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正蒙

张载 | 儒家 | 连载中

北宋张载,字子厚,世称横渠先生。张载提出“太虚即气”的理论,肯定“气”是充塞宇宙的实体,由于“气”的聚散变化,形成了各种的事物现象。张载一生著述颇丰,有《文集》、《易说》、《春秋说》、《经学理窟》等等,《正蒙》是张载经长期思考而撰成的著作,是他的哲学思想的…

3.59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历代兵制

陈傅良 | 兵家 | 连载中

  陈傅良撰。陈傅良(1137—1203),字君举,号止斋,南宋温州瑞安(今属浙江省)人。少为文自成一家,后拜郑伯熊、薛季宣为师,共开永嘉学派先声。乾道(1165—1173)登进士甲科。光宗时为起居舍人,因进谏不被采纳而辞官。宁宗继位,召为中书舍人,兼侍读,官至宝谟阁待制,死后谥文节公,学者称止斋先生。为学重“经世致用”,为官“抗疏忠垦”,这一思想也贯穿于他的《历代兵制》之中。著述除《兵制》外,还有《周礼说》、《春秋后传》、《左氏章指》、《止斋论祖》、《止斋文集》等。  《历代兵制》八卷,按照时代顺序,分别记述了周、春秋、秦、西汉、王莽、东汉、三国、两晋、南朝、北朝、隋、唐、五代、北宋的兵制及沿革,阐述了后代兵制对前代兵制的继承和发展。内容包括兵种的建立、军队建制、兵员数额、将校设置、兵员征集、兵赋徭役、军功爵赏及有关战争情况等。对于周代的乡遂制,汉代的禁卫兵(南北军)、郡兵(轻车、材官、骑士),南北朝、隋、唐的府兵,北宋的禁军、厢兵、蕃兵等都作了较详细的记述。“三国”兵制后附有《八阵图赞并序》。

3.47 万字 | 2019-04-07 21:15更新

孙膑兵法

孙膑 | 兵家 | 连载中

  《孙膑兵法》是中国古代的著名兵书,也是《孙子兵法》后“孙子学派”的又一力作。《孙膑兵法》古称《齐孙子》,作者为孙膑,传说他是孙武的后代,在战国时期生于齐国阿、鄄之间(今山东阳谷、鄄城一带),曾和庞涓一块儿学习兵法。后来,庞涓辅佐魏惠王,做了将军,暗中派人请孙膑到了魏国,但见了孙膑又嫉妒他的才能在自己之上,后来陷害孙膑,给他用了膑刑,即去掉膝盖骨的残忍肉刑,所以后来人叫他孙膑。  在友人的帮助下,孙膑最后逃离魏国,到了齐国,被齐威王重用,做了齐国将军田忌的军师,设奇计大败魏军,并射死庞涓。后来,田忌被邹忌排挤,流亡到楚国,孙膑大概也随他而去,所以汉人王符说“孙膑修能于楚”。在战国的兵家中,孙膑是以“贵势”即讲求机变而著称的,他和吴起都是当时著名的军事家。  最早明确记载孙膑有兵法的是《史记》,《汉书。艺文志》把它与《吴孙子兵法》并列,著录《齐孙子》八十九篇、图四卷。据考证,《孙膑兵法》的散失大概在唐代以前。因为《魏武帝注孙子》提到了“孙膑曰:兵恐不投之于死地也”,唐朝赵蕤《长短经》卷九也提到过“孙膑曰:兵恐不可救”,杜佑所著《通典》卷一四九有“孙膑曰:用骑有十利”一段,但从《隋书。经籍志》以后就不见记载了。  1972年2月,山东临沂银雀山一号汉墓出土了竹简本的《孙膑兵法》,这使失传已久的古书得以重见天日。竹简本《孙膑兵法》经过认真整理,分为上、下两编,上编可以确定属于《齐孙子》的十五篇,包括《禽庞涓》、《见威王》、《威王问》和《陈忌问垒》等;下编是还不能确定属于《齐孙子》的论兵之作。竹简本篇数大大少于《艺文志》著录本,也不是完善的版本。

