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兴下帙十五。起建炎二年正月十二日丁酉,尽二月十九日甲戌。
十二日丁酉金人(删此字)银术(改作尼楚赫)陷房州。
十三日戊戌金人(删此字)娄宿(改作罗索)陷长安安抚使唐重战卒总管杨宗闵运使桑景询通判曾谓提刑郭忠孝皆被害(旧校云:同死者八人提举军马程迪主管机宜文字王尚及其子建中)。修撰刘岑志重墓曰:靖康元年冬金人破京师明年二圣北狩今上即位於南京年号建炎是时朝廷巳失河东金人重兵屯於河上陕西大震惊告急之使日至行在所而永兴一道巳并边矣。岑适使虏(改作敌)自汾晋渡河津由关中以归方入朝宰相传上旨於政事堂访可以为永兴帅者於岑岑曰:陕西事宜素重况多事之初永兴之帅其材尤难有天章阁待制唐重今守同州重与贼(改作敌)对河守备百出民不加敛而食自足兵不加募而士自至虏(改作敌)陷蒲绛将及同同人度不能守重开门纵之使出自与残兵数百人守城示以必死虏(改作敌)知有备乃引去邦人德之。且立祠焉重平生之志在许国每一及时事辄嘘。
欷慷慨泣下沾襟见者皆感动盖其忠义足以服人才智足以应敌欲守雍都莫如重可即日除天章阁直学士永兴军路经略安抚司兼知永兴军前帅范致虚先促五路兵向东勤王留连陕州不进公自同州移书责之曰:金人犯(改作围)京师半年王室存亡未可知臣子忧国宜如何哉!。且京师以秦兵为牙爪四方以京师为根本今拥秦兵坐视不前是爪牙不足恃而根本摇矣。其言累千百皆痛切读者感激而致虚不能用也。逮闻京师失守公恸哭沥血檄诸道使勤王。且勉为效死尽臣节会永兴令下慨然就国以勤王自任日条关中利病。且率长安父《老子》弟表言关陕山河形势迎请主上入都关中为先其次则建藩镇封宗子使守我土地缓急无为贼(改作敌)有。又欲通夏国之好继青唐之後犄角以缓虏(改作敌)势至於用忠直正刑赏皆中兴急务所当先者上嘉其忠进龙图阁直学士时虏(改作敌)在河中窥关内甚急而所部锐兵朝自节制半年之间所谈不知几千百言皆不报十二月虏(改作敌)引兵渡河拔同州明年正月三日及永兴城中兵不满千人婴城固守凡十日援兵竟不至而大将傅亮以部兵降城遂破公尚馀百兵与接战城中众溃中矢以死年四十六部曲中有感德者求旧棺於僧舍掘地敛识之後长安平成都漕赵开与公素友善令人取其丧以归既至子弟欲易棺榇见刻其姓名月日於侧具在於(阙)初贼(改作敌)将至公自度孤城决不能支告转运使李唐儒曰:重平生忠义不敢辞难始意迎车驾入关居建瓴之势庶可以临东方今车驾南幸矣。关陕。又无重兵虽竭尽智力何所施其智巧一死报上不足惜唐儒以其书闻俄而死节报上闻而哀之赠资政殿学士官其家五人方朝廷之访雍帅也。岑既以公荐而。又荐提举常平郑骧守同州永兴通判曾谓为陕西转运判官朝廷俱用之後虏(改作敌)渡河郑骧死於同公与曾谓死於雍呜呼三人者可谓不负朝廷矣。公字元任眉山人为儿时巳不凡祖母宋氏尝令读裴度武侯庙碑一览不再读十二赋陈平诗已有大志用荐者改奉议郎知怀安军金堂县许光凝入朝荐於宰相得辟雍录是时边臣多希功幸赏以欺朝廷至於诱羁縻蛮使贡不毛之地建立州县张官置吏以困中国其害甚大公遽言之朝遂召对除礼部员外郎丁母忧复除吏部迁右司员外郎起居舍人时宣和七年。
