事物之蕴奥,较之朱氏之经传,语更详明简要。朱门弟子,记录其师谈经、论事、明理之言,遂成“语录”。嘉定乙亥李道传辑廖德明等三十二人所记,为四十三卷,又续增张洽录一卷,刻于池州,曰“池录”。嘉兴戊戌,道传之弟性传续搜黄榦等四十二人所记,为四十六卷,刊于饶州,曰“饶录”。淳祐己酉,蔡抗又以杨方等三十二人所记,为二十六卷,亦刊于饶州,曰“饶后录”。咸淳乙丑,吴坚采三录所馀者二十九家,又增入不刊四家,为二十卷,刊于建安,曰“建录”。其分类编辑者,有嘉定己卯年间黄士毅所编一百四十卷,刊于眉州,曰“蜀本”。又有淳祐壬子年间王佖续编四十卷,刊于徽州,曰“徽本”。各本互有出入,又因翻刻不一,错讹间出。咸淳庚午年(1270),导江黎靖德集诸本之大成,删除重复一千一百五十馀条,分为二十六门,遂成定编,刊刻传世。 朱熹为有宋一代大儒,其哲学思想在宋代迄清末的七百多年中,一直占据统治地位,对中国社会政治思想文化产生过重要影响。《朱子语类》中相当一部分内容就是直接阐述其哲学观点的,因而对研究朱熹的思想,具有重要的参考作用。朱熹本人对编辑程颐语录有如下观点:“伊川在,何必观;伊川亡,则不可不观矣。”朱熹语录的价值,亦可作如是观。 今据四库全书文渊阁本,施以标点,简体横排出版,以供文史哲研究、爱好者及语言研究者之需。全书为问答体,凡问答之语,一律省去引号,以免重复使用引号。问语和答语之间空一格,以示区别。问语或答语中引用他人之语或引文,加双引号;他人之语或引文中又引他人之语或他书者,则加单引号。
218.96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作者:迦叶摩腾 竺法兰同译 沙门守遂注 释玄奘译 林兆恩释 释道译 牟融撰 《佛說四十二章經》,是從印度傳到中國的第一部重要經典著作。這是由天竺高僧迦葉摩騰與竺法蘭共同翻譯的。 當時「夜夢金人」的漢明帝,對這第一部新譯出的《佛說四十二章經》,簡直視如國寶,特別敕令珍藏於「蘭台石室第十四間」(皇家圖書館),成為皇室的專利品,民間根本不知道有這一部法寶。因此,在晉朝道安法師所編的《綜理眾經目錄》,尚找不到這一部經的名稱,難怪有人誤認它是偽造的了。 當初,佛成道以後,由許多外道發心出家的比丘,將他們對宇宙人生不明瞭的地方,以及有疑難的問題,紛紛提出來請佛解釋;有些也是佛自動對比丘們懇切的開示,這些生活中金科玉律的語錄,集合起來,共有四十二段。我們逐段欣賞玩味,感覺得每一段皆含有重要的意義,而且每段皆自成一章,因此就成為這一部《佛說四十二章經》。 這部《四十二章經》的內容,對我們現實的人生,富有啟發作用,可以說它是引導我們修身、行持、處世、待人、乃至成佛的解脫之道。
0.33 万字 | 2019-04-07 14:27更新
《六祖大师法宝坛经》被称为《坛经》的契嵩本。由仁宗至和年间(1054~1056)僧人契嵩改编。1卷10品,约2万余字。全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曹溪原本》,简称《曹溪原本》。也有认为是元僧人德异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七年(1290)的刊印本。《法宝坛经》,唐慧能说,法海集记。现行本有四种:一、敦煌本,不分卷。原本是晚近在敦煌石室所发见的写本(现藏英国伦敦博物馆),大概是五代时所写,题作“《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一卷,兼受无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记”。二、惠昕本,二卷。原本是晚近在日本京都堀川兴圣寺发见的复刻宋本,题作《六祖坛经》。此本原为宋邕州罗秀山惠进禅院沙门惠昕以古本文繁,于乾德五年(967)所改订,分二卷,十一门(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卷十六、元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卷五十四都著录此本,时已改作三卷十六门)。绍兴二十三年(1153)晁子健于蕲州刊行,后流传日本,经兴圣寺翻刻(同出于这一本系统的,还有金代泰和七年即1207年的高丽刻本)。三、德异本,即曹溪原本,不分卷,但开为十门,题作《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此本是元德异所刻古本(至元二十七年,即1290年刻于吴中休休禅庵,高丽有大德四年即1300年万恒翻刻本)。明成化七年(1471)此本又于曹溪重刻,万历元年(1573)李材(见罗)再刻,万历四十四年(1616)德清于庐山法云寺复刻,清顺治九年(1652)秀水王起隆等又据李材本校刻。四、宗宝本,不分卷,亦开为十门,是元风幡报恩光孝禅寺住持宗宝于至元二十八年(1291)所改编,题作《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此本以径山方册本为主,其明北藏本、清藏本均有增减)。