3.41 万字 | 2019-04-07 20:40更新

知言

胡宏 | 儒家 | 连载中

  《知言》是南宋学者胡宏(1105—1161)的主要学术著作。现存的《知言》包括两部分,一为《知言》的正本,一为南宋学者朱熹辑录的《胡子知言疑义》。按照明代学者程敏政《胡子知言跋》的记载及现存各种版本《知言》的内容,可见《胡子知言疑义》所摘引的胡宏语录,皆不复见于《知言》正本,而这些被朱熹删节并多加非难的见解、正是胡宏哲学、教育思想中最具特色的内容。  《知言》全书采用随笔札记的形式,辑录了胡宏历年讲学的言论,体例近似于《论语》,但行文中很少有师生问答的对话,多为胡宏一人的语录。该书是胡宏教育思想最完整、系统的记录,也记存了胡宏的政治、哲学、伦理、史学等观点,是研究胡宏学术教育思想的主要依据。  胡宏,字仁仲,福建崇安(福建省西北部)人,学者尊称为五峰先生,是南宋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胡宏出身于名门,家学渊源深厚。其父胡安国是南宋著名的经学家、教育家,与二程高足弟子游酢、谢良佐、杨时等学界名流交往密切,并为南宋治《春秋》学者之宗,所著《春秋传》,被宋高宗赞为“深得圣人之旨”, 明初又被立为学官。胡宏的兄弟胡寅、胡宁及堂兄弟胡宪、胡实,也均为南宋有名的学者。南宋号为“东南三贤”的朱熹、吕祖谦和张拭,均曾求学于胡氏兄弟,朱熹、吕祖谦曾为胡宪的学生,张拭为胡宏的高足弟子,而朱熹的父亲朱松,又与胡寅有师生之谊。可见,胡氏之学在南宋学术教育领域占有重要的地位,其思想观点虽与理学关联深厚,但自以《春秋》标立门户,注重经世致用,多论经史大义,强学力行,志于廉济时艰,独创湖湘学统。  胡宏在胡氏诸子中学识最优,“伟抱卓识,自许尤为不偶”。 他幼承庭训,“至于弱冠,有游学四方、访求历世名公遗迹之志”。年15,便自撰《论语说》,从其父胡安国习伊、洛之学,编《程氏雅言》,再从胡安国学习《通鉴举要》,为编《皇王大纪》一书奠定了基础。20岁时入京师太学,师事程门高足杨时;靖康元年(1126),于荆门拜程门弟子侯师圣为师。故其学术渊薮,改以胡氏家学为底蕴,又兼得程氏理学之正传,这种学术风格既体现了南宋湖湘学派的基本特色,又成为贯穿于《知言》一书的思想宗旨,并在《知言》中得到集中的表现。南宋初年,胡宏曾荫补右承务郎,因不愿与权臣秦桧为伍,隐居衡山,致力于学术研究,游学讲道于衡山之下二十余年,曾担任过岳麓书院山长,执教于碧泉书院、道山书院等处,湘、湖之士多求学于其门,终仰其为一代师表,高足弟子有张拭、杨大异、彪居正、吴翌、孙蒙正、赵孟、赵棠、方畴、向语等人。明人彭时则称胡氏父子“俱为大儒,遂启新安朱氏(熹)、东莱吕氏(祖谦)、南轩张氏(拭)之传,而道学益盛以显”。   《知言》是胡氏湖湘学派学术教育思想的集大成之作,书中阐述的一系列观点,系统地表明了湖湘学派的思想宗旨,标志着湖湘学派思想理论体系的成熟与定型。因此,历代学者多视胡宏与其父胡安国为湖湘学派的主要代表。胡宏的学生张拭评价《知言》:“其言约,其义精,诚道学之枢要,制治之蓍龟也”。 朱熹也称“湖湘学者崇尚胡子《知言》。” 宋代学者吴儆《题五峰先生知言卷末》则高度评价《知言》一书,“凡后学之自伊洛者皆知,敬信服行,如洙泗之有孔氏”。 清代学者全祖望也有一段相关的议论:“绍兴诸儒所造,莫出五峰之上。其所作《知言》,东莱以为过于《正蒙》,卒开湖湘之学统。” 上述诸儒言论肯定了《知言》三点:第一,胡宏及其《知言》在两宋理学思想的传播与发展中,发挥过承上启下的历史作用。第二,在一部分学者看来:《知言》一书在宋代学术思想领域中的地位,超过了张载的代表著作《正蒙》。第三,《知言》一书是南宋湖湘学派的经典著作。  有关《知言》的成书及版本流传情况,据张栻《胡子知言序》称:为胡宏“平日之所自著”,吴儆《题五峰先生知言卷末》记:“某受此书于南轩先生,谨诿诸同志汪伯虞锓木,以广其传”。 这是有关《知言》刻板成书的最早记载,但《知言》一书诸篇篇首皆有“胡子曰”字样,且在刻本之前已是“传于世,实甚久”, 可见此书抄本流布较多,刻本书稿也经过胡宏门人的整理,但目前已无法断定参预整理书稿者的姓氏。  宋刻的《知言》版本今已失佚。据宋代学者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马端临《文献通考》及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著录《胡子知言》一卷可知:最早的宋刻本《知言》不分卷。《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子部·儒家类》记:“自元以来,其书不甚行于世,明程敏政始得旧本于吴中,后坊贾遂有刊版。然明人传刻古书,好意为竄乱,此本亦为妄人强立篇名,颠倒次序,字句舛谬,全失其真。惟《永乐大典》所载尚属宋刊原本,首尾完备,条理釐然”。除《永乐大典》所载的宋刊原本《知言》外,程敏政所得吴中刻本今已不见,但从清道光三十年(1850)的粤雅堂重刻本可知:程刻本已经分卷,其他的明清刻本如:明嘉靖五年正心书院刻本、明《诸子萃览》本、明吴中坊刻本、《子书百家》本、《格致丛书》本、复性书院本、《百子全书》本等,均分类,并有附录,可见多为经过明儒修订后的版本辗转刻印。  中华书局1987年将原是单本的《知言》与胡宏的另一部文集《五峰集》合为一书,校点出版,取名《胡宏集》。点校本《知言》,以清代《粤雅堂丛书》的清道光三十年刻本为底本,以明代正心书院嘉靖五年刊本为主要校本,并参校了《子书百家》本、《百子全书》本、民国二十九年复性书院校刊本,但未参及尚能反映宋刊原貌的《四库全书》本。中华书局的点校本《知言》,保留了明儒强立的章名,但已取消分为六卷的格式。全书总约3万字,章目采用《论语》的体例,取章首的文义或字样立为标题,共15章:《天命》、《修身》、《阴阳》、《好恶》、《往来》、《仲尼》、《文王》、《事物》、《纷华》、《一气》、《义理》、《大学》、《复义》、《汉文》、《中原》。  《知言》一书所包含的教育思想及相关的论述,大体可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论“仁学”  “仁学”是胡宏教育思想的主要基点之一。作为一位教育家和哲学家,仁的含义在胡宏的理论体系中并不局限于教育和伦理的范围,而是具有更广泛而深刻的哲学意义。胡宏讨论“仁学”的思路,是首先赋予“仁学”以哲学本体上的意义,然后以此为依据,引发出一系列有关社会教育、道德修养及人伦方面的问题。这种思维的方式正反映了宋替代学家普遍的思维模式,这也是胡宏虽然也多标新立异,并不完全苟同理学家之言,但仍得到朱熹,张栻等理学大师的极力推崇,并被视为“道学之枢要”的缘故。  “仁学”作为一个古老的概念,并非胡宏所创。胡宏的“仁学”思想也非妄发己臆,而是泛观经史、博采众长,取精用宏、折衷裁削的结果,其本源皆有所自。这一点也正为胡氏湖湘学派注重取鉴经史、康济时用的学术特色提供了验证,也是湖湘学统深得东莱吕氏学派标榜的主要原因。   在胡宏看来,仁学的历史本源和思想本源均始自孔子,并是孔门教学的中心点。在《知言·大学》(以下凡引《知言》均省去书名,只引章名)中,他指出:“夫学于圣门者,皆以仁为本”。在《求仁说》中指出:“《论语》一书,大抵皆求仁之方也。” 