也。十二月金人寇边(改作兵入攻)燕山安抚使蔡靖方告急而郭药师叛寇(改作敌)巳陷边自河朔以南皆恐公建言今日之祸起於开边开边之谋始於童贯金人兵锋甚锐不可当宜诛贯以谢边人庶可以缓师宰相不能决谋遗给事中李邺出使未及而贼(改作敌)已压境都邑已戒严矣。太上皇内禅渊圣即位明年正月改靖康方围城中公日有所敷陈皆切中时病除谏议大夫时议讲和亲征二策皆未定公上疏欲宰执廷辨之姚平仲既败贼(改作敌)愈炽索金帛甚急中书侍郎王孝迪大书揭榜下令民有藏金帛者人得告之公曰:审如此则子得以告父弟得以告兄奴婢得以告主初政如此将何以化天下哉!与同列御史迭疏论不可遽罢此令金人退师迁中书舍人凡赏罚黜陟之不当者执不下当路大不乐之与孙觌李撰李会师骥以论事不合皆被黜公得秘阁修撰知同州元年除天章阁待制顷之遂守永兴公生巴蜀起布衣才官中都声望已藉藉守边。又能死事其名固足以传不朽然公之死实自岑发之况其大节昭昭如此刻之丰碑置之墓道使见之者曰:此吾宋忠臣唐公之墓其谁曰:不可。
遗史曰:唐重儒生不知兵帅关中一蹈范致虚覆辙讳言兵机唯喜人言虏(改作敌)兵远去关中必无虞京兆府路兵马副总管杨宗闵与重谋曰:今河东诸州皆非我有距此才一水而本路兵弱宜急缮城暂为守御计以待外援舍此无策重以秦民骄不欲扰之而止及金人犯(改作兵薄)境略无措置城陷重自缢死宗闵先令妻刘氏携家人入蜀遂免於难唯宗闵死於其职(旧校云:宗闵父子俱徇国难墓碑乃刘一止所撰见茹溪集当录之以补是编之阙)转运副使桑景询曾谓提刑郭忠孝皆死景询介直有守尚气节之人也。初童贯用事时州县官皆迎肩膀舆望尘而拜唯景询不拜议者多之以其发摘奸吏不受干请时人号为丧门神丧字借姓桑氏言之也。忠孝事伊川程颐传其易与中庸学金入犯(改作兵薄)长安或劝云:监司出巡可以免祸郭忠孝不答遂被害。内侍邵成章上书言黄潜善汪伯彦必误国送成章吉州编管。
车驾在扬州金人攻河北陕西京西群盗起京东宰执黄潜善汪伯彦皆蔽匿不奏及张遇攻真州去行在六十里上亦不闻内侍邵成章上疏条具潜善伯彦之罪。且曰:必误国及申潜善伯彦使闻之上怒送。
成章吉州编管。
御营使司左军统制韩世忠领兵屯於河南府。
韩世忠初为王渊军统制屯於应天府上即位为御营使司左军统制从车驾至扬州至是命世忠领张遇陈思恭等兵一万於河阳府。又命知沧州刘锡密结河朔之人自青州绝河进兵命东京留守宗泽总大众自滑州而北期集於中山府俄为黄潜善汪伯彦建议从中止之。
翟兴翟进及金人战於伊川皂矾岭败之。又战於驴道堰。又败之。
翟兴与弟进遇金人於伊川之赍矾岭兴披甲先登将士齐进接战终日擒其酋(改作将)夏太尉者後旬日。又遇金人於伊川之驴道堰力战擒酋首(改作其将)傅太尉者自是金人闻大翟小翟之名矣。。
二十二日丁未诏招降盗贼。