宗宝自己有跋语说:“见三本不同,互有得失,其板亦已漫灭,因取其本校雠,讹者正之,略者详之,复增入弟子请益机缘,庶几学者得尽曹溪之旨。”(所增机缘,与曹溪原本文同,或即出于彼本。)上述《坛经》四本中,敦煌本卷末有记,乃是慧能门下法海的再传弟子悟真所传,而直接出自慧能门下的南阳慧忠(?~775),就已经有南方宗徒“把他《坛经》改换,添糅鄙谭,削除圣意”之说(见《景德传灯录》卷二十八《诸方广语》),所以在此本中,也不免有后人增益的部分。特别如针对神秀一系后来构成的“凝心入定”、“住心看净”等说法,那样严厉的指责以为大错,以为障道因缘,这似乎在慧能当时还不可能。因此,《坛经》中这类文字,显系后加,而应该加以鉴别。此外,如各代付法颂二十八祖说等亦系后加,可不待言。惠昕本据卷末所记,是悟真(此本以悟真为法海的三传)的弟子圆会所传,而经过惠昕自己的加工,所以此本与敦煌本对校,有详略。文质的不同,特别如关于弘忍传法的一段记载,远较敦煌本为踵事增华,此外禅家盛传的故实及语句,如“轮刀上阵亦得见性、迷时师度悟了自度、非幡动风动人心自动”等,也都始见于此本而为敦煌本所无。曹溪本卷末无关于师资授受的记载,不悉为何人所传,但从其内容看,似乎也是拿一种古本(或即惠昕本的原本未经删节的)做蓝本,或增或减并加以改编的。其中最突出的地方,即是后世公认为慧能直系的青原行思、南岳怀让等,原来见于敦煌惠昕两本的,此本却有他们的机缘,由此推测,此本当与行思、怀让两系传本有关。此外禅家盛传的故实及语句,如“米熟欠筛、衣止勿传”,“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吃肉边菜、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乃至“叶落归根”、“来时无口”等,也大都出于此本而为敦煌、惠昕两本所无。宗宝本以窜易、颠倒、增减、删改为世诟病。首先作这样批判的,是校刻曹溪原本的王起隆,他说:“宗宝之于《坛经》,……更窜标目,割裂文义,颠倒段落,删改字句”。并且举了许多的实例,肆意诋诃(见《重锓曹溪原本法宝坛经缘起》)。但将此本与曹溪本对校,除标题的文字有出入并有四字、二字的不同之外,其段落移动、字句增删只占全书的小部分,而从全文的义理上看,大体是和曹溪本相符的。除上述四本外,据旧传有关《坛经》的文献,还有一些异本,如宋契嵩(1007~1072)自称得到曹溪古本据以校刻的三卷本(已佚),即其一种。总之,《坛经》是屡经增减窜改的,原来如何,已难推想。不过后世南宗禅徒公认本书的价值,南宗各家的思想也确实和它脉络贯通。所以依敦煌本和余本共同的部分来略说其内容,还是需要的。《坛经》的主要部分,在说摩诃般若法。禅宗的禅,特别是道信以来的东山法门即是以般若为其旨归。到了慧能,更把这种思想发展成一种“一超直入”的顿教。他揭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途径,即是修“般若行”。他说:“菩提、般若之知,世人本自有之,即缘心迷,不能自悟,须求大善知识示道见性。”“愚人智人佛性本亦无差别,只缘迷悟,迷即为愚,悟即成智。”又说:“汝若不得自悟,当起般若观照,刹那间忘念俱灭,即是自真正善知识,一悟即至佛地。自性心地,以智慧观照,内外照彻,识自本心。若识本心,即是解脱。既得解脱,即是般若三昧。”但《坛经》所说般若的涵义,和一般教家略有不同,如《经》说:“‘摩诃’者是大,心量广大,犹如虚空。……虚空能含日月星辰、大地山河。一切草木、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尽在空中。世人性空,亦复如是。”
1.49 万字 | 2019-04-07 14:27更新
《庄子》是庄子学派的著述总集,道家的重要典籍。现存《庄子》共33篇,分内篇、外篇、杂篇。一般认为内篇是庄子所作,外篇、杂篇是庄周弟子及后学所作。 庄子名周,战国中期蒙今河南商丘东北人,曾做过管漆园的小吏。他追求精神自由,视名利地位如粪土腐鼠。齐王慕名曾派使臣携重金聘他为相,庄周回答,宁愿在脏水沟里自由嬉戏,不愿受当权者的羁绊,拒绝了聘请。 庄周也以“道”为宇宙的根本,认为道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是万物存在、变化的根本和依据。他提出万物一体的思想,认为宇宙万物都是一气之化,虽千姿百态各不相同,却又同是气聚所成,同为一体。从此出发,他认为大小、寿夭、生死、是非……等等的差别都是相对的,从万物一体的观点来看,这一切区别都失去了意义。 庄子对当时的社会现实不满,描述那时的社会“福轻于羽,祸重于地”,“仅免于刑”。