既然“仁”的价值如此广大,那么,如何为“仁”确定界说,就成为至关重要的前提。  首先,胡宏从宇宙本体论的高度论述“仁”的哲学意义。他先后为“仁”确定了如下的界说:“仁者,心之道乎(《天命》)”;“仁者,天地之心也(《天命》)”;“仁者,道之生也(《修身》)”;“道者,体用之总名。仁,其体;义,其用”。(《阴阳》)。“仁者,人所以肖天地之机要也(《纷华》)”。  理解上述界说,需要说明两点:一是“心”的含义。在胡宏的哲学体系中,所谓的“心”并非一种纯粹主观的意念,而是一种包含双重属性的哲学范畴:第一,“心”是外部事物在人的主观意识中的客观反映。《大学》:“人心应万物,如水照万物”。《好恶》:“有是心则有知,无是心则无知”。第二,心是一种超越人的个体思维及其存在的客观先验的理念形态,是万物运行变化所遵循的先天性规则,同时也在客观事物后天的运行过程中得到集中的体现。《往来》:“性譬诸水乎,则心犹水之下”。朱熹《胡子知言疑义》引胡宏论“心”的言论:“心也者,知天地,宰万物,以成性者也”。“心无不在,本天道变化,为世俗酬酢,参天地,备万物。” 由此推见:胡宏是一位二元论者,他为“心”下的第一界义,承认外部事物的客观存在,指出“心”是对客观事物的真实反映,阐述的是“人心”的范畴。但他把“人心”看作是认知的对象,而不是认知的手段或思维活动过程本身,是反映外部事物本质属性的客观真理,因而也是一种永恒的范畴:“心无生死”(《胡子知言疑义》)。他为“心”下的第二界义,阐明的是“天地之心”的含义,这是一种先验论的哲学范畴,反映了胡宏客观唯心主义的世界观。二是“道”的含义。胡宏所言的“道”,与“天地之心”实际为同一概念,仍然是指万事万物的客观属性及其变化运行过程所遵循的先天性规则。《往来》:“中者,道之体也;和者,道之用。中和变化,万物各正性命而纯备者,人也,性之极也”。“备万物,参天地,谓之正道”。《天命》:“道充乎身,塞乎天地,而拘乎躯者不见其大;存乎饮食男女之事,而溺于流者不知其精”。《修身》:“道之有物,犹风之有动,犹水之有流也,夫孰能闲之?故离物求道者,妄而已矣!”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胡宏所谓的“道”,虽非人的主观意念,但先于外部事物而存在,并包容了外部事物的本体及其运行过程,因而被称为 “体用之总名”(《阴阳》)。另一方面,“道”虽是一种先验的范畴,而物质也被看作是“道”的存在形态,是后于“道”而出现的,但“道”不能脱离“物”孤立存在,“道”贯穿在万事万物之中,只有即物求道、即物求真,才能获得对客观事物属性的正确认识,才能获得对“道”的真实体认。否则,离物求道,就不可能得到客观、真实、正确的知识。  明确了“道”与“心”的含义,进一步阐明“仁学”的范畴,就可以得出如下结论:第一,仁包含了伦理学的意义,但已不限于此,而是具备了宇宙本体论的哲学意义,体现了客观事物的本质属性及其自然运行的规律及过程本身。所谓“仁”为“道体”,“仁”为“天地之心”,“仁”为“道之生”,即是此意。第二,仁具有客观事物在人的主观意识中真实再现的内含,也就是所谓“仁者,人所以肖天地之机要”的旨意。这一点,说明“仁”与前述的“人心”也是旨意相同的。第三,仁的范围无限广大,是贯穿于宇宙万物、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中一切事物的准则,但这一准则并非固定僵死的东西,而是在生生不息、变化万端的事物发展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生动特征。《修身》:“仁无定用”、“时无穷,事万变。惟仁者为能处之,不失其道而有成功”。也就是说无论经受任何千变万化的考验,都能不违背天道,就是体现了仁的宗旨。  就此而论,胡宏所谓的孔门施教以仁为本,就是指理解事物的基本原理,并在实践中力行、体验、深化。他进而阐述了仁学在教育方面的主要意义:第一,仁为大学之本,诸如子游、子夏问孝,孔子学不厌、教不倦,孟子承先圣,周旋而不舍,均是“久于仁”、“志于仁”的体现。第二,“仁”反映了各种事物千差万变的属性,因而也表现了人与人各自不同的特征,所以,孔子因材施教,也有季路之仁、公西华之仁、冉有之仁的差别。  胡宏有关“仁”的界说,在很大程度上吸收了程颢《识仁篇》的思想,他进而把学习过程概括为“识仁”的过程,也直接体现了《识仁篇》的思想宗旨。胡宏认为:第一,“仁”虽然是先天存在的“道体”,但“仁”体现在现实的事物之中,只有通过后天的学习,才能够“知仁”;“人虽备天道,必学然后识,习然后能,能然后用”(《好恶》)。第二,“仁”既为道体,与天地之心相通,道体为性,“其用为心”(《胡子知言疑义》),循天理为顺命知性,故“仁”与性理也是相通的。因此,尽心知性就可谓“识仁”:“循天之理,所以求尽其心也。”(《天命》)“务尽其心之谓大仁”(《修身》)。“穷理尽性以成吾仁”、“人尽其心,则可与言仁矣”(《纷华》)。第三,仁包含着一种普遍的爱心,这种爱心在胡宏看来,正是贯通于天地万物之中的一种生息造化之功,胡宏的这一见解实际上是表彰了张载《西铭》之说。这一点也标明了胡宏想要培养的“与天地同其道”的圣人所具备的特征:“仁者无不爱也,故以斯文为己任,理万物而与天地参矣”《(纷华)》。胡宏还以“仁”的标准,要求并规范帝王之政,他认为仁为立身立国之本,帝王以仁治国,不仅要“富民”,更要“爱民”,而“爱民”的主要标志就是“教民”(《文王》)。他说:“仁智合一,然后君子之学成。”(《天命》)“士选于庠序,政令行乎世臣,学校起于乡行,财出于九赋,兵起于乡遂,然后政行乎百姓,而仁覆天下”(《天命》)。这里不难看出,胡宏在治理国家方面推崇“仁学”,正为发展文化教育事业提供了理论依据。第四,仁学并非脱离实际的洞空原理,而是“切切于世”、“周乎万物”(《天命》),因此,“仁之道,非便儇矫厉,耳剽口诵之所可得,必刚毅笃实,主忠行恕,而后可至”(《五峰集.邵州学记》)。胡宏进而指出“识仁”的学习途径:开阔胸怀和眼界,廓然大观,解其胶固,骞然高举,拔于卑陋;潜心于孑乙子文章,期得夫子之道于文章之表;尚志不自弃,力行于仁,亲师求性初;崇师问道,取友资器利,相观而善;自反修身,守身以仁,情欲之妨于义理者消忘之,气质之戾于中和者矫正之;无须臾不敬,无毫忽自欺,慎独自省。如此,方可谓“下学于己而上达于天,然后仁可言矣”。   综上可见:在胡宏的教育观念中,“仁学”是其阐述一系列教育问题的基本宗旨和出发点。  (二)论人性与教育  胡宏对“人性”的理解,在宋儒中是独具一格的。他不同意孟子的性善论和荀子的性恶论,否认人性有善恶,并因此被朱熹斥为“举物而遗则”。 胡宏也没有像二程和张载那样,把“性”划分为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并且把情、欲看作是性的表现形式,把性看作是气与物的主宰。胡宏在《知言》中,给“性”下了如下界义:  第一,性是一种先验的理念化的绝对观念,先于事物而存在,又贯穿流行于客观事物之中,是事物的本体和变化运行的动力,与所谓的“道体”、“天命”、“天理”、“天地之心”是同一范畴。《胡子知官疑义》:“非圣人能名道也,有是道则有是名也。圣人指明其体日性,指明其旧日心;性不能不动,动则心矣”。