诏曰:朕惟祖宗仁覆天下生育休息垂二百年家有积聚人知礼教尊君亲上安业乐生车书所通烟火万里项自奸臣误国边隙既开戎祸(改作锋镝)及於黎元胡尘(改作氛)暗於京阙兵以伤残而溃散民因侵轶而流亡遂假勤王之名公为聚寇之患肆朕嗣位震悯於兹遭时艰难涉道寡昧寅畏恭俭不敢怠荒宽大公平庶宏共济阅日尚浅群听未孚攻剽劫掠寇乱滋起重矜州县之民莫保田庐之安生灵何辜天意未悔今朕驻跸淮甸寅奉庙社以来遣使金人屡致父兄之请念欲复氵斥清汴却迁故都而群盗猥多师虞弗靖膏畛截於大河之外形势削於累年之间兴言及兹痛愤良切咨尔有众共图兴邦咸有乡党邻里之情岂无父母妻子之念凡今日夺攘纵暴之众皆异时回心忠义之人白日照临明尔迁善之意皇天覆帱监予止杀之诚一应盗贼回心易虑散归田里或失业不能自还者令所在官司条具以闻朕当区处其日前犯罪一切不问。
丁进以其众诣京城留守司请降。
丁进自退寿春府扰於京东京西至是请降於留守司进寿春府军兵也。逃走遇乱复归乡里就苏村团结聚人作过初自十百至千万至有数万皆面剌六点或八点或剌入火进自号丁一箭围寿春府安抚使康允御退之至是请降。
二十七日壬子金人(删此字)银术(改作尼楚赫)焚邓州。
银术(改作尼楚赫)陷邓州根括百色技艺人及金银物帛。既尽是日也。金人谕与寄居上户献金银以谢不死,於是寄居上户皆赍金银犀象出城银术(改作尼楚赫)大王使谕之曰:欲留兵十万屯於邓州何以应付粮草众对以邓州少粮多水非屯兵之地。又曰:既巳投拜皆大金之民矣。大金。若回军红巾之类犯城使谁为主众不敢对银术(改作尼楚赫)大王传令竭城北迁尽过(河比)官员依旧注授差遣僧道依旧归寺观百姓任便居住农家给田种作寄居上户归城中传此语满城中皆哭俄见四边已纵火民不可归乃出城数里间入一木寨门极低小有板屋亦低仅容立望城中火已亘天矣。自是不得食者两日有散失骨肉者许於诸寨寻认有失一二十口者一两日间寻觅皆足虽竭城人尽狼狈出城然少有死者。
二十八日癸丑太学生魏佑上书论列黄潜善汪伯彦误君十罪。
金人(删此字)娄宿孛堇(改作罗索贝勒)陷凤翔府。
二月二日丁已金人(删此字)银术(改作尼楚赫)迁邓州士民北去。节要曰:银术(改作尼楚赫)之众寇(改作侵)汉上虏(改作迁)邓汝均房等州民以归银术(改作尼楚赫)已焚邓州乃给寄居官上户车及牛各有差迁之北去寄居官上户每过州县人给米三升贫民下户途中死者不可计到西京已无几矣。。三日戊午金人(删此字)银术(改作尼楚赫)陷唐州。
银术(改作尼楚赫)以丁已寇(改作攻)唐州戊午登城已未纵焚掠城市一空。
十八日癸酉银术(改作尼楚赫)陷蔡州知汝阳县丞郭瓒死之。
银术(改作尼楚赫)犯(改作攻)蔡州知军州事阎孝忠先遣家属在西平县西陵土豪翟冲家孝忠聚军民守城金人攻击数日城陷於东南隅居人自东奔者皆达馀三面奔者皆死知汝阳县丞郭瓒朝服而骂金人被执犹骂不绝口不脱朝服而死金人大肆剽掠焚庐舍孝忠被执金人见其貌陋而侏儒不以为知州遂令荷担孝忠奔走得脱乃往西陵孝忠字资钦开封人聪惠俊爽精通医方尝著信效方议论甚精致行於世初为知州揭榜词状不限字数每状不限几事孝忠一览尽得其理而能暗记其人姓名乡里以至诉钱物者亦能记其数目金人退留守司差张武经权知州州虽残破而十县犹盛民户词讼颇繁张武。
经不能辨时孝忠巳有朝廷指挥放罪民户思孝忠治民有法经监司陈状乞求孝忠依旧权知州监司从之孝忠遂权州事。
十九日甲戌金人(删此字)银术(改作尼楚赫)寇(改作兵至)陈州军乱杀知军事向子褒金人陷陈州(旧校云:宋史忠义传向子韶知淮甯府建炎二年金人犯之城陷与其弟新知唐州子褒等阖门遇害)。