所以他厌恶世俗生活,追求摆脱世俗羁绊的精神自由;他理想中的圣人、真人,是吸风饮露、游于天地之正气,不受任何羁绊,无所依赖于旁人,逍遥自由的人;他追求一种超凡脱俗,不为任何是非、好恶、喜怒、哀乐“内伤其身”,使人的自然天性能自由发展的境界;对于一班孜孜于世俗名利的人,他讥之为麻雀与蝉,不识鲲鹏的广阔天地和宏大志愿;他把生死看作有如春夏秋冬的转换,纯属自然,不知悦生,不知恶死,甚至认为死是摆脱了世俗烦恼而“反其真”,在妻子死后“鼓盆而歌”;为达到这种理想境界,他提出“心斋”、“坐忘”等修养方法。 庄子的思想包含着深刻的智慧,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他提出的万物一体的思想,是对世界认识的一个进步;只靠辩论,依据主观标准无法判断是非的思想和世界无限而个人的认识能力有限,无法尽知世界的思想,提出了认识领域的两个根本问题。虽然他还没有能正确回答这些问题,还有片面性,甚至得出了错误的结论,但提出的问题却是深刻的。庄子的人生哲学,虽偏于消极,对于人们身处乱世和逆境困境时消解烦恼,求心理平衡,也不失其意义和作用,可以作为积极有为的人生观的补充。 《庄子》书多用寓言来说明哲理,文字优美,有很高的文学价值。读此书,对于提高文学修养亦会有所裨益。 读《庄子》,初读可用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古注本可读清人郭庆藩《庄子集释》和王先谦《庄子集解》。可以先读内篇及《秋水》、《至乐》、《山木》、《知北游》等篇。《庄子》末篇《天下》,对当时百家争鸣的形势及各家学说作了评介,是了解、研究中国思想史的一篇重要思想资料,可特别予以往意
8.24 万字 | 2019-04-07 18:06更新
《百战奇略》》(原名《百战奇法》)总结了前人的战争经验,是中国古代享誉很高的一部著名军事理论书籍在中国军事学史上占有一定地位。这本书依据现代通行的文体,平实浅显地对它进行翻译,古代著名兵书,随即为现代人所容易接受。 《百战奇略》(原名《百战奇法》)作为一部以论述作战原则和作战方法为主旨的古代军事理论专著而问世,这无论是在宋以前或是宋以后,都是不多见的。因此,从其产生以来,就为兵家所重视和推崇,给予很高评价,并一再刊行,广为流传。《百战奇略》一书所采用的以单音词设条立目的编纂体例,以古代兵法为立论依据、以古代战例为论证事例的论史结合、正反对比的著述方式,从现存古代兵书情况看是最早的,因而,它在我国军事学术发展史上起着发凡启例的重要作用。
22.48 万字 | 2019-04-07 21:15更新
本书是南宋朱熹和吕祖谦编订的理学入门书和概论性著作,选取了北宋理学家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4人语录622条,分类编辑而成。
5.90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陆贾新语注释》:陆贾的著作自成一家之言,不仅思想内涵内邃,而且很好地体现了秦汉散文雄伟粗壮的风格。这里的校释本综合《新语》的多种版本,参照校对,比较权威地再现了《新语》的原貌,并且择取精当可信的注解,使一般人都能读懂该名者。==============================================================================陆贾是汉高祖刘邦身边颇为著名的文臣,号称「有口辩士」。雖然在世時位不過「太中大夫」,也未被封侯,但在《史記》、《漢書》中,卻是與蕭何、韓信、叔孫通、張蒼等人並列於建立漢家制度的元勳。虽然在世时位不过「太中大夫」,也未被封侯,但在《史记》、《汉书》中,却是与萧何、韩信、叔孙通、张苍等人并列于建立汉家制度的元勋。陸賈不純然是位儒者,而是位解決問題之人。陆贾不纯然是位儒者,而是位解决问题之人。而解決問題之前,首先需要對問題本身有所認知。而解决问题之前,首先需要对问题本身有所认知。因此,在他欲討論漢家天下需要些什麼之前,便先討論文明演進的問題。因此,在他欲讨论汉家天下需要些什么之前,便先讨论文明演进的问题。陸賈在《新語.陆贾在《新语.道基》篇中,提出一個簡單的歷史進化過程,將華夏文明發展分為四個時期:道基》篇中,提出一个简单的历史进化过程,将华夏文明发展分为四个时期:首先是「先聖」時期:首先是「先圣」时期:於是先聖乃仰觀天文,俯察地理,圖畫乾坤,以定人道,民始開悟,知有父子之親,君臣之義,夫婦之道,長幼之序。于是先圣乃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图画乾坤,以定人道,民始开悟,知有父子之亲,君臣之义,夫妇之道,长幼之序。於是百官立,王道乃生。于是百官立,王道乃生。民人食肉飲血,衣皮毛;至於神農,以為行蟲走獸,難以養民,乃求可食之物,嘗百草之實,察酸苦之味,教人食五穀。民人食肉饮血,衣皮毛;至于神农,以为行虫走兽,难以养民,乃求可食之物,尝百草之实,察酸苦之味,教人食五谷。天下人民,野居穴處,未有室屋,則與禽獸同域。天下人民,野居穴处,未有室屋,则与禽兽同域。於是黃帝乃伐木搆材,築作宮室,上棟下宇,以避風雨。于是黄帝乃伐木构材,筑作宫室,上栋下宇,以避风雨。民知室居食穀,而未知功力。民知室居食谷,而未知功力。