“天命之谓性,性,天下之大本也”。《复义》:“天命之谓性,流行发见于日用之间”。“气有性,故其运不息”。《义理》:“义理,群生之性也。”“夫理,天命也;义,人心也”。第二,性虽为万物的本体,万物包含在性的范畴之中,但“性”并非只是一种单一的本原,而是千差万异的不同物质和事物的各自属性,事物之间的差异也是由其本质属性的差异造成的。《汉文》:“性之所以不一,物之所以万殊也。万物之性,动殖、小大,高下,各有分焉。”《一气》:“万物皆性所有也。”“大哉性乎!万理具焉,天地由此而立焉矣”。《往来》:“万物万事,性之质也”。《修身》: “性外无物,物外无性”。第三,欲在性中,二者的关系是同体而异用。《胡子知言疑义》:“好恶,性也。小人好恶以已,君子好恶以道。察乎此,则天理人欲可知”。在胡宏看来:性的内含十分广大,“善恶吉凶百行俱载”, 善恶不足以言之,情欲不能排除在外,无论是圣人,还是凡人同样都有情欲,二者的区别不在是否有情欲,而在于情欲是否合于“道”,是否符合常理。他指出:“凡天命所有而众人有之者,圣人皆有之。人以情为有累也,圣人不去情;人以才为累也,圣人不病才;人以欲为不善也,圣人不绝欲”。 二者的区别就在于“圣人发而中节,而众人不中节也”。  由此出发,胡宏进一步阐述与人性直接相关的教育问题:第一,教育的目的不在于“存天理,灭人欲”,而在于使人的情欲所发合于天道自然。因此,教育的最终目的是要顺万物之性、成万物之性。《大学》:“伏羲、神农、黄帝、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孟轲之学,立天地之经、成万物之性”。《汉文》:“圣人顺万物之性,惇五典,庸五礼,章五服,用五刑,贤愚有别,亲疏有伦,贵贱有序,高下有等,轻重有权,体万物而昭明之,各当其用,一物不遗,圣人之教可谓至矣”。在这里,胡宏把封建社会的纲常伦理及等级制度,都看作是天道自然的表现,所谓的“顺性”、“成性”,也是为了维护并理顺封建社会上下有差、尊卑有序的专制秩序,培养学生做恭顺的臣民。第二,怎样才能达“成性”、“顺性”的目的呢?胡宏说:“顺秉彝,穷物则,谓之正教”(《往来》)。就是说:学生要在日常生活中处处循守封建的纲常伦理规范,也就是所谓的“守身以仁”,同时要广泛地读书、学习,了解各种事物的属性。《大学》:“致知在格物,物不格,则知不至”。《复义》:“天命之谓性,流行发见于日用之间……欲发而中节,与天地相似也,难也哉!求免斯弊者,舍讲学其可乎?”《义理》:“人之生也,良知良能根于无,拘于己,泂于事,诱于物,故无所不用学也。学必习,习必熟,熟必久,久则天,天则神”。《纷华》:“心穷其理,则可与言性矣”。胡宏在这里讲得很清楚,只有通过后天的学习,穷尽物理,才能够达到“成性”、“顺性”的境界。既肯定了后天学习的重要性,又强调了对于周围事物的实际观察与体认,但胡宏既已承认天理道体与人心相通,心知天地,宰万物,因而他更注重对心体的自我体认,并否认外部感性知识的可靠性,认为:“彼夫随众人耳目闻见而知者,君子不谓之知也”(《大学》)。他所强调的格物致知,仍然包含着浓厚的主观唯心色彩。  (三)论道德修养  《知官》有关道德修养的一系列论述,是以其“仁学”及心性沦的观点为依据的。  由于《知言》肯定合理的情欲是人性自然的表现。因而道德修养的目的不在于“绝欲”,而在于“寡欲”和“清欲”。《知言》既肯定性理与情欲是同一个范畴,又指出二者矛盾统一的关系。《往来》:“性譬诸水乎,则心犹水之下,情犹水之澜,欲犹水之波浪。”《纷华》:“人欲盛,则于天理昏”。《义理》:“物欲不行,则志气清明而应变无失”。《修身》:“修身以寡欲为要”《纷华》:“穷理寡欲,交相发者矣”。胡宏在这里明确地阐明了道德修养的两个主题:其一:修身寡欲与“穷理”的道德认识过程是相互关联不可分割的。其二,修身寡欲是要排抑那种违反常理的“物欲”,这种“物欲”是过分地追求物质享受和功名利禄。胡宏把宋代的科举词藻之学都归入“物欲”之中,并进而强调:道德修养必须摆脱科举利禄的干扰,才能够正常进行,因此在提倡教育以修身明伦为本的宗旨后,必须明确地指出科举利禄之学的危害性。对此,胡宏在《邵州学记》所做的论述,可谓是《知言》上述思想的注脚:“夫为是学者,非教士子美食逸居,从事词藻,幸觊名第,盖将使之修身也。……若徒掇拾章句,驰骛为文采,藉之取富贵,缘饰以儒雅,汲汲计升沉,领光景以快情遂欲,夸妻妾而耀乡里者,是吾弃我经天纬地,建三才,备万物,至大至妙,不貲之身于一物之小也”。   《知言》还从三个方面论述道德修养的具体方法:第一,自反责己。《天命》:“自反则裕,责人则蔽。君子不临事而恕己,然后有自反之功。自反者,修身之本也”。“从人反躬者,鲜不为君子;任己盖非者,鲜不为小人”。《文王》:“以反求诸己为要法,以言人不善为至戒”。第二,改过致知。《事物》:“行之失于前者,可以改之于后;事之失于今者,可以修之于来。……虽强力之人,改过不惮,其如过之不穷何?是以《大学》之方在致其知。知至,然后意诚,意诚,则过不期寡而自寡矣”。“事之误,非过也,或未得驭事之道焉耳。心之惑,乃过也。心过难改,能改心过,则无过矣”。从这些言论可以推见:《知言》所讲的“改过”,是就澄明或端正“心体”而言的,“致知”则如胡宏多次强调的“尽心知性”、“格物致知”,这种修养的功夫正体现了程颢主张在人性内部澄清本源的思想宗旨,同时,致知的功夫也就是正心诚意的过程。改过致知,也就是在反求自责的过程中不断深化道德认识的过程。第三,谨言慎行。《知言》对于这类问题的理解,既注重在现实生活中少犯错误,使道德更加完善,又考虑到人际关系中的各种因素,同时也视之为道德实践的基本功夫之一。《文王》:“以言人不善为至戒”。“行谨,则能坚其志;言谨,则能崇其德”。《中原》:“学,即行也,非礼,勿视听言动。学也,行之也,行之行之而又行之。习之不已,理与神会,能无悦乎!学,行之上也,言之次也,教人又其次也”。  除上述各个方面之外,《知言》在谈到教育内容时。主张“学欲博,不欲杂,守欲约,不欲陋”(《仲尼》),他认为:《易》、《书》、《诗》、《春秋》及所有的孔孟之书,皆为圣人之道,有补于治道,但尤其表彰《春秋》之学,认为《春秋》与《易》包容了“经伦之业”,可以起到“一目全牛,万隙开”的作用(《汉文》),并反复强调:“天理人欲,莫明辨于《春秋》。圣人教人清人欲,复天理,莫深切于《春秋》”(《一气》)。这样就把《春秋》推到了儒家学说的中心地位,并视之为道德教育、知识教育的核心教材,这一点也标榜了胡氏湖湘学派的学业专长 ==============================================================================  知言,五峰胡先生之所著也。先生諱宏,字仁仲,文定公之季子也。自幼志於大道,嘗見楊中立先生於京師,又從侯师圣先生於荆门,而卒傅文定公之學。优悠南山之下餘二十年。玩心神明,不舍晝夜,力行所知,親切至到,析太極精微之蘊,窮皇王制作之端,综事理论一原,貫古今於一息,指人欲之偏以見天理之全,即形而下者而發無聲無臭之妙。使學者驗端倪之不远,而造高深之無極。體用該備,可舉而行。晚歲嘗被召旨,不幸寢疾,不克造朝而卒。  是书乃其平日之所自著。其言约,其義精,诚道學之樞要,制治之蓍龜也。然先生之意,每自以為未足,逮其疾革,猶時有所更定,蓋未及脱稿而已啟手足矣。