初报金人犯(改作兵至)陈州知州向子褒欲固守时有出戍东军四千人。又有本州军兵子褒倚之第三将岳景绶者欲弃城率军兵出奔往扬州子褒不从金人既到景绶以将兵迎战不胜军乱杀子褒其家属或散或亡俄而城陷金人烧劫掠而去留守司差尉氏县冯长甯权州事。
东京留守宗泽奏对论正月丁未诏书乞车驾回京师。
正月丁未诏书二月壬申到东京宗泽拜诏毕读之有曰:遂假勤王之名公为聚寇之患泽曰:使忠义之人闻之解体矣。乃具奏曰:臣闻人主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恭惟我宋太祖皇帝肇造区夏以今京师为天下中故创业垂统以贻万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庙奕世圣人传以相授以京师为根本之地所以高拱穆清坐视天民之阜必於天下之中也。惟奠枕於京则自西自东自南自北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偶缘玩习太平之久文武恬嬉狃於骄淫矜夸忘战守备遂至贼虏(改作强邻)肆虐残破州县围闭京城劫迎二圣后妃亲王与诸皇族蒙尘北去侨寓沙漠此忠臣义士所以夙夜涕泣继之以血自陛下即位应天四海万方忻忻鼓舞垂髫骀背山农野叟咸以手加额仰面叩天曰:天下有真主矣。万世永赖实天祚明德为无疆之休四方帖然。若远。若近并无盗贼暨陛下偏听奸邪与贼虏(改作金人)为地者之语移跸淮甸则诸处凶恶强盗时如胃毛刺起如蜂聚纵火杀掠所在狂盗罔有悛惧以为天子远无所依归遽至是尔臣於二月十八日祗受朝廷降到黄榜诏敕云:遂假勤王之名公为聚寇之患如是勤王之人皆解体矣。臣窃谓自贼(删此字)围闭京城(改作京城园闭)天下忠义之士愤懑痛切感励争奋故自广之东西湖之南北福建江淮梯山航海越数千里争先勤王但当时大臣无远识见无大谋略低回曲折凭信诞妄不能抚而用之遂至二圣北狩诸亲骨肉皆为劫特牵连道路当时大臣不出一语使勤王大兵前往敕援凡勤王人例遭斥逐未尝有所犒设未尝有所邦。
助饥荒流离困道路弱者填满沟壑强者变为盗贼非勤王之罪皆耿南仲辈鼓倡抑塞为之尔比来奸邪之人方尔横肆贼虏(改作金人)自然得势强梁恶少无缘残灭窃惟国家圣祖神孙继继相授湛恩盛德渗漉肝心沦浃骨髓今河东河西不随顺番贼虽强为剃头辫发(删番贼至此九字改作北朝)而自保山寨者不知几千万人诸处节义丈夫不敢顾爱身而自黥面争先救驾者。又不知几数万人今陛下以勤王者为盗贼则保山寨与自黥面者,岂能自顾邪此诏一出则自今後谁为勤王者噫得天下有道得其民也。得其民有道得其心也。得其心有道所欲与聚所恶勿施尔也。果陛下回銮九重瞻拜宗庙俾四方万里知有朝廷不失祖宗旧物此人心之所欲也。愿陛下与之聚之以慰安人心陛下。若驻跸淮甸俾人之望惶惶之情未有所慰安此人心之所不欲也。愿陛下勿阻遏之以失人心臣仰详诏中语岂陛下意皆词臣失职不能敷绎之过臣愿陛下黜代言之臣别降巳之诏许还阙之期大慰元元激切之意陛下还京登楼赐赦则天下之人尽皆迁善远恶不犯於有司矣。岂复更有为盗者王室再造大宋中兴在此一举愿陛下睿断而力行之臣犬马之齿七十狂妄之言愿陛下察之。若以臣言上拂陛下之意诛之赦之惟在陛下臣无任激切之至。