於是后稷乃列封疆,畫畔界,以分土地之所宜;闢土殖穀,以用養民;種桑麻,致絲枲,以蔽形體。于是后稷乃列封疆,画畔界,以分土地之所宜;辟土殖谷,以用养民;种桑麻,致丝枲,以蔽形体。當斯之時,四瀆未通,洪水為害;禹乃決江疏河,通之四瀆,致之於海,大小相引,高下相受,百川順流,各歸其所,然後人民得去高險,處平土。当斯之时,四渎未通,洪水为害;禹乃决江疏河,通之四渎,致之于海,大小相引,高下相受,百川顺流,各归其所,然后人民得去高险,处平土。川谷交錯,風化未通,九州絕隔,未有舟車之用,以濟深致遠;於是奚仲乃橈曲為輪,因直為轅,駕馬服牛,浮舟杖楫,以代人力。川谷交错,风化未通,九州绝隔,未有舟车之用,以济深致远;于是奚仲乃桡曲为轮,因直为辕,驾马服牛,浮舟杖楫,以代人力。鑠金鏤木,分苞燒殖,以備器械,於是民知輕重,好利惡難,避勞就逸;於是皋陶乃立獄制罪,縣賞設罰,異是非,明好惡,檢奸邪,消佚亂。铄金镂木,分苞烧殖,以备器械,于是民知轻重,好利恶难,避劳就逸;于是皋陶乃立狱制罪,县赏设罚,异是非,明好恶,检奸邪,消佚乱。在「先聖」時期,聖人從天文地理當中得到「人道」的體會,再從「人道」當中衍生出「王道」的概念。在「先圣」时期,圣人从天文地理当中得到「人道」的体会,再从「人道」当中衍生出「王道」的概念。而神農、黃帝、后稷、禹、奚仲等人則是針對人民的各種需求,創造了各式各樣的生活必需品與謀\生技能,並在物質條件的進步下,有了外在規範的需求,於是皋陶便建立了刑賞制度。而神农、黄帝、后稷、禹、奚仲等人则是针对人民的各种需求,创造了各式各样的生活必需品与谋生技能,并在物质条件的进步下,有了外在规范的需求,于是皋陶便建立了刑赏制度。換言之,這時聖人所提出的「人道」與「王道」,乃是一種自然而然人際關係,而各種工具、技能,以及隨之而來的刑賞制度,則是為了解決人民生活的需求而產生。换言之,这时圣人所提出的「人道」与「王道」,乃是一种自然而然人际关系,而各种工具、技能,以及随之而来的刑赏制度,则是为了解决人民生活的需求而产生。換言之,此時期的文明發展,乃著眼於「生活需求」上,讓人類可以生活得舒適一些、安定一些。换言之,此时期的文明发展,乃著眼于「生活需求」上,让人类可以生活得舒适一些、安定一些。而後,進入「中聖」時期:而后,进入「中圣」时期:民知畏法,而無禮義;於是中聖乃設辟雍庠序之教,以正上下之儀,明父子之禮,君臣之義,使強不凌弱,眾不暴寡,棄貪鄙之心,興清潔之行。民知畏法,而无礼义;于是中圣乃设辟雍庠序之教,以正上下之仪,明父子之礼,君臣之义,使强不凌弱,众不暴寡,弃贪鄙之心,兴清洁之行。在「中聖」階段,開始建立人民內在的品德,以內化方式將原屬外在的人倫關係與法律約束落實於自我操持中。在「中圣」阶段,开始建立人民内在的品德,以内化方式将原属外在的人伦关系与法律约束落实于自我操持中。這時乃是透過教育來強化既有人倫關係,並有以內在自我約束取代外在法律規範的意味。这时乃是透过教育来强化既有人伦关系,并有以内在自我约束取代外在法律规范的意味。這個時期,文明的發展仍是著眼於「生活需求」,但卻是與「先聖」期的需求有著明顯的不同。这个时期,文明的发展仍是著眼于「生活需求」,但却是与「先圣」期的需求有着明显的不同。「先聖」期的需求,乃是人與自然爭的階段,多數人所擁有財富、地位條件大致相同,所需所求皆向自然求。「先圣」期的需求,乃是人与自然争的阶段,多数人所拥有财富、地位条件大致相同,所需所求皆向自然求。而刑賞制度(法律)的存在,只需降低人與人之間可能的磨擦,便能促使社會的和諧與穩定。而刑赏制度(法律)的存在,只需降低人与人之间可能的磨擦,便能促使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至於「中聖」期,由於文明的發展、謀\生技術的演進,這時已進入人與人爭的局面,社會已開始有「強」與「弱」、「眾」與「寡」的階層分化。至于「中圣」期,由于文明的发展、谋生技术的演进,这时已进入人与人争的局面,社会已开始有「强」与「弱」、「众」与「寡」的阶层分化。當人們懂得恃強與恃眾去爭時,單靠外在的刑罰制度,必難有效遏止「強凌弱」、「眾暴寡」的可能局面,因而才必需將人與人之間的和諧關係內化於人的自我操持中,建立人格與品德。当人们懂得恃强与恃众去争时,单靠外在的刑罚制度,必难有效遏止「强凌弱」、「众暴寡」的可能局面,因而才必需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内化于人的自我操持中,建立人格与品德。至「後聖」階段,則又是另一種局面:至「后圣」阶段,则又是另一种局面:禮義不行,綱紀不立,後世衰廢。礼义不行,纲纪不立,后世衰废。於是後聖乃定五經,明六藝,承天統地,窮事察微,原情立本,以緒人倫,宗諸天地,纂脩篇章,垂諸來世,被諸鳥獸,以匡衰亂。于是后圣乃定五经,明六艺,承天统地,穷事察微,原情立本,以绪人伦,宗诸天地,纂修篇章,垂诸来世,被诸鸟兽,以匡衰乱。天人合策,原道悉備,智者達其心,百工窮其巧,乃調之以管弦絲竹之音,設鐘鼓歌舞之樂,以節奢侈,正風俗,通文雅。