3.21 万字 | 2019-09-25 15:48更新

幼学琼林

程登吉 | 儒家 | 连载中

  《幼学琼林》是中国古代儿童的启蒙读物。  《幼学琼林》最初叫《幼学须知》,一般认为,最初的编着者是明末的西昌人程登吉(字允升),也有的意见认为是明景泰年间的进士邱睿。在清朝的嘉靖年间由邹圣脉作了一些补充,并且更名为《幼学故事琼林》。後来民国时人费有容、叶浦荪和蔡东藩等又进行了增补。全书共分四卷。  《幼学琼林》是骈体文写成的,全书全部用对偶句写成,容易诵读,便于记忆。全书内容包罗广泛,人称“读了增广会说话,读了幼学走天下”。书中对许多的成语出处作了许多介绍,读者可掌握不少成语典故,此外还可以对中国古代的典章制度、风俗礼仪做一些了解。书中还有许多警句、格言,到现在还仍然传诵不绝。但是书中也有一些属于封建时代的观点,对于现代人来说难以认同。

3.14 万字 | 2019-11-01 11:40更新

弘明集

释僧祐 | 释家 | 连载中

  《弘明集》为南朝梁着名高僧僧祐所着。僧祐,俗姓俞,彭城下邳人。该地为今江苏邳县。从后汉以来,这一带便是华东佛教的重镇。据《梁高僧传》,僧祐于宋文帝元嘉二十二年(西元四四五年)生于建康(今南京)。幼时即有向佛之心,曾随父母参建初寺,不肯归家。十四岁时为逃婚走往钟山定林寺,依法达法师。达师戒行精严,闻名于世。二十岁,僧祐受具足戒,又从法颖律师学毗尼,悉心钻求,晨昏不懈。齐竟陵文宣王礼请他,为之设讲席,一时座下听律者达七八百众。武帝时,他奉敕到吴中整顿僧伽,并讲《十诵律》,申受戒之法。他精于《十诵》,春秋开讲,四十余年间演此律达七十余遍。作为律学大师,在齐梁时,为世人所宗仰。颇为齐梁诸帝尊崇。晚年患脚疾,梁武帝赐乘舆径入内殿为六宫嫔妃授戒。帝室眷属诸王多有依其受戒,尽师资之敬者。  他除了除精通律学外,每于讲席之余广探内典,披览群籍,或专日遗餐,或通宵继烛,游目积心,深有所悟,多有撰述,涉及自东汉至齐梁间所译出之佛经,各代的撰述。其对经教制度、僧人言行、内外争辩都有把握。有关于史传、僧传、行仪、杂缘者百余卷。今存于世者,尚有《释迦谱》、《出三藏记集》和《弘明集》。这些着作,从宗旨到体例均对后来僧传和经录有所示范和借鉴。僧祐还精于佛像造像的仪则规模,曾监造兴宅摄山大像剡县石佛,本传说他「为性巧思,能自心计,及匠人依标,尺寸无爽」凭眼视心度便能使营造的巨像合于比例,悉现庄严。僧祐逝于梁天监十七年(西元五一八年)。葬于钟山定林寺。  佛教在隋唐方至极盛,无论于教于讲,此期皆臻于烂熟。  至此佛教已同儒道鼎足而三。佛教的滥觞期在汉末三国。  晋宋六朝则为中国佛教极重要之发展时期。从三世纪下半期至六世纪末,中国南北也由分裂走向统一。佛教由先前南方的重讲和北方的重禅逐渐归于教律并重,实践与义理俱宏。僧祐的《弘明集》便记载了这三百年间佛教流传的纷纭情况。联繫《弘明集》中所涉及的僧人的活动及佛教大势,足以表明,魏晋以来南方以玄学为思想文化主流,北地则仍承汉代以来的阴阳谶讳的影响;表现在佛教中,北方重视行践,即修禅、造像之类;南人则以清谈似的玄理见长。南北两地对佛教若有拒斥,也就表现在一为理论上的争辩,一为政治上的暴力。就《弘明集》言,其中反映出来的主要是江南的佛教大事。  僧祐在〈弘明集序〉中所说,大法东流差不多五百年,佛教在中国引起各不相同的反应,赞礼者有之,毁谤者也不乏:  至于守文曲儒拒为异教,巧言左道则引为同法,拒有拔本之迷,引有朱紫之乱,遂令诡论稍繁、讹辞孔炽。夫鹖鴠鸣夜不翻白日之光;精卫衔石无损沧海之势。然以暗乱明,以小罔大,虽莫动毫发而有尘视听,将令弱植之徒随伪辩而长迷,倒置之伦逐邪说而永溺。此幽途所以易坠,净境所以难陟者也。祐以末学,志深弘护,静言浮俗,愤慨于心。遂以药疾微间,山栖余暇,撰古今之明篇,总道俗之雅论,其有刻意剪邪、建言卫法制无大小,莫不毕採。又前代胜士,书记文述,有益三宝,亦皆编录,类聚区别,列为十卷。  这就透露出《弘明集》编纂的年代大约在僧祐的晚年,时间也拖得很长。因为他只能在养病之余,在不曾奉敕奔走行化的时候才能撰写编录。僧祐自己说明了他採编本集的宗旨:「夫道以人弘,教以文明,弘道明教,故谓之《弘明集》。」当然,出于时代所限,《弘明集》详于南朝佛教而略于北方佛教。后来的唐道宣着《广弘明集》增补了不少有关北方佛教的情形。作者自己在《弘明集》后序又说他撰书是为法御侮、摧邪破惑,使「迷途之人,不远而復」。「总释众疑,故曰弘明」,「弘明」的意思由是而来。

3.08 万字 | 2019-04-07 14:27更新

投笔肤谈

何守法 | 兵家 | 连载中

《投笔肤谈》成书于明末,是一部颇有影响的古代军事理论著作。粤稽古兵法有一百八十二家。汉张良、韩信删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后至宋元丰年间,国子司业朱服奏校,其他尽屏去,止存七家之书。国初因之颁布。然七书之中,惟《孙子》纯粹,书仅十三篇,而用后之法悉备,故首列之。余目击时艰,不欲自限于博士业,遂励志武事,间尝亦仿《孙子》之遗旨,出一隙之管窥,谬成十三篇,题曰《投笔肤谈》。先《本谋》而终以《天经》。篇名虽与《孙子》相参,文义则别。盖宗大圣人窃比老彭之意也。四方高明,乞鉴其愚而教焉,弗晒效颦,幸也。是为引。西湖逸士谨识。==============================================================================中国明代兵书。著者署为西湖逸士,明何守法撰音点注。现存明万历三十二年(1604)弘锡堂刊本。全书分上下卷,共13篇,以示“仿《孙子》之遗旨”。上卷:《本谋》认为战争之旨在于除乱去暴,用兵之本在于事先谋划;《家计》、《达权》突出地阐述了立于不败之地的谋略思想,“不虚营而实阵,不重战而轻守,不缓御而急攻,不先彼而后己”,强调要通达权变,做到自备不虞,然后乘敌致胜;《持衡》论述攻守之灾利,主张违其灾,乘其利,攻其心,守其气,神于机变;《谍间》讲用间之方,《敌情》述知敌之法。下卷:《军势》阐述选将、治军;《兵机》论用兵之机巧在于变化莫测;《战形》论列交战双方的形势,以因形措胜;《方术》、《物略》、《地纪》、《天经》提出了不仅要利用天时地利,还要利用各种自然物的性能,要“察物之理,究物之用,总括其利,不遗微小”,以夺取战争的胜利。全书逻辑严谨,重点突出,明显地反映出明朝后期的御侮思想。书中有何守法的题解和点注,题解指出该篇的主要内容和与其他篇的联系,注解解释原文并以大量战例为佐证。但“方术”中有些怪诞神异内容,则无价值。

3.03 万字 | 2019-04-07 21:15更新

六韬(注释本)

姜子牙 | 兵家 | 连载中

  《六韬》,又称《太公六韬》或《太公兵法》,是中国古代著名兵书。《隋书.经籍志》注云:“周文王师姜望撰。”姜望,又称吕望,字子牙(一说字尚),俗称姜太公、姜子牙,为西周开国功臣、齐国始祖。历史上,对于《六韬》的作者、成书年代及书的真伪争议颇多。宋代以来,基本否定该书为吕望所作,认为是汉以后人伪托。1972年山东省临沂县银雀山西汉墓出土了一大批竹简,其中有《六韬》残简54枚,说明《六韬》在西汉前已流传于世,而非汉以后人伪托。当今学者大多认定《六韬》成书于战国时期。其理由是:《六韬》文辞浅近,与商周文字风格相去甚远,而与战国时期的《吴子》、《孙膑兵法》等相近。书中涉及骑兵作战的篇章很多,而骑兵诞生,是在战国赵武灵王实行“胡服骑射”之后。书中提到的一系列铁兵器,都是在战国时期才出现。另外,阴阳五行学说的形成也是战国时期的事。《六韬》成书于战国,当然就不是吕望所作,而是战国时人托其名撰成。  《六韬》通过周文王、武王与吕望对话的形式,论述治国、治军和指导战争的理论、原则,是一部具有重要价值的兵书,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齐太公世家》称:“后世之言兵及周之阴权。皆宗太公为本谋。”北宋神宗元丰年间,《六韬》被列为《武经七书》之一,为武学必读之书。《六韬》在国外也有深远影响,16世纪传入日本,18世纪传入欧洲,现今已翻译成日、法、朝、越、英、俄等多种文字。  现存《六韬》共6卷60篇,近2万字。版本约有20多种,重要版本有银雀山竹简本、唐代敦煌写本、唐代魏徵编《群书治要本》、《武经七书》本、《四库全书》本等。本电子版以《续古逸丛书》影宋《五经七书》为底本,对底本上明显的错、衍、脱、误之处,则参照银雀山竹简本、敦煌写本、《五经七书讲义》、《五经七书汇解》、《五经七书直解》等进行校改,底本错讹用()表示,校正的文字用[]表示。假借字和古体字一般随文用现代字替代,未替代的在注释中注明。