冀德韩清寇西京翟兴败之擒冀德韩清遁走。
德清乘金人入寇(改作之至)啸聚不逞出没於汝洛之间有众万人屯聚於留山寺及艾蒿坪翟兴闲探得实以轻兵趋间道直抵留山寺一击而溃生擒冀德杀戮殆尽後数日破艾蒿坪韩清脱身遁走得贼物山积尽给麾下获妇女数百人悉纵还其家。
马扩得信王推奉为首倡义举兵(旧校云:信王榛)。
初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给田与马令耕种赡养也。久之马曰:耕田不即得食愿为酒肆以自活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从之马欲因此亲结往来之人复与山寨通讠毛问因寒食日伪随大姓送丧携亲的十三人复奔诣五马山寨(旧校云:五马山属真定)诸寨闻之喜跃复推马为首是时传闻信王在金人寨中隐於民间自称姓梁为人点茶马一夕率其兵劫金人寨夺迎以归遂推奉信王为首时两河忠义闻风响应受旗榜者约数十万人。
谭兖据邓州。
金人据邓州时有陆巡检者在羽山。又有隆德府攒。
子谭兖在灰堆山兖者隆德府吏隆德府陷兖脱身奔窜而乡人之奔窜者推兖为首间关至西京遂据灰堆山金人焚邓州迁民人而去也。陆巡检先入邓州兖闻之率众杀陆巡检而自据邓州以收复报朝廷授兖以官俾知邓州。
李彦仙克陕州。
金人既已渡河陷同州系桥为归路西陷华陕岐雍陇秦陕右大扰延路经略司出兵攻同州收复诸县焚大庆关檄召河南河北豪杰共起义兵并力击贼(改作敌)远近响应旬日间以供状自达姓名孟迪种潜张勉张渐白保李进李彦仙等兵各以万数。又胜捷军卒张宗自称观察使亦起兵於南山下彦仙者巩州人世开线铺彦仙有大志而不拘文检为南曹司从军勤王至陕华间兵溃散彦仙聚众动万人屡与金人战彦仙虽无猛勇之才然有智信而能谋及闻陕州空虚率众袭取而据之彦仙皆以信义治不营毫发之私与其下同甘苦故得军民之心皆尽其死力,於是诸州人多往依之。
邵兴归於李彦仙。
邵兴初据稷神山闻彦先巳得陕州乃以其众附之愿听节制彦仙辟兴为统领河北忠义军马率兵渡河收平陆县界三门集津洄山张店四镇。又辟兴加统制。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卷一百十五校勘记。以部兵降贼城遂破(脱贼字)以书与转运使李唐儒(脱以书二字与误作告)俄而以死节报(脱以字)至於引诱羁縻蛮使贡不毛之地(脱引字)送成章吉州编管(朱史隶辛丑日)尽过河北(脱河字)杀知军事向子韶(子韶误作子褒下同)第三将岳景绶者(第三一作子韶)忘战守之备(脱之字)仰面叩天(叩应作谢)如[b227]蛰聚(脱蛰字)所在猖獗(猖獗误作狂盗)无缘残灭(残应作殄)不敢顾爱其身(脱其字)又不知几万数人(万数误作数万)别降罪巳之诏(脱罪字)给田与马扩(脱扩字)朝廷授兖以官(脱朝廷二字)以状供自达姓名者(脱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