天人合策,原道悉备,智者达其心,百工穷其巧,乃调之以管弦丝竹之音,设钟鼓歌舞之乐,以节奢侈,正风俗,通文雅。從「先聖」至「中聖」,一直都是缺什麼補什麼,若就崇古賤今者而言,那幾乎已是一個完美社會的典範。从「先圣」至「中圣」,一直都是缺什么补什么,若就崇古贱今者而言,那几乎已是一个完美社会的典范。然而,既然完美了,為什麼還會有「後聖」?然而,既然完美了,为什么还会有「后圣」?陸賈沒有明說,但就其「後聖」階段的論述來看,顯然是「中聖」的努力失敗了,無法讓「禮義」、「綱紀」確切地實踐於人民的生活當中。陆贾没有明说,但就其「后圣」阶段的论述来看,显然是「中圣」的努力失败了,无法让「礼义」、「纲纪」确切地实践于人民的生活当中。至於失敗的原因,也許就是「中聖」無法「承天統地」、「原情立本」的關係。至于失败的原因,也许就是「中圣」无法「承天统地」、「原情立本」的关系。「承天統地」是對天道的理解,「原情立本」是對人道的認識,唯有對「天道」與「人道」有所掌握,才能達到「天人合策,原道悉備」的境界。「承天统地」是对天道的理解,「原情立本」是对人道的认识,唯有对「天道」与「人道」有所掌握,才能达到「天人合策,原道悉备」的境界。然而,陸賈終究不是個崇古論者,他並不認為「後聖」之後,一切便進入完美狀態,這是由於文明是無時無刻不在進步的,不論是誰當家作主,都有著需面對的時代問題:然而,陆贾终究不是个崇古论者,他并不认为「后圣」之后,一切便进入完美状态,这是由于文明是无时无刻不在进步的,不论是谁当家作主,都有着需面对的时代问题:後世淫邪,增之以鄭、衛之音,民棄本趨末,技巧橫出,用意各殊,則加雕文刻鏤,傅致膠漆丹青、玄黃琦瑋之色,以窮耳目之好,極工匠之巧。后世淫邪,增之以郑、卫之音,民弃本趋末,技巧横出,用意各殊,则加雕文刻镂,傅致胶漆丹青、玄黄琦玮之色,以穷耳目之好,极工匠之巧。夫驢騾駱駝,犀象玳瑁,琥珀珊瑚,翠羽珠玉,山生水藏,擇地而居,潔清明朗,潤澤而濡,磨而不磷,涅而不淄,天氣所生,神靈所治,幽閒清淨,與神浮沈,莫不效力為用,盡情為器。夫驴骡骆驼,犀象玳瑁,琥珀珊瑚,翠羽珠玉,山生水藏,择地而居,洁清明朗,润泽而濡,磨而不磷,涅而不淄,天气所生,神灵所治,幽闲清净,与神浮沉,莫不效力为用,尽情为器。故曰,聖人成之,所以能統物通變,治情性,顯仁義也。故曰,圣人成之,所以能统物通变,治情性,显仁义也。這個部份,陸賈談的是一個社會風氣的問題。这个部份,陆贾谈的是一个社会风气的问题。由於物質文明的進步,人類的生活愈來愈趨淫邪。由于物质文明的进步,人类的生活愈来愈趋淫邪。這種被老子說成「五色令人目盲」的負面狀態,卻未讓陸賈片面地否定物質文明,而是把所有可供玩樂的器物,都視為上天給予人類的美好之物。这种被老子说成「五色令人目盲」的负面状态,却未让陆贾片面地否定物质文明,而是把所有可供玩乐的器物,都视为上天给予人类的美好之物。這些外在物質雖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但只要能夠「統物通變」,役物而不役於物,自然就不會被這些器物所迷惑,進一步還可以「治情性,顯仁義」,發揮外在物質的正面功能。这些外在物质虽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但只要能够「统物通变」,役物而不役于物,自然就不会被这些器物所迷惑,进一步还可以「治情性,显仁义」,发挥外在物质的正面功能。有不少學者談及陸賈的文明史觀時,認為他把人類社會的文明發展判定為「先聖」、「中聖」、「後聖」三期。有不少学者谈及陆贾的文明史观时,认为他把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判定为「先圣」、「中圣」、「后圣」三期。這當然是正確的,不過,陸賈終究是個現實的「有口辯士」,而非學者、儒生。这当然是正确的,不过,陆贾终究是个现实的「有口辩士」,而非学者、儒生。他所做的分期,實是為了鋪陳接下來的「現在」,而非對古代文明發展有多大的興趣。他所做的分期,实是为了铺陈接下来的「现在」,而非对古代文明发展有多大的兴趣。而「統物通變」之說,正是為了突顯漢初之人(特別是劉邦)的努力空間,強調人類的自由意志。而「统物通变」之说,正是为了突显汉初之人(特别是刘邦)的努力空间,强调人类的自由意志。若不能於此處有所掌握,便容易陷於「法先王」與「法後王」的儒、法之爭。若不能于此处有所掌握,便容易陷于「法先王」与「法后王」的儒、法之争。或言陸賈為外儒內法之學者、戰國縱橫之餘緒;或言陸賈之言卑之無甚高論,純為草莽皇帝劉邦的啟蒙教科書。或言陆贾为外儒内法之学者、战国纵横之余绪;或言陆贾之言卑之无甚高论,纯为草莽皇帝刘邦的启蒙教科书。兩說均有所偏,難以體認陸賈之用心矣。两说均有所偏,难以体认陆贾之用心矣。附記:網路上的文章,本不該摘引如許多之原文。附记:网路上的文章,本不该摘引如许多之原文。