2.81 万字 | 2019-11-01 11:39更新

商君书

商鞅 | 法家 | 连载中

  《商君书》是战国时期商鞅一派法家著作的汇编,又名《商子》。商鞅(约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38年),他出身于卫国国君的远亲,名鞅,所以称卫鞅或者公孙鞅,后来因为在秦国变法有功,被封在商,所以后人一般都称他商鞅。他年轻时就喜欢法律之学,曾经在魏国相公叔痤的手下做过家臣,对李悝和吴起等人在魏国的变法情况很熟悉,在公元前361年,秦孝公即位,广求贤才,商鞅于是带着《法经》到了秦国,开始在秦国变法,史称“商鞅变法”。  《汉书。艺文志》中收录了《商君书》二十九篇,现存二十四篇。其中也保留了商鞅遗著,记录了商鞅的言行,大概是战国末年商鞅学派的后人编成的。  《商君书》主要记载了商鞅的变法理论和具体措施。《开塞》篇提出了社会发展的四个阶段:“上世亲亲而爱私,中世上贤而说仁,下世贵贵而尊官,今世强国事兼并,弱国务力守。”所以,在当今之世,首要的任务是生存,但要生存就必须增强国力,实行“以力服人”的“霸道”,而不能实行儒家主张的“王道”。所以商鞅提出了“不法古,不循今”的主张,即变法要根据现在的具体情况,不能再守旧。  在具体措施上,商鞅主张:第一,加强君权,建立赏罚严明的法治制度,即“壹赏”、“壹刑”、“壹教”。“壹赏”就是赏赐只能给有功的人和积极告发犯罪的人。“壹刑”就是处罚不分等级,不照顾贵族特权,不随意赦免。商鞅总结了一条前人的教训:“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壹教”就是取消所有违背法令和不利于农战的思想言论。他鄙视诗书礼仪,还把“礼、乐,诗、书,修善、孝弟,诚信、贞廉,仁、义,非兵、羞战”说成了“六虱”,反对根据这六种情况授予官职。  第二,奖励军功,提倡耕战,取消贵族的世袭特权。商鞅认为,人都有“好利恶害”的本性,他解释说:“民之性,饥而求食,劳而求逸,苦则索乐,辱则求荣”。所以国家就可以利用这种本性,用奖赏的方法激励百姓努力生产,作战时努力杀敌。同时,取消没有军功的贵族特权。  第三,推行法治要重视法治、信用和权势。执法要公平,要讲究信用,即使官员贵族犯罪也要处罚。为了加强君主的权势,必须尊君。  第四,治理国家要用重刑,商鞅称为“以刑去刑”。他认为“行刑重其轻者,轻者不至,则重者无从至矣”。即对轻罪严厉处罚,就可以杜绝犯重罪了。这种重刑思想后来被秦始皇、李斯接受,结果导致了秦的速亡。

2.58 万字 | 2019-04-07 19:26更新

列子

列御寇 | 道家 | 连载中

《列子》又称《冲虚真经》。道家著作,八卷,相传为列子所撰,约成书于晋太康二年后。列子,名御寇,战国时代郑国人,主张空、静、无为,独立处世,善于修身养性。《列子》内容形式多为民间传说、寓言故事和神话等,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并包含深刻的哲学思想,以《天瑞》、《力命》、《杨朱》三者为最。主旨为万物产生于无形,并变化不居,任何事物都不是完美的,包括天地及圣人,人要掌握并利用自然界的规律。唐朝诏告《列子》为《冲虚真经》,北宋加封为“至德”,列为道教的重要经典之一。

2.46 万字 | 2019-04-07 18:48更新

明夷待访录

黄宗羲 | 儒家 | 连载中

  本书诞生于明清之际,是一部具有启蒙性质的批判君主专制,呼唤民主政体的名著。  作者黄宗羲,字太冲,号南雷,学者称梨洲先生,浙江省余姚县黄竹浦人,生于明万历三十八年公元1610年,卒于清康熙三十四年公元1695年。其父黄尊素为明末东林党名士,被宦官魏忠贤陷害致死。黄宗羲成年以后加人复社,坚持反宦官斗争,险遭杀害。清兵南下,他召募义兵成立“世忠营”,武装抗清。明亡后拒绝清廷征召,隐居著述。主要著作有《明儒学案》、《宋元学案》和《明夷待访录等。  《明夷待访录》成书于康熙二年公元663年“明夷”是《周易》中的一卦,其爻辞有日:“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人攸往,主人有言。”所谓“明夷”指有智慧的人处在患难地位。“待访”,等待后代明君来采访采纳。该书有《原君》、《原臣》等论文21篇。《原君》批判现实社会之为君者“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实乃“为天下之大害”。《原臣》指出,臣之责任,乃“为天下,非为君也;为万民,非为一姓也。”《原法》批评封建国家之法,乃“一家之法,而非天下之法”。《学校》主张扩大学校的社会功能,使之有议政参政的作用,说:“天子之所是未必是,天子之所非未必非,天子亦遂不敢自为是非,而公属是非于学校”,“必使治天下之具,皆出于学校,而后设学校之意始备。”黄宗羲所设想的未来学校,相似于近代社会舆论中心和议会的机构。黄宗羲虽然没有从根本上否定君和臣的设置,但主张君主开明立宪制,加强平等因素,扩大社会对执政者的监督权力,有近代民主政治的思想。这种思想并非受西方文明的影响,而是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发展出来的,因而更加可贵。这部书受到清朝统治者的查禁,直至清末才重见天日,受到谭嗣同、梁启超等人的重视和赞许。  《明夷待访录》现存钞本、刻印本20余种。1985年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了《黄宗羲全集》第一册,内收《明夷待访录》,并加以点校,颇便于阅读。单行本有北京古籍出版社1955年铅印标点本和中华书局1981年重印标点本。重点读《原屈》、《学校》。

2.34 万字 | 2019-04-07 14:14更新

守城录

陈规 | 兵家 | 连载中

中国宋代城邑防御的专著。南宋初陈规、汤□撰。陈规(1072~1141)字元则,密州安丘(今属山东)人,先后任安陆令、知德安府、知顺昌府、枢密院直学士及知庐州兼淮西安抚使等职,在德安、顺昌时以善于守城闻名于世。汤□字君宝,浏阳(今属湖南)人,淳熙十四年(1187)进士,曾任德安府教授。《守城录》全书由陈规的《靖康朝野佥言后序》、《守城机要》和汤□的《建炎德安守御录》三部分组成,原各自成帙,宁宗以后合为一书,刊行于世。现存清乾隆四十年(1775)抄本及嘉庆、道光时刻本,共四卷,约17800字。该书根据攻城武器的发展和实战经验,着重阐述了守城战法的改革。它提出“善守城者”不能只守无攻,而要“守中有攻”,要注意沟通城内外道路,便利随时乘隙出击。它主张改革城门、城墙、城廓旧制,如收缩易受炮击的四方城角,拆除马面墙(城门两侧城墙上的突出部分)上的附楼,另“筑高厚墙”等。由原来的一城一壕代之以“重城重壕”的新城防体系,以增强城邑防御能力。并具体阐述了炮在守城中新的使用方法,即由配置城头变为暗设城里,由城上观察目标,纠正射向和弹着点。此书还记载了陈规于绍兴二年(1132)研制成长竹竿火枪20余支及其在守城作战中发挥的作用。这种火枪是最早的管形火器,在科技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曾诏刻《守城机要》为《德安守城录》,颁行天下,令各地守城将领效法,在当时产生很大影响。

1.93 万字 | 2019-04-07 21:15更新

菜根谭

洪应明 | 儒家 | 连载中

  《菜根谭》成书于明代万历年间。400多年来,广为流传,历久不衰,人们对其评价颇高。《菜根谭》有多种版本传世。作者洪应明,字自诚,号还初道人,生平事迹不详。本书在参照各种权威版本的基础上,精心筛选出最具可靠性、最具时代性、最具契合度的360余条经典原文。为便于阅读,我们将全书分为处世篇、修持篇、养身篇、闲适篇,并编制了主题目录。书中准确流畅的“释义”和详尽的“注释”,更便于您去阅读和理解。独特的“新解”,意在扬弃封建糟粕,赋予时代新义,为您处理社会问题时提供有益的借鉴。短小精悍的“专栏故事”,集知识性和趣味性于一体,让您在捧腹开怀之际,体会到更深层的生活哲理。收集百家之言,共同“品味菜根”之香,使您从中采撷更丰富的人生智慧。  《菜根谭》是一本论述修身处世,待人接物应事的格言集,它揉合了儒家的中庸思想,道家的无为思想和佛家的出世思想。  它形成了一种在世出世的处世方法体系,由于它讲的是人与物,人与人之间的基本关系,因此流传久远,直到现在仍有颇多启发价值。无论是成功者还是失意者,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语句。