只是陆贾《新语》并不属于常见国学经典,读过之人少之又少因而将〈道基〉一节关乎文明发展分期之说原文几近全引,以利讨论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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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由秦入汉的学术转折中,陆贾《新语》是不容忽视的。《新语》连接着先秦与两汉的学术,地位较独特。尽管其时经学未隆,《新语》折射了不少经学信息,其中包括易学。由其用《系辞》文字的特点即可见《系辞》在汉以前流传颇广;陆贾以“仁义”说《易》,显示了较为独特的视角;其易学重义理,首开汉初学者以义理说《易》的风气,在孔门易学中居承前启后地位。==============================================================================陆贾是汉高祖刘邦身边颇为著名的文臣,号称「有口辩士」。雖然在世時位不過「太中大夫」,也未被封侯,但在《史記》、《漢書》中,卻是與蕭何、韓信、叔孫通、張蒼等人並列於建立漢家制度的元勳。虽然在世时位不过「太中大夫」,也未被封侯,但在《史记》、《汉书》中,却是与萧何、韩信、叔孙通、张苍等人并列于建立汉家制度的元勋。陸賈不純然是位儒者,而是位解決問題之人。陆贾不纯然是位儒者,而是位解决问题之人。而解決問題之前,首先需要對問題本身有所認知。而解决问题之前,首先需要对问题本身有所认知。因此,在他欲討論漢家天下需要些什麼之前,便先討論文明演進的問題。因此,在他欲讨论汉家天下需要些什么之前,便先讨论文明演进的问题。陸賈在《新語.陆贾在《新语.道基》篇中,提出一個簡單的歷史進化過程,將華夏文明發展分為四個時期:道基》篇中,提出一个简单的历史进化过程,将华夏文明发展分为四个时期:首先是「先聖」時期:首先是「先圣」时期:於是先聖乃仰觀天文,俯察地理,圖畫乾坤,以定人道,民始開悟,知有父子之親,君臣之義,夫婦之道,長幼之序。于是先圣乃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图画乾坤,以定人道,民始开悟,知有父子之亲,君臣之义,夫妇之道,长幼之序。於是百官立,王道乃生。于是百官立,王道乃生。民人食肉飲血,衣皮毛;至於神農,以為行蟲走獸,難以養民,乃求可食之物,嘗百草之實,察酸苦之味,教人食五穀。民人食肉饮血,衣皮毛;至于神农,以为行虫走兽,难以养民,乃求可食之物,尝百草之实,察酸苦之味,教人食五谷。天下人民,野居穴處,未有室屋,則與禽獸同域。天下人民,野居穴处,未有室屋,则与禽兽同域。於是黃帝乃伐木搆材,築作宮室,上棟下宇,以避風雨。于是黄帝乃伐木构材,筑作宫室,上栋下宇,以避风雨。民知室居食穀,而未知功力。民知室居食谷,而未知功力。於是后稷乃列封疆,畫畔界,以分土地之所宜;闢土殖穀,以用養民;種桑麻,致絲枲,以蔽形體。于是后稷乃列封疆,画畔界,以分土地之所宜;辟土殖谷,以用养民;种桑麻,致丝枲,以蔽形体。當斯之時,四瀆未通,洪水為害;禹乃決江疏河,通之四瀆,致之於海,大小相引,高下相受,百川順流,各歸其所,然後人民得去高險,處平土。当斯之时,四渎未通,洪水为害;禹乃决江疏河,通之四渎,致之于海,大小相引,高下相受,百川顺流,各归其所,然后人民得去高险,处平土。川谷交錯,風化未通,九州絕隔,未有舟車之用,以濟深致遠;於是奚仲乃橈曲為輪,因直為轅,駕馬服牛,浮舟杖楫,以代人力。川谷交错,风化未通,九州绝隔,未有舟车之用,以济深致远;于是奚仲乃桡曲为轮,因直为辕,驾马服牛,浮舟杖楫,以代人力。鑠金鏤木,分苞燒殖,以備器械,於是民知輕重,好利惡難,避勞就逸;於是皋陶乃立獄制罪,縣賞設罰,異是非,明好惡,檢奸邪,消佚亂。铄金镂木,分苞烧殖,以备器械,于是民知轻重,好利恶难,避劳就逸;于是皋陶乃立狱制罪,县赏设罚,异是非,明好恶,检奸邪,消佚乱。在「先聖」時期,聖人從天文地理當中得到「人道」的體會,再從「人道」當中衍生出「王道」的概念。在「先圣」时期,圣人从天文地理当中得到「人道」的体会,再从「人道」当中衍生出「王道」的概念。而神農、黃帝、后稷、禹、奚仲等人則是針對人民的各種需求,創造了各式各樣的生活必需品與謀\生技能,並在物質條件的進步下,有了外在規範的需求,於是皋陶便建立了刑賞制度。而神农、黄帝、后稷、禹、奚仲等人则是针对人民的各种需求,创造了各式各样的生活必需品与谋生技能,并在物质条件的进步下,有了外在规范的需求,于是皋陶便建立了刑赏制度。換言之,這時聖人所提出的「人道」與「王道」,乃是一種自然而然人際關係,而各種工具、技能,以及隨之而來的刑賞制度,則是為了解決人民生活的需求而產生。换言之,这时圣人所提出的「人道」与「王道」,乃是一种自然而然人际关系,而各种工具、技能,以及随之而来的刑赏制度,则是为了解决人民生活的需求而产生。換言之,此時期的文明發展,乃著眼於「生活需求」上,讓人類可以生活得舒適一些、安定一些。换言之,此时期的文明发展,乃著眼于「生活需求」上,让人类可以生活得舒适一些、安定一些。而後,進入「中聖」時期:而后,进入「中圣」时期:民知畏法,而無禮義;於是中聖乃設辟雍庠序之教,以正上下之儀,明父子之禮,君臣之義,使強不凌弱,眾不暴寡,棄貪鄙之心,興清潔之行。民知畏法,而无礼义;于是中圣乃设辟雍庠序之教,以正上下之仪,明父子之礼,君臣之义,使强不凌弱,众不暴寡,弃贪鄙之心,兴清洁之行。在「中聖」階段,開始建立人民內在的品德,以內化方式將原屬外在的人倫關係與法律約束落實於自我操持中。在「中圣」阶段,开始建立人民内在的品德,以内化方式将原属外在的人伦关系与法律约束落实于自我操持中。這時乃是透過教育來強化既有人倫關係,並有以內在自我約束取代外在法律規範的意味。这时乃是透过教育来强化既有人伦关系,并有以内在自我约束取代外在法律规范的意味。這個時期,文明的發展仍是著眼於「生活需求」,但卻是與「先聖」期的需求有著明顯的不同。这个时期,文明的发展仍是著眼于「生活需求」,但却是与「先圣」期的需求有着明显的不同。「先聖」期的需求,乃是人與自然爭的階段,多數人所擁有財富、地位條件大致相同,所需所求皆向自然求。「先圣」期的需求,乃是人与自然争的阶段,多数人所拥有财富、地位条件大致相同,所需所求皆向自然求。而刑賞制度(法律)的存在,只需降低人與人之間可能的磨擦,便能促使社會的和諧與穩定。而刑赏制度(法律)的存在,只需降低人与人之间可能的磨擦,便能促使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至於「中聖」期,由於文明的發展、謀\生技術的演進,這時已進入人與人爭的局面,社會已開始有「強」與「弱」、「眾」與「寡」的階層分化。至于「中圣」期,由于文明的发展、谋生技术的演进,这时已进入人与人争的局面,社会已开始有「强」与「弱」、「众」与「寡」的阶层分化。當人們懂得恃強與恃眾去爭時,單靠外在的刑罰制度,必難有效遏止「強凌弱」、「眾暴寡」的可能局面,因而才必需將人與人之間的和諧關係內化於人的自我操持中,建立人格與品德。当人们懂得恃强与恃众去争时,单靠外在的刑罚制度,必难有效遏止「强凌弱」、「众暴寡」的可能局面,因而才必需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内化于人的自我操持中,建立人格与品德。至「後聖」階段,則又是另一種局面:至「后圣」阶段,则又是另一种局面:禮義不行,綱紀不立,後世衰廢。礼义不行,纲纪不立,后世衰废。於是後聖乃定五經,明六藝,承天統地,窮事察微,原情立本,以緒人倫,宗諸天地,纂脩篇章,垂諸來世,被諸鳥獸,以匡衰亂。于是后圣乃定五经,明六艺,承天统地,穷事察微,原情立本,以绪人伦,宗诸天地,纂修篇章,垂诸来世,被诸鸟兽,以匡衰乱。天人合策,原道悉備,智者達其心,百工窮其巧,乃調之以管弦絲竹之音,設鐘鼓歌舞之樂,以節奢侈,正風俗,通文雅。天人合策,原道悉备,智者达其心,百工穷其巧,乃调之以管弦丝竹之音,设钟鼓歌舞之乐,以节奢侈,正风俗,通文雅。從「先聖」至「中聖」,一直都是缺什麼補什麼,若就崇古賤今者而言,那幾乎已是一個完美社會的典範。从「先圣」至「中圣」,一直都是缺什么补什么,若就崇古贱今者而言,那几乎已是一个完美社会的典范。然而,既然完美了,為什麼還會有「後聖」?然而,既然完美了,为什么还会有「后圣」?陸賈沒有明說,但就其「後聖」階段的論述來看,顯然是「中聖」的努力失敗了,無法讓「禮義」、「綱紀」確切地實踐於人民的生活當中。陆贾没有明说,但就其「后圣」阶段的论述来看,显然是「中圣」的努力失败了,无法让「礼义」、「纲纪」确切地实践于人民的生活当中。至於失敗的原因,也許就是「中聖」無法「承天統地」、「原情立本」的關係。至于失败的原因,也许就是「中圣」无法「承天统地」、「原情立本」的关系。「承天統地」是對天道的理解,「原情立本」是對人道的認識,唯有對「天道」與「人道」有所掌握,才能達到「天人合策,原道悉備」的境界。「承天统地」是对天道的理解,「原情立本」是对人道的认识,唯有对「天道」与「人道」有所掌握,才能达到「天人合策,原道悉备」的境界。然而,陸賈終究不是個崇古論者,他並不認為「後聖」之後,一切便進入完美狀態,這是由於文明是無時無刻不在進步的,不論是誰當家作主,都有著需面對的時代問題:然而,陆贾终究不是个崇古论者,他并不认为「后圣」之后,一切便进入完美状态,这是由于文明是无时无刻不在进步的,不论是谁当家作主,都有着需面对的时代问题:後世淫邪,增之以鄭、衛之音,民棄本趨末,技巧橫出,用意各殊,則加雕文刻鏤,傅致膠漆丹青、玄黃琦瑋之色,以窮耳目之好,極工匠之巧。后世淫邪,增之以郑、卫之音,民弃本趋末,技巧横出,用意各殊,则加雕文刻镂,傅致胶漆丹青、玄黄琦玮之色,以穷耳目之好,极工匠之巧。夫驢騾駱駝,犀象玳瑁,琥珀珊瑚,翠羽珠玉,山生水藏,擇地而居,潔清明朗,潤澤而濡,磨而不磷,涅而不淄,天氣所生,神靈所治,幽閒清淨,與神浮沈,莫不效力為用,盡情為器。夫驴骡骆驼,犀象玳瑁,琥珀珊瑚,翠羽珠玉,山生水藏,择地而居,洁清明朗,润泽而濡,磨而不磷,涅而不淄,天气所生,神灵所治,幽闲清净,与神浮沉,莫不效力为用,尽情为器。故曰,聖人成之,所以能統物通變,治情性,顯仁義也。