1.89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孔丛子

孔鲋 | 儒家 | 连载中

  《孔丛子》,旧题陈胜博士孔鲋撰。现存的版本有七卷和三卷两种系统,篇数皆为23篇,两种传本除分卷不同外,并无太大的差异。其中,1至21篇,是《孔丛子》,内容由孔子(1至4篇)、子思(5至10篇)、子高(12至14篇)、子顺(15至17篇)、子鱼(18至21篇)五位孔氏人物的言行记录,加上属训诂材料的第11篇〈小尔雅〉所构成。第22、23篇为〈连丛子〉上下,上篇记载了孔臧的赋与书信、子丰的言谈事迹及相关世系,下篇则为孔季彦的言谈记录。各篇的篇名,大抵与该篇的内容有关,如〈论书篇〉收录孔子论《尚书》的言论。〈对魏王〉为魏王与子高的问答记录。每篇之中,分别收录若干则材料,但每则材料之间,没有明显的繫属关系。  《孔丛子》载有大量孔子和子思的对话,但是,学界普遍认为子思在孔子去世时年龄太小,无法亲受孔子之道,从而怀疑《孔丛子》的史料价值。《史记。孔子世家》等几种子思生年的说法均不能成立。伯鱼比颜回早卒,颜回的卒年是考察子思生年的下限时间。颜回卒于公元前491年(鲁哀公四年),子思最晚生于此年。

1.75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

棠阴比事

桂万荣 | 法家 | 连载中

  宋桂万荣撰。明吴讷删补。事迹具《明史。本传》。是集前有嘉定四年万荣自序,称取和鲁公父子《疑狱集》,参以开封郑公《折狱龟鉴》,比事属词,联成七十二韵。又有端平甲午重刻自序,称以尚右郎陛对,理宗谕以尝见是书,深相褒许。因有求其本者。以鋟梓星江,远莫之致,是用重刻流布。其书彷唐李瀚《蒙求》之体,括以四字韵语,便於记读而自为之注。凡一百四十四条,皆古来部析疑狱之事。明景泰间,吴讷以其徒拘声韵对偶,而叙次无义,乃删其不足为法及相类复出者,存八十条。以事之大小为先後,不复以叶韵相从,其注亦稍为点窜。又为补遗二十三事,附录四事,别为一卷。万荣书中附论七条。首五条,辨析律意。末二条,则推论他事。然不应仅首尾有此五条,中间全置不议,或传写又有所删佚欤。第四条下注云,存中,宋人,不书时代,复同。不类万荣之语,当亦讷所加也。讷所续二十七条,每条各有评语,附於题下。其书虽略於和蒙诸家,而叙述明白,较蒙等乃为简切,亦折狱者所宜取裁也。  桂万荣,鄞县人。由馀干尉仕至朝散大夫,直宝章阁,知常德府。讷字敏德,号思菴,常熟人。永乐中,以知医荐。仁宗监国,闻其名,使教功臣子弟。洪熙元年,擢监察御史,官至右都御史。谥文恪。

1.70 万字 | 2019-04-07 19:25更新

唐李问对

阮逸 | 兵家 | 连载中

  《唐李问对》一作《李卫公问对》,是《唐太宗与李靖问对》一书的简称。全书因以李世民与李靖一问一答的形式写成而得名。  自《唐李问对》一书行世以来,历代学者就普遍认为此书是北宋仁宗时(1023—1063年)人阮逸的依托之作。如陈师道(1052—1101年)的《后山谈丛》、何薳(1077—1145年)的《春渚纪闻》认为此书是阮逸所著。邵博(?—1158年)的《邵氏闻见后录》和陈振孙的《直斋书录解题》则认为此书是阮逸拟作和假托。后人因《唐李问对》一书不见于《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的著录,《太平御览》、《武经总要》等书没有引用该书,其内容文字又浅陋不文,也都认为此书是赝作,成书于北宋中叶。  不过,也有人对这种说法表示怀疑的。如马端临的《文献通考》就认为此书并非出自阮逸的假托。  值得注意的是,从《唐李问对》曾论述到上古阵法等宋人已不甚了了的问题来看,此书恐怕不是阮逸所能凭空臆造,而是应另有所本。公元1042年成书的《崇文总目》著录有《李靖行述》1卷、《韬钤秘录》5卷和《卫国公手记》1卷。南宋人王应麟所撰《玉海》卷141《兵制。兵法。〈李卫公问对〉》条引《书目》说:“李靖《兵钤新书》1卷,载靖与秦王论兵,如《问对》书。”据此,可知《唐李问对》一书很可能是阮逸根据《李靖行述》、《韬钤秘录》和《卫国公手记》诸书编撰附益而成。

1.59 万字 | 2019-04-07 21:15更新

申鉴

荀悦 | 儒家 | 连载中

  荀悦(148-209),字仲豫,河南许昌人。  《后汉书》说他:「年十二,能说春秋」。汉灵帝时宦官当道,有志节的知识分子都隐居了,荀悦也隐居起来。汉献帝时,曹操当政,荀悦和他从弟苟或,还有孔融等「侍讲禁中,旦夕谈论」。虽想施展抱负,但谋无所用,乃做《申鉴》五篇。其思想主旨,一方面是反对迷信惑众,一方面是反对土地私有,他对刑罚的立论,是主张「统法」,提出「罚妄行,则恶不惩」说法,不失为一种进步的法律观念。