故曰,圣人成之,所以能统物通变,治情性,显仁义也。這個部份,陸賈談的是一個社會風氣的問題。这个部份,陆贾谈的是一个社会风气的问题。由於物質文明的進步,人類的生活愈來愈趨淫邪。由于物质文明的进步,人类的生活愈来愈趋淫邪。這種被老子說成「五色令人目盲」的負面狀態,卻未讓陸賈片面地否定物質文明,而是把所有可供玩樂的器物,都視為上天給予人類的美好之物。这种被老子说成「五色令人目盲」的负面状态,却未让陆贾片面地否定物质文明,而是把所有可供玩乐的器物,都视为上天给予人类的美好之物。這些外在物質雖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但只要能夠「統物通變」,役物而不役於物,自然就不會被這些器物所迷惑,進一步還可以「治情性,顯仁義」,發揮外在物質的正面功能。这些外在物质虽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但只要能够「统物通变」,役物而不役于物,自然就不会被这些器物所迷惑,进一步还可以「治情性,显仁义」,发挥外在物质的正面功能。有不少學者談及陸賈的文明史觀時,認為他把人類社會的文明發展判定為「先聖」、「中聖」、「後聖」三期。有不少学者谈及陆贾的文明史观时,认为他把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判定为「先圣」、「中圣」、「后圣」三期。這當然是正確的,不過,陸賈終究是個現實的「有口辯士」,而非學者、儒生。这当然是正确的,不过,陆贾终究是个现实的「有口辩士」,而非学者、儒生。他所做的分期,實是為了鋪陳接下來的「現在」,而非對古代文明發展有多大的興趣。他所做的分期,实是为了铺陈接下来的「现在」,而非对古代文明发展有多大的兴趣。而「統物通變」之說,正是為了突顯漢初之人(特別是劉邦)的努力空間,強調人類的自由意志。而「统物通变」之说,正是为了突显汉初之人(特别是刘邦)的努力空间,强调人类的自由意志。若不能於此處有所掌握,便容易陷於「法先王」與「法後王」的儒、法之爭。若不能于此处有所掌握,便容易陷于「法先王」与「法后王」的儒、法之争。或言陸賈為外儒內法之學者、戰國縱橫之餘緒;或言陸賈之言卑之無甚高論,純為草莽皇帝劉邦的啟蒙教科書。或言陆贾为外儒内法之学者、战国纵横之余绪;或言陆贾之言卑之无甚高论,纯为草莽皇帝刘邦的启蒙教科书。兩說均有所偏,難以體認陸賈之用心矣。两说均有所偏,难以体认陆贾之用心矣。附記:網路上的文章,本不該摘引如許多之原文。附记:网路上的文章,本不该摘引如许多之原文。只是陆贾《新语》并不属于常见国学经典,读过之人少之又少因而将〈道基〉一节关乎文明发展分期之说原文几近全引,以利讨论之进行。
0.43 万字 | 2019-04-07 13:56更新
《西铭》原名《订顽》,为《正蒙乾称篇》中的一部分,张载曾将其录于学堂双牖的右侧,题为《订顽》,后程颐将《订顽》改称为《西铭》,才有此独立之篇名。 此篇之核心思想在于:以乾坤,天地,和父母(含男女,夫妇及家庭)为一体,以乾坤确立起感通之德能,阐明此德能如何从个体之身位向家庭或家政展开,并推达到天下。隐而不显的是“气之本体”感发的思想,是气之感通性贯穿其间,如果离开了“气”的贯通和感通性的话题,是不会有文本语句之层层展开的。这也与张载本人的“气本论”是相通,而乾坤之说源于《易经》,与阴阳之气的理论也相关。 此篇虽“大抵皆古人说话集来”(《朱子语类》卷九十八),但全部由儒家典籍中引证事例。可以把它分为两个部分:前一部分为思想之发挥,后一部分是具体之事例的列举。观其文字,确实大抵“皆”是对儒家四书五经的字句的采撷,这恰好反映了那个时代以及张子本人写作方式的特点------------------------------------------------------------------------- 乾稱父,坤稱母;予茲藐焉,乃混然中處。故天地之塞,吾其體;天地之帥,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與也。 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尊高年,所以長其長;慈孤弱,所以幼其幼;聖,其合德;賢,其秀也。凡天下疲癃、殘疾、惸獨、鰥寡,皆吾兄弟之顛連而無告者也。 于時保之,子之翼也;樂且不憂,純乎孝者也。違曰悖德,害仁曰賊\,濟惡者不才,其踐形,惟肖者也。 知化則善述其事,窮神則善繼其志。不愧屋漏為無忝,存心養性為匪懈。惡旨酒,崇伯子之顧養;育英才,穎封人之錫類。不弛勞而厎豫,舜其功也;無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體其受而歸全者,參乎!勇於從而順令者,伯奇也。 富貴福澤,將厚吾之生也;貧賤憂戚,庸玉女於成也。存,吾順事;沒,吾寧也。
0.00 万字 | 2019-04-07 14:05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