1.59 万字 | 2019-04-07 14:06更新

六祖大师法宝坛经

曹溪 | 释家 | 连载中

《六祖大师法宝坛经》被称为《坛经》的契嵩本。由仁宗至和年间(1054~1056)僧人契嵩改编。1卷10品,约2万余字。全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曹溪原本》,简称《曹溪原本》。也有认为是元僧人德异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七年(1290)的刊印本。《法宝坛经》,唐慧能说,法海集记。现行本有四种:一、敦煌本,不分卷。原本是晚近在敦煌石室所发见的写本(现藏英国伦敦博物馆),大概是五代时所写,题作“《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一卷,兼受无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记”。二、惠昕本,二卷。原本是晚近在日本京都堀川兴圣寺发见的复刻宋本,题作《六祖坛经》。此本原为宋邕州罗秀山惠进禅院沙门惠昕以古本文繁,于乾德五年(967)所改订,分二卷,十一门(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卷十六、元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卷五十四都著录此本,时已改作三卷十六门)。绍兴二十三年(1153)晁子健于蕲州刊行,后流传日本,经兴圣寺翻刻(同出于这一本系统的,还有金代泰和七年即1207年的高丽刻本)。三、德异本,即曹溪原本,不分卷,但开为十门,题作《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此本是元德异所刻古本(至元二十七年,即1290年刻于吴中休休禅庵,高丽有大德四年即1300年万恒翻刻本)。明成化七年(1471)此本又于曹溪重刻,万历元年(1573)李材(见罗)再刻,万历四十四年(1616)德清于庐山法云寺复刻,清顺治九年(1652)秀水王起隆等又据李材本校刻。四、宗宝本,不分卷,亦开为十门,是元风幡报恩光孝禅寺住持宗宝于至元二十八年(1291)所改编,题作《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此本以径山方册本为主,其明北藏本、清藏本均有增减)。宗宝自己有跋语说:“见三本不同,互有得失,其板亦已漫灭,因取其本校雠,讹者正之,略者详之,复增入弟子请益机缘,庶几学者得尽曹溪之旨。”(所增机缘,与曹溪原本文同,或即出于彼本。)上述《坛经》四本中,敦煌本卷末有记,乃是慧能门下法海的再传弟子悟真所传,而直接出自慧能门下的南阳慧忠(?~775),就已经有南方宗徒“把他《坛经》改换,添糅鄙谭,削除圣意”之说(见《景德传灯录》卷二十八《诸方广语》),所以在此本中,也不免有后人增益的部分。特别如针对神秀一系后来构成的“凝心入定”、“住心看净”等说法,那样严厉的指责以为大错,以为障道因缘,这似乎在慧能当时还不可能。因此,《坛经》中这类文字,显系后加,而应该加以鉴别。此外,如各代付法颂二十八祖说等亦系后加,可不待言。惠昕本据卷末所记,是悟真(此本以悟真为法海的三传)的弟子圆会所传,而经过惠昕自己的加工,所以此本与敦煌本对校,有详略。文质的不同,特别如关于弘忍传法的一段记载,远较敦煌本为踵事增华,此外禅家盛传的故实及语句,如“轮刀上阵亦得见性、迷时师度悟了自度、非幡动风动人心自动”等,也都始见于此本而为敦煌本所无。曹溪本卷末无关于师资授受的记载,不悉为何人所传,但从其内容看,似乎也是拿一种古本(或即惠昕本的原本未经删节的)做蓝本,或增或减并加以改编的。其中最突出的地方,即是后世公认为慧能直系的青原行思、南岳怀让等,原来见于敦煌惠昕两本的,此本却有他们的机缘,由此推测,此本当与行思、怀让两系传本有关。此外禅家盛传的故实及语句,如“米熟欠筛、衣止勿传”,“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吃肉边菜、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乃至“叶落归根”、“来时无口”等,也大都出于此本而为敦煌、惠昕两本所无。宗宝本以窜易、颠倒、增减、删改为世诟病。首先作这样批判的,是校刻曹溪原本的王起隆,他说:“宗宝之于《坛经》,……更窜标目,割裂文义,颠倒段落,删改字句”。并且举了许多的实例,肆意诋诃(见《重锓曹溪原本法宝坛经缘起》)。但将此本与曹溪本对校,除标题的文字有出入并有四字、二字的不同之外,其段落移动、字句增删只占全书的小部分,而从全文的义理上看,大体是和曹溪本相符的。除上述四本外,据旧传有关《坛经》的文献,还有一些异本,如宋契嵩(1007~1072)自称得到曹溪古本据以校刻的三卷本(已佚),即其一种。总之,《坛经》是屡经增减窜改的,原来如何,已难推想。不过后世南宗禅徒公认本书的价值,南宗各家的思想也确实和它脉络贯通。所以依敦煌本和余本共同的部分来略说其内容,还是需要的。《坛经》的主要部分,在说摩诃般若法。禅宗的禅,特别是道信以来的东山法门即是以般若为其旨归。到了慧能,更把这种思想发展成一种“一超直入”的顿教。他揭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途径,即是修“般若行”。他说:“菩提、般若之知,世人本自有之,即缘心迷,不能自悟,须求大善知识示道见性。”“愚人智人佛性本亦无差别,只缘迷悟,迷即为愚,悟即成智。”又说:“汝若不得自悟,当起般若观照,刹那间忘念俱灭,即是自真正善知识,一悟即至佛地。自性心地,以智慧观照,内外照彻,识自本心。若识本心,即是解脱。既得解脱,即是般若三昧。”但《坛经》所说般若的涵义,和一般教家略有不同,如《经》说:“‘摩诃’者是大,心量广大,犹如虚空。……虚空能含日月星辰、大地山河。一切草木、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尽在空中。世人性空,亦复如是。”

1.49 万字 | 2019-04-07 14:27更新

了凡四训

袁了凡 | 释家 | 连载中

袁了凡先生,本名袁黄,字坤仪;江苏省吴江县人。年轻时入赘到浙江省嘉善县姓殳的人家;因此,在嘉善县得了公费做县里的公读生。他於明穆宗隆庆四年(西元一五七○年),在乡里中了举人;明神宗万历十四年(西元一五八六年)考上进士,奉命到河北省宝坻县做县长。过了七年升拔为兵部「职方司」的主管人,任中刚好碰到日寇侵犯朝鲜,朝鲜向中国求救兵。当时的「经略」(驻朝鲜军事长官)宋应昌奏准请了凡为「军前赞画」(参谋长)的职务,并兼督导支援朝鲜的军队。了凡先生家居生活俭朴,但每天诵经持咒,参禅打坐,修习止观。不管公私事务再忙,早晚定课从不间断。在这当中,了凡先生写下四篇短文,当时命名为「戒子文」,用来训诫他儿子,就是后来广行於世的「了凡四训」这本书。==============================================================================‘了凡四训’是一本初学佛必读的入门书,该书是明朝袁了凡先生一生力行善事,改变自己命运的一篇忠实报告,流传民间甚广。该文共分四篇,首篇谈‘立命之学’,使人了解命运之所由来,就如因果经上所说的:‘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此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必须要扩充德性,力行善事,多积阴德,始克有济。第二篇接著讲到‘改过之法’,这是因为一般人,都自认为自己是无过失之人,而不知改过行善。事实上严格来说,所谓‘过’,‘一念不正即是,不待犯也’。同时行善之人,若诸恶不改,就有如漏了底的容器,无法积满,最多只能功过相抵,无法收到预期的效果。所以‘改过’是‘立命’的下手功夫,是非常重要的。人若知过能改,但不晓得行善的道理与方法,即使行善,有时往往也是徒劳而无益,甚至相反地,有时反而会造业。因此袁了凡先生在第三篇提出‘积善之方’,对于行善的方法,作了淋漓尽致的分析与建议。最后鉴于一般初学行善的人难免会犯有‘众人独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之志得意满与藐视一切的骄傲作风。所以了凡先生在末篇特别提出‘谦德之效’,叮咛‘满招损,谦受益’的道理。人若能谦虚为怀,则行善惟恐不足,如此方能使积善落实,以致达到改善命运的目的。总之,‘了凡四训’确确实实是人生在世之至理名言,同时也是匡治目前社会风气败坏之最佳良法。凡欲改变命运,化凶为吉者,不可不读此书;凡欲求功名富贵,寿命增长者,不可不读此书;凡欲转病为健,转夭为寿,转穷为达,转罪为福,转凡为圣者,皆不可不读此书。深盼有福分之人一得此书,悉心持诵,坚立大愿,由解起行,如此不但自己的命运可改,家庭的命运可改,甚至国家社会的命运亦可随之改善,愿有志者共勉之!了凡四训这本书,是中国明朝袁了凡先生所作的家训,教戒他的儿子袁天启,认识命运的真相,明辨善恶的标准,改过迁善的方法,以及行善积德谦虚种种的效验;并且以他自己改造命运的经验来‘现身说法’;读了可以使人心目豁开,信心勇气倍增,亟欲效法了凡先生,来改造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一本有益世道人心,转移社会风气不可多得的好书。

1.49 万字 | 2019-11-01 11:39更新

鉴略妥注

李廷机 | 儒家 | 连载中

  《鉴略妥注》又称《五字鉴》是儿童读的历史课本,明代李廷机所撰。李廷机,字尔张,是晋江(今福建省泉州市)人。  《五字鉴》是一部几百年来流传较广的蒙学读物,原名为《鉴略》,李廷机根据我国古史资料所写。  据清人翻刻者邹梧桐所说:“有明李廷机先生,胸罗全史,手著《鉴略》,自皇古以乞宋元事迹,举其大纲,略其小目,俾读者开卷了然,俨与历世受命之主,赓扬一堂;更可喜者,句调叶律,有类诗歌,与人可诵可读,一部二十一史之要领也。”该书特点已见一斑。  此书大略是以五言诗句韵文的形式,按时代顺序将我国上自远古传说,下至元明的社会历史,进行了简单扼要的总述和概括。所以,可以说这是一部专述我国社会政治历史发展的蒙学读物。  全书仅万余字,行文言简意赅,叙事条理分明,赢得了旧时读书人的喜爱,并成为蒙馆中与《三字经》、《增广贤文》、《幼学琼林》并列的蒙学读物,且被称之为《五字鉴》。

1.48 万字 | 2019